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羽毛的非洲木雕头像
非洲木雕《牛头》,与毕加索的《牛头》神似
我曾在多个美术馆里见过非洲木雕,也先后从世界各地买回过十几只非洲木雕,这里的木雕应属于上乘之作了,它们的造型奇特,大胆夸张,非常富有想像力,而且刀法肯定,洗练简捷,变化多端,手法也多有变化,并不拘泥于写实,不知名的雕刻家们用尽他们的想像力在进行着创造,但收藏家也具有眼力,能够把这些只是用于平常祭祀时的用品当成艺术品来收集,当是一种慧眼。
以前有的人提起非洲,认为那个大陆既原始又落后,没有文化,不会有真正的艺术品。但倘若用真正艺术的观点去看待非洲,用美学的观点去对待那些产生于森林莽丛中的原始艺术品,当会有一种飞跃的提升。如果就人类发展的历史来看,非洲孕育了人类最初始的祖先,人类就是从东非发展成熟,走向世界各地的,那个时候,欧洲人正在茹毛饮血。非洲至今还保持着相对落后的社会,还在保持着的原始的生活方式和艺术形式,就更具有文化的活化石的作用。非洲的部落里没有现代意义上的纯粹艺术家,他们在劳动之余,到森林里去砍来一些硬质的木材,自己动手雕刻成一些人物或是动物的形状,主要是供他们祭祀时的需要,或者是在敬神时作面具的需要,都是图腾之物,他们根据部落里悠久的神话传说,以及自己的想象来进行创作,并不遵循什么艺术创作的原则,事实上也并没有什么鉴赏家或市场经济来评判他们的作品,最为可贵的是,他们并不着意于对自然所见物的酷肖和形似,而是以斧向木,一意所为,率性而作,这正是我们现在更为看重的东西。
展厅里有一组两只木雕,是并排坐着的一对男女,男人伸出左手来,扶在女人的肩膀上,显示出一种恩爱。整座木雕的造型虽是人体,却是具有几何形状多个体块的组合,就着树段的形状进行创作,还注意表现人的表情,亦有细腻之处。这一对夫妻显然是部落的酋长,他们并肩而坐,犹如王者,带有一种凛凛的威严,这令我想起了亨利·摩尔的《国王与王后》雕塑,也是同样地无言并坐,它们两者之间的构成有若干神似之处。还有一只木雕面具,两眼处有穿透的孔,显然是供在祭祀时戴在脸上的。它的结成髻辫的头发向上高耸,最为奇特的是,竟在髻辫之间站着一个人,双手下垂,它是人,还是神?难以确定,但这种超现实的表现手法却令人感兴趣。
还有几只木雕,雕刻的都是女人,双膝下跪,有的背上背着孩子,有的高举过头,她们的头上都顶有一只盘子,显然这是用具。非洲人都有用头来顶物的习惯,木雕取这种姿势显然取自生活,而且使它具有实用器具的功能,但上面还留有奴隶时代的痕迹。木雕的人物造型古拙可爱,又是供人欣赏的艺术品。也有的造型特别夸张、特别恐惧狰狞的木雕,有的上面涂了白色,有的涂了红脸,还有的贴饰上羽毛,发辫高耸,饰有羚羊角,流苏下垂,这是供祭祀的面具,显示出一股原始的狂野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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