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 图/李宗陶
记者:呵,总听人讲起你的洗脚。
李山:准备了脚盆、毛巾、穿的衣服,上面印着里根的头像。中央美院壁画系一个学生给提来一大桶热水,坐那儿洗了两个小时。我自己定位它是一个波普+装置+行为的艺术。后来发生开枪事件,展览就封掉了,我回上海过春节。直到10月份做《胭脂》系列,我一直在画室里反省整个现代艺术的创作过程,譬如我们的语汇、样式、做法,完全是从西方来的,我们必须找到自己的语言;而批评家也没有将一些东西说透……这段静默对许多艺术家都很重要,不然中国现代艺术不会有今天自己的面貌。
吴亮说我是伪科学
记者:1993年威尼斯双年展上,马修-巴尼那件《Loughton Candidate》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一下子击中了你?
李山:那是一件半人半兽的作品,脸像浮雕,面具一样,头上长角……它跟古埃及的狮身人面像、两河流域的图腾完全不一样!在我看来,这绝对是一种刺激和颠覆的语言。看到,就是启示。回来我就开始思考与生物有关的东西,画了一些草图。如果能有第二次选择,我选生物学。
记者:所以有很多狂想式的念头冒出来,譬如把人的23对染色体抽掉3对,换上蜻蜓的3 对,能实现吗?
李山:理论上都成立,但现在做不到,科学发展还没到那个水平。
记者:2004年底你想建一个生物实验室,重新创造物种,实现了吗?
李山:(摇头)太难了,做不起来。需要一大笔资金,还要有一批志同道合的科学家。
记者:这些想法的前提是大多数生物的基因有80-90%是相同的,譬如人类和猩猩基因99.9%都一样,但是最后决定蛋白质表达、决定种群差异的恰恰是那0.1%。
李山:问题就是蛋白质表达的指令是谁下达的呢?
记者:DNA双链里有遗传密码吧,腺嘌呤(A)跟胸腺嘧啶(T)配对,鸟嘌呤(G) 跟胞嘧啶(C)配对 。
李山:那这个配对指令又是谁下达的呢?
记者:分子结构决定的吧。譬如A上有一个COO-,T上有一个H+,就像一对钩子一样钩起来了。
李山:唔,分子结构……吴亮说我是伪科学,说我的意义就在于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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