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灿灿
中国的艳俗艺术是一种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结合体,现实主义就是从现实出发,体现为对当时文化和社会现象的直观描述,如当时中国农村的一些建构,包括家里墙壁、瓷砖,如当时一大批质量比较差的印制品,包括墙上的海报等,作品的中心既是对现实的表达,无论是批判、转译还是借用,它都构成了一个现实的中心论。艳俗一方面是作为中心论,另一方面是作为形式感。实际上艳俗艺术的形式是和地方主义相结合,与中国农村、中国的现状进行结合,结合之后产生了这种形式,本土是资源,现实也是资源。
另外,艳俗在我们的语境里,它具备两个审美层面的含义:“艳”是仅仅作为审美、作为色彩、作为一种正常的观看;而“俗”既是对艳的一个判断,又是带有意识形态的观看、带有价值的观看,“艳”本身会构成视觉上极大的刺激点。
这几年一致认为艳俗艺术、玩世等为庸俗的图像化和庸俗的符号化,其实经典的艺术创作有一个规律,以图像为描绘主题的艺术家最后必然面对两个问题,一是作品越画越大;二是图像越画越多。如在方力钧的作品里,原来画一只苍蝇,现在画一千只苍蝇,他需要这样一种趋势,对有一些艺术家来说他要用波普手法,但是在俸正杰的作品中,图像的重叠显然不是一种波普,而是一种叙事,即为图像和图像之间的关系、符号和符号之间的关系。在俸正杰的作品中,叙事变成了一种人文主义的叙事,即显现为对生命、对飘零、对花卉。同时,在他的作品中开始出现空间、出现黑色、出现时间的跨度,出现了空间的跨度,时间和空间在作品中出现的一个开合关系,俸正杰的艺术在观念与形式之间找到了一个位值,从这个观念出发,寻找的这种更多的形式。
注:整理自“艳殇——俸正杰作品展”研讨会现场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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