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出品:时尚引导消费 我们引导时尚
0条评论 2011-09-03 09:12:42 来源:《画廊》杂志 

人机互动与日常改造

 

《画廊》:你还特别关注作品跟观众的互动关系,甚至观众的介入是你作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比如有件名为《自动·被捅痛而惊醒的雄狮 》的作品,观众因恶意或好奇,排队来捅狮子的屁眼,而雕塑狮子因为机械的带动会相应地呈现出痛得发狂的状态。在此过程中,因为观众个体的差异性,给这件作品带来了很丰富的内涵。

 

卓 凡:对,很多人在排队,等着一个行为——通过触摸屏间接地捅入狮子的屁眼,触发藏在肛门里的开关。而人排了那么多,是我意料之外的。从现场看到,这个开关使狮子张牙舞爪莫名难耐的时候,每个观众似乎都会特别的满足。本来按道理,这套机械每天只能承受50次的点击,结果承受了5000次的点按之后,到第三天它就心力俱疲,停止作业了。

 

这是一个私密问题的公开化,但这个公开化的问题又能引发某些更私密问题,这是一个公共问题——当个人的动作公开化之后,这个公开是否还会引发人们,对自己内心隐藏的私密问题的再次的公开化、再次思考。当这个作品在中央电视台午间新闻播出时,其实验证了一个更有意思的现象:当隐私公开化之后,它会把很多的司空见惯现象给挖掘出不易见到的本质。

 

《画廊》:你还做了一些作品,实际是对日常生活用品的改造,你会把那些我们惯常认为没有生命的物体当作生命体来看待,比如你让汽车能像人一样喘息。这让我联想到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正在做的“超有机”泛主题展对于现在很多人机互动现象的关注,在医学上,我们的身体已经被植入了很多无机体,它们和我们的身体连成了一个整体;而在日常生活领域,汽车、手机、电脑这些用品已经和我们的生命交融在一起,对我们心身影响至深,我们并不能简单以工具视之。对此,你是怎么看的?

 

卓 凡:艺术家应该永远持有一种挺幼稚的心态。对于材料,很多人说“它”是没有生命的时候,我会觉得它是有生命的,这可能跟对装置的新认识有关系。物派艺术在面对任何一种材料的时候,都必须赋予这块材料生命,这样装置作品本身才能做得好。一位成熟的艺术家在关注世界的时候,我发现,它跟世间万物是一样的,它是有生命。在创作过程中,是物与我的交流,而不是我强行赋予它的。在面对材料与现成品,我会想它有哪种可能、可以怎么做,它的背后其实是灵魂的赋予,是它的灵魂引导着我的创作方向。

 

过去,我一直以为神只附在我们身上,经过艺术创作,我发现,其实神也附在“它”身上,附在万物身上。

 

就像我们说的汽车和人一样是有脾气的。所有汽车,经过与驾驭者磨合后,包括齿轮的咬合、提速的快慢、发出的声音和排出的废气,它的脾气,其实都跟车主很相似。从人的角度来看,车已经变成人的延展品;从车的角度来看,人是车的寄生人,也可以说,这是一个相互的关系。

 

《我……》系列的作品里,除了机械运动外,对于循环运动、进化运动这些方面也比较关注,这些都是人跟社会的关系。更明确地来说,物质、灵魂、空间、社会都是一个共同体。可以说,大量地缺少生机、缺少代谢、缺少循环,一个社会崩溃的时候,不仅仅是结构的崩溃,也是个体的崩溃。

 

《画廊》:你还做了一件与车有关的作品,将驾驶多年的车改装成车头大、车尾小的形状,而直接原因是自己个人太高,驾驶室比较憋屈。私家改装车,我们当然不会陌生。有改装车一族,经常把车改装成很酷很炫的样子,当然他们的心理诉求不一样,要求也不一样。你觉得个人的适应生活的改装、调适跟艺术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

 

卓 凡:为我做改装的参谋就是汽车时尚改装圈内的一个朋友。

 

这辆车是我在北京读书时开的车。可以说,开到后来车子已经非常破烂了,很多人都对它居然还能“移动”都表示惊讶。这辆车还闹了很多笑话。有一天深夜,开在北京北四环的时候,挂档杆居然脱开了挂档箱,被我抓在手上,然后,车的离合就挂在三档上,慢慢悠悠地开回去。一路上也不敢停,三更半夜找拖车也很不方便。

 

北京的冬季很冷,挤公交确实很不方便,就这么这样一辆车,它给我的感觉却是很温暖感很舒服的。

 

当初这辆车的改装初衷并没有那么深远。是因为它已经到了要报废的年限,汽车时尚改装圈内的一个朋友对我说,DIY一下吧,与其拿去报废不如留下来做一件作品。现在看来,这件作品能够记录我对汽车的感受。DIY过的车应该跟驾驶者有很多的关联,把我占的位置扩大,把驾驶座空间升高扩宽,其他的空间则相应地缩小,沿着这个思路,我对它的所有部件进行了改装,其实这个创作思路非常地直白,手法也非常地直接。

 

这件作品在中央电视台播出时,汽车时尚改装圈内的一个朋友都惊呼“先于时尚”!

 

编辑:张长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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