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起义,亚洲需要怎样的博览会?
亚洲已经有不少城市通过各类的文化活动与项目联结起一个跨国的网络。眼见彼岸花开,今年东京艺术博览会亦特别企划了一个Projects Artistic Committee (PAC),试图串连、组织一个全新的亚洲体系。
在上任东京艺术博览会总监之前,我兼职了好几个亚洲区的项目,从中结识了胡昉、曾文泉、宫津大辅和Bora Hong,跟他们几番讨论、交流,我开始萌生出成立一个艺术委员会的想法,碍于预算有限我们亦只能先从概念出发。今年东京艺博会以“东京作为一个亚洲城市”定位,这个想法其实是跟四位委员反复讨论而归纳出来的重点。因为是第一年,我们特别重视如果筑构这个系统,当中我特别考虑到平衡的问题,从前东京艺术博览会的委员会只有画廊,现在“Projects”项目加入了两位藏家和两位艺术总监,我希望下一年能保留这个团队,慢慢加入更多新的单元。
在东京艺博会现场二楼的“Projects”是自去年开始增设的项目,所有参展的画廊都是在过去五年成立、主打当代艺术的年青画廊。“Projects”入口是“Artistic Practices”展位,是今年首设的亮点项目,以两位日本青年艺术家--筱田太郎(Taro Shinoda)与高岭格(Tadasu Takamine)打向头阵。说到这两位艺术家可是从百份问卷所选出来的新生代日本艺术界代表。百份问卷分别由总监金岛隆弘、Projects Artistic Committee的四位成员分发,问题只有两条,重点搜罗21世纪日本当代艺术关键词,百份问卷可以说是筑构整个东京艺博会架构的灵魂。
“Artistic Practices”是Projects Artistic Committee (PAC) 全新企划的研究性(Research base)项目,通过我和四个委员分发的问卷,博览会可以直接得到100个专业人仕的意见,而这些答卷者都是他们国家艺术界里的领袖级人物,等于说我们所得到的意见都是最有效的,而透过这100个人我们以后可以额外认识100个人。当代艺术是一种可以让连接世界的国际语言,但现在的日本当代艺术市场规模不足以组织起大型的博览会,如果局限于当代艺术的话根本不可能有超过一百家画廊;比如说相对当代的G-tokyo参展画廊只有15家,因此要扩大规模还是有它的现实局限。在未来我们期待慢慢步向国际化,与更多人交流,但这需要的是时间。
香港国际艺术展被MCH集团收购百份之六十的股权,亚洲市场秩序大重整;高古轩、伦敦白立方畫廊(White Cube Gallery)高调进驻香港,亚洲市场步向国际化之时,东京艺博会逆流而上,重申亚洲秩序。
香港艺术博览会的展期是五月,距巴赛尔国际艺术博览会只有一个月,许多西方画廊都把最好的作品留给巴赛尔,这一点我比较失望,感觉他们把在欧美卖不出去的东西都买到亚洲来,而且整个博览会的布局都以西方画廊为中心,亚洲画廊都编排到二层或靠边去,可能是香港艺术博览会的主办人也是个西人,他们想把西方的艺术趣味引入亚洲市场,但其实亚洲人的品味、美学是不同的,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一套亚洲系统,我们必须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这是东京艺博会包罗古美术到当代艺术的原因,这是更完整展示美学发展的方式。
编辑:冯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