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io Fontana canvases at Helly Nahmad’s Art Basel booth
这次我不再说免责声明了,开门见山,从哪儿开始?——还有哪儿?——当然是更多的晚宴和派对。在博览会和双年展坚持不懈的行军过程中,艺术界就像一座巨型的混合鸡尾酒。有时候这很有效,但有时候它加剧了那些随便逛逛的市民们的怀疑。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这杯酒的强度可以使人盲目,推动他们做出极端的行为和反应。于是,我们就从艺术圈这个令人兴奋的话题开始吧。
我承认,有天夜里凌晨大概三点的时候我有可能真的忘了我还有孩子,因为我在Three Kings Hotel,那里每个人几乎都是交易商,都会在晚餐后聚会,所以那里始终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就像艺术世界的狂欢。有些直接从其他派对来的人,看见穿着考究的中年人手上盖着某些夜店的章子,真是好笑。甚至数天后,我都仍然有这样一个残存的提醒。
回到喧闹的酒吧场景。走出一个英国大陆的当代艺术交易商,他挺着胸,像一个孔雀,却几乎将我撞到,而且完全没有说“不好意思”。几分钟之后,同样一个Grizzly Adams样子的男子敲了敲我,并朝着我说“你好”,还顺道称赞了几句,“我不是在跟你打招呼,Kenny。”有时候艺术界可以非常动人。(真的“动”人。)
但在派对和活动现场偷听你隔壁的人说话又总是那么有趣——你永远不会失望的,就像我听到一些奇人怪事后被证明的那样。比如,“我朋友说我可以在巴塞尔遇到多么有趣的人,但是我一个都没发现,只有一堆笨蛋。”更加讽刺的是,高古轩的一个员工提到一个最近日薄西山的艺术家,“呵呵,还有人代理他?”
Zaha's work
有一场为扎哈·哈迪德(Dame Zaha Hadid)和她在Vitra拉校园的建筑的崇高而神奇的消防站举行的晚宴,她现在老了2O岁,却看起来十分清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那座楼本来作为一种新的雕塑装饰元素,非常前卫而锋芒毕露,那些尖锐的边缘看上去可以随时落下,或者说将谁置于死地。坐在这个晚宴正殿里,我所能想到就只有卡车原来停的地方,现在是我的床。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或多或少地谈谈艺术了。巴塞尔艺术展由两层楼分割,充斥着历史最悠久的作品。现在越来越多的艺术展、博览会等待上位。装满一口袋糖再出门是个好主意,因为有什么会比艺术交易商和收藏家的口臭更糟糕呢?由入口通往艺术展的路会是一场社交运动会,尤其是如果你挡在了一个如饥似渴的收藏家面前。“抱歉,队伍在我身后!”而且因为我糟糕的方向感,每次转弯我都会迷路。
那些艺术家们会亲身参与艺术市场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他们宁愿从商品制造之后的环节退出。艺术家们似乎都在追求创作某种公式,而非让某一件单独的作品传达动人的含义。
疲惫地走在过道上,你无法不观察周围的人,这样一来艺术界就往往比艺术有趣得多。比如一个穿紧身连衣裙的交易商,身体完全的扭曲着,就像在模仿John Currin的角色。又如另一个交易商抽动得那么厉害,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癫痫还是吞了一整罐MDMA。
另一个在艺术展中趋于被反复观察的事是那些巨大价值的艺术品,它们的价格往往可以匹敌中等国家的国内生产总值,这足以确保它们有个人的保镖。再有就是各路名人,要算清在这里的具体名人的数量就像统计战时的伤亡数字。毕竟,如果没有Jay-Z 和 Kanye还怎么能叫艺术展呢?
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