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伯利斯——关于平面空间的物化
0条评论 2013-04-28 17:46:50 来源:林路博客 

摄影

米歇尔·埃伯利斯(Michele Abeles)是当代艺术界颇有影响的艺术家,她的作品以摄影为媒介,被赋予了更多装置主义的含义。埃伯利斯将花布、盆栽、酒瓶等寻常物按照自己的构思重新组合在一起,为他们拍下“肖像”,从而形成新的艺术作品。这种源自波普艺术的做法在当代艺术领域虽然并不少见,但通过摄影来呈现的方式也让其成为 “新摄影”展的亮点。

埃伯利斯曾经提出过这样一个问题:“除了街头摄影,还有什么摄影是没有人为安排的?”这是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尤其是来自一个耶鲁大学MFA摄影课程毕业生的提问,更是绝非偶然。埃伯利斯毕业后曾是耶鲁大学女校凯蒂·格拉南的助手,不久后,她就开始了自己的研究生涯。她曾经拍摄人物,但是越来越对肖像之外的照片制作发生兴趣,甚至求助于心理学的空间。她将人体看成是一种中立的物体,在她的照片中人体和其他的物体没有太大的区别,类似于酒瓶,红陶花盆,报纸,印刷织物等等。这些人工的制品有一种相似性,就是时间上的永恒性,甚至是毫不显眼、平淡无味。

当然她所选择的所谓的“中立的”人体还是有一定标准的,白种人,不能太廋也不能太胖,不能有太多的毛发或者过于污浊,否则不为所取。拍摄的环境设置得很优雅,身体显得平面化,图案化,压缩在框架中。作品的标题也很有特点:红色,岩石,雪茄,报纸,身体,木料,织物或者瓶子,就像是一系列货物的清单,随心所欲,更看重的是画面物体的积累和交叠。这样的构成如同一个世界,一种表现主义的而非现实的空间。

这些年来,摄影所面对的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就是涉及到对数码技术强化后的质疑。在埃伯利斯的照片中,空间所呈现的效果是平面的:和空间纬度相关的参数都被混淆了。这一切其实都发生在当代摄影的实验室中,发生在照相机里。从某种意义上说,埃伯利斯通过大量的时间寻找有意味的空间。包括在镜头前面放置一些可以强化的元素,远比使用PS来得更为直接而有效。

2012年,她使用的照相机已经内置了数码合成功能,所以她现在全方位地充分利用这些有效的手段,不管是数码的还是其他的手法。她最近的作品也许想告诉我们今天观看事物的方式:经常是在计算机的屏幕前,是一个二维的平面空间,混淆了现实的空间。对于埃伯利斯或者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屏幕就是我们所栖息的另一个世界,她通过常见的数码技术,唤起我们对这样一个空间的认知感。

而她在2011年的第一个展览中给我们展现的,就是现在我们所看到的画面,展示在纽约的画廊,暗指一封没有主题的很长的电子邮件,面对无始无终的数码领域荒谬的结局。她在玩弄一个当代图像循环往复的理念,从自身的影像带出新的更多的影像。一些画面中还隐藏着从原始的影像方式和传播方式到今天的演变可能。而且她将老的图像和新的图像融合在一起。

埃伯利斯所构成的空间,实际上是在日常事物的缝隙中间,终结于图像之间。在探讨我们对物的依赖背景下,让我们屈从这样的结构。她所提出的正是当代摄影家所关心的话题,关于影像的系统化和消费,以及21世纪媒介的饱和。

MOMA每年一度的摄影展在2012年开展时,伊娃·瑞丝皮妮(Eva Respini )作为摄影展的策展人,在展览中邀请了埃伯利斯在内的众位艺术家献上自己的作品,旨在为观众带来一场全新的视觉风暴!策展人认为:埃伯利斯等摄影家在自己的工作室进行各种装置,从而使拍摄出来的照片呈现出一种抽象、曲折的效果。他们通过这种方式来质疑我们如何看待摄影作为当今最具代表的媒介。同时,艺术家们或多或少都探讨了在21世纪——媒体定义快速转变的时代,拍摄一幅照片究竟意味着什么。无论是数码或模拟,具象或抽象,还是各自抱着不同的立场和观点,从而研究和拓展了摄影的传统定义。他们大胆设置了世界上只存在摄影这一种媒介传播方式的假设,探索制图的过程,在一个媒体过剩的世界里利用图像的扩散传播,以此模糊摄影和其他艺术门类之间的界限。

编辑:李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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