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剪辑 杨化军 采访/张辉）

 99艺术网：现在是艺术市场上我们的精品越来越少了，拍卖公司竞争也很激烈，现在征集作品应该说是比较困难，所以很多拍卖公司都把征集的重心放到海外市场，华辰这边是怎样的？

甘学军：当然海外是一个重心，现在老实讲征集作品越来越困难，这个困难表现在几个方面，一个就是说精品难求，还有一个就是市场的频繁交易，易手率太多、太高，这也是现在很困惑的东西，从投资的角度易手率高的东西一定是热门的东西，从收藏的角度来讲易手率高的东西不一定是收藏家心理的东西，特别是像华辰，易手率高的东西不一定是适合我们做的东西，我们就要发现一些东西，找一些生面孔的东西，对我们就更难了，对我们提出更高的要求，所以我们自己都自己在找罪受，找一些这样的东西，可是这样的东西相对海外是多一点。

99艺术网：海外主要的征集地区是什么地方？

甘学军：欧洲也去，日本也去，台湾也去，香港也去，近两个月我一直在外面跑，当然这是一个方面，海外的征集从来讲都是一个过程，我测定不止一次地说过中国艺术品的回流、海外回流的路刚刚开始，真正的好东西回流，重要的东西的回流尤其是刚刚开始，大量的回流，现在的东西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或者有的甚至是垃圾的东西现在往内在回流，这是一个阶段性的现象，不必去否认它，就是这么一个现象，确实是重要的东西或者最重要的东西的回流路程还很远，这个有待于我们市场进一步健全，有待于我们法律体系的健全，市场整个环境的健全，有待于中国艺术品市场，特别是拍卖市场更进一步地呈现机制的建立，更进一步地能够得到国际上的尊重，我们现在得到尊重的能力差，现在只是大家都惊叹，吸引眼球的能力很强，但是我们现在赢得尊重的能力是很差的，这是我们这个市场的一个现状，我们在这方面还需要很好的努力，只有把市场形象做好了，市场体系都健全了，真正的东西才能回流，我们现在的回流的路，我们在切身的体验当中就是有一个认真，其实大家都是这样的，就是中国艺术品市场特别是拍卖市场的不规范的名声是严重阻碍中国真正的重要的文物艺术品回流的一个大障碍，是这样的。

我想大家应该有这个共识，可能大家愿不愿意说没有关系，我愿意这样表达，是这样一个问题，回归之路还是挺长的，将来在相当长一段时间中国的艺术品拍卖的征集可能海外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市场，这是一个现状决定的，两方面的现状决定的，一方面海外确实东西多，好东西还存着呢，另一方面我们现在还有路要走，我们自己自身的完善也需要能够真正有一种内在的力量吸引海外的东西回来，这是相当长的路，这个对于我们来讲，我一直强调要添加，要建构，我们现在除了传统的一些品种，我们会开辟一些新的东西，我们就是这次有跟苏州刺绣研究所做一个刺绣品的专场，通过这个拍卖能够把中国丝绸的织绣这样一种工艺、这样一种艺术能够做一个展示，这样无论是对挖掘弘扬民族文化也好，对我们市场添加一个新的品种也好，对市场参与者提供做一盘新的菜，都是很有意义的事情，虽然项目不会是很大，我想短期的效益也不是很好，但是我愿意做这样的事，就跟我们当初做影像一样。

我一直坚持做到现在，老实讲我没有挣什么钱，但是我觉得很有意义，我特别愿意谈这些事情，愿意谈不赚钱的事情，很有意思，这就是说艺术品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你在做艺术品的时候，或者你在收、投资艺术品的时候都会被艺术品本身所感染，自身就会有一种变化在里边，像影像我觉得虽然不挣钱，但是我津津乐道，我们现在开丝绸绣品这个专场，这里面一定有很多东西可以做，这种是市场需要的，市场需要扩大，市场需要扩大不只是成交额的扩大，是结构上要进一步完善，我们现在是结构有问题，现在就是书画一枝独秀，这个是不合理，作为一个所谓全球最大的艺术品交易中心构不成中心，只能成为最大的不一定是中心，我们现在是最大，但是构不成中心，为什么？就是我们市场的结构，我们有结构性的问题，我们真的走一个国际的中心，这又是一条路，这些又不是喊口号能喊出来的，是一点、一点地做出来的，我们曾经试过外国艺术品的拍卖，都尝试过，虽然我们现在停顿了一段时间，但这都是很有意义的探索，给我们有很多的体会，包括对我们反过来做中国艺术品的拍卖都有一些启示，我想将来我们市场会到我们当初探索的一些价值，都是这样，我们对新的品种很感兴趣，只要不赔钱或者只要少赔钱我们就可以做有意思的事情，因为市场来讲也看到一个长远的景象，如果有能力、有条件何乐而不为，我们也试图尝试古籍，做一个专题，我们还在实验阶段。怎么去做等等，我觉得将来的一个趋势在大的规模控制的前提下，要细化，细化我们的拍品门类，尽量地去开阔新的艺术品的门类来给这个市场添加一些东西，我想这个意义就是随着时日的延长，这种意义会逐渐被人认知，这种意义会逐渐地放大，这是我们内在一种期盼，也是一种动力，我们觉得这么做有意思。

99艺术网：拍品种类越来越多样化，也应该是市场发展的一个趋势，我们这次海外征集的比例大概占了多少？

甘学军：一般海外征集都会比较高，都会占到一半左右或者以上。

99艺术网：这次有没有征集到比较重要的作品？

甘学军：现在还不好说。

99艺术网：留了一个悬念。

甘学军：我想相对比较专业的东西多数还是来自海外，确实是这样，因为国内一个是重要的东西，老实讲，国内现在市场上重要的东西一般也是过去从海外回来的，要么就是很多人在惜售，因为一个投资的周期没到，预期没到，在惜售，还有一个就是频繁易手的，频繁易手也是一个问题，就是增加速度太快了，对我们来讲也是一个困惑，所以国内这方面在征集这个东西的时候确实也一些困惑，再加上竞争这么激烈，去年买一个亿，今年卖两个亿的，我肯定没有这个本事，但是有的拍卖行就有这个本事，这是我佩服的，这样能够市场也是有这个分工的，有这个不同的区域、不同的层级、不同的需求构成一个市场，一个立体的状况，我们选其中间段这个市场，我觉得这个策略对于我们自身的能力来讲是合适的，这有这样我们才能生存，只有在这里面才能坚持我们所谓的理念、所谓的原则，要不然我们真是有时候可能就把持不住了，过高、过快或者再过低都不是我们需求的，都不是我们所想的，我们想中间一段可能对我们坚持理念，对我们生存和发展是比较合适的。

99艺术网：我觉得华辰这些年做的它的力量就像水的力量一样一直很平稳，“上善若水、滴水穿石”。

甘学军：谢谢你！这个概括我很感动，这是我追求的一个理想，就是说我们不可能是做得最大的，但是我们有可能是做得最长的，这就是我的一个内在的野心，我觉得是一个很大的野心，说起来是很容易的，好像不高调，其实这是一个很高调的野心，内在来讲这是很难，因为市场的环境告诉我们、市场竞争激烈程度告诉我们，市场参与各方的强烈要求告诉我们，我们这种定位是很难的，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我们现在有能力坚持下去，我们一定会是一个比较长远的一个发展的趋势。

99艺术网：相信一定会是最长的。甘总您刚才也提到我们的书画一直是市场的一个焦点，我们拍卖市场上也是如此，中国书画一直是拍卖市场的一个热点，您认为这种状况是怎样的？

甘学军：市场来，中国的艺术品市场有一个特殊性，相对于其它国度的艺术品市场来讲，它的特殊性在于中国五千年的历史，这种文化信息的载体太丰富了，首先中国的艺术品市场肯定是以中国的艺术品为主导的，这是肯定的，而且中国艺术品为主导的市场当中，中国艺术品市场这个范畴里边，中国书画也是一个最大量的、占份额最大的，因为按照现在中国最重要的文化符号，青铜器、瓷器、玉器、书画，书画当然是以后的，是纸发明以后产生这样的一个书画的大发展，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因为书画有携带、贮藏、运输这方面的便利条件，所以它在现在的市场就起着举重轻重的作用，因为书画，中国案头文化的发展，书画是在案头可以展示的一种东西，鉴赏对象，所以它就被管理地喜爱和接受，这是一个特别厉害的趋势，青铜器也好，瓷器也好，因为它离我们更远，而且它对鉴赏者自身历史的文化需求更高。这样就是说他会有一些门槛上的问题，同时我们现有的政策，法律的规定等等也客观上制约了市场的活跃度，这样当然我现在在相当长一段时间中国书画一定是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一个一枝独大的一个局面，这是肯定的。所以目前这种状况也是一个基本的，我们现在这个市场的状况、市场结构状况的一个真实的反应，因为市场结构就是这样的，所以热点、焦点肯定在书画上，所以一元时代肯定是在书画上，这是一个很自然的现象。
 

【编辑：颜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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