艺术家李山:我寂寞了二十年
0条评论 2011-03-23 18:57:15 来源:南方人物周刊 作者:李宗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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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作品 蜘蛛

 

记者:为什么选了上海?

 

李山:小时候家里贴过一张年画《上海大世界》,马戏、皮影戏、魔术,太好玩了……所以在哈师大报名,我是直奔上戏的台子,后来就到了华山路630号。

 

当时的同学大多受过美术类的专业训练,但我是一个没有被规范过的人,还是想用颜色、形象和笔触表达个人的感受。那是“文革”前一两年,政治空气已经很紧张了。记得有一次写生,我画落日,其实是根据记忆和感受在创作,作业贴在墙上,同学看了说好,系总支书记看了严厉批评了我,说:“怎么把风景画画成这样!完全是资产阶级文艺思想那一套!”我不愿意被规范,但为了毕业不得不那样,一毕业就想着要摆脱苏联那套语汇。

 

记者:那时候上海有一批美术青年,陈逸飞、夏葆元、魏景山、陈丹青,你跟他们有来往吗?

 

李山:我68年留校任教,跟陈逸飞他们彼此都认识,有交往,但不近,因为我要走的路跟他们不一样。当时北京搞“黑画展”,上海跟进,我的作品也拿去了。陈丹青看了说:“颜色好漂亮,谁画的?”有些人的作品后来撤掉了,但查办的人说,“李山的不能撤,因为他是老师,会毒害更多的学生。”后来批判完了那些画都不见了,被人拿家欣赏去了。

 

这些事件和遭遇,对我们这代人的认识问题和艺术上的表达,是有好处的。

 

著名的洗脚

 

记者:整个80年代,从1980年的“星星画展”,到“85美术新潮”,到“89现代艺术大展”,你都是亲历者。10年下来,你找到自己的语言了吗?

 

李山:80年代初其实是现代艺术在“文革”结束、改革开放之前的萌动期。西方现代艺术的各种样式——政治波普、装置、行为、泼皮……都在进来。伤痕美术那一支,像四川美院罗中立、何多苓、程丛林他们还在延续,你看今天张晓刚的东西,那张脸(指张作品中男女相近的无辜的瓜子脸),还是有伤痕的感觉。

 

86年第一届凹凸展在上海,丁乙他们在门口包扎(注:当时许多前卫艺术家都爱“包扎”这个动作,艺术家盛奇说:“虽然我们年轻健壮,可觉得遍体鳞伤,我们最想做的就是包扎。”)。88年第二届,老栗(指栗宪庭)在,还有上海十几个画家,吴亮、孙良、张健君、宋海冬……我们在美术馆商量。当时商品经济刚刚开始,我提了个方案,想做一个农贸市场,但把土豆番茄鸡蛋搬进美术馆卖不太可能。后来孙良提了《最后的晚餐》,本来还有一些设想,但最后出现在桌旁的是10个头上套着尼龙袜的人,没有形象。

 

89年2月就是现代艺术大展了,我不在那儿洗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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