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展人胡斌:解读新具象油画新的视觉环境影响下的新表达
0条评论 2013-09-02 15:08:03 来源:信息时报 

《镜像自我认知测验》谢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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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两难》李旭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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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明》章犇

《微明》章犇

《如梦4》黄海清

《如梦4》黄海清

新具象来源于新的视觉环境

“具象”就是“写实”吗?结论当然不是。写实性的作品取材于现实生活之中的客体,而具象则是与“抽象”相对的概念,只要作品中存在可以被辨认出的形象,即使这个形象是扭曲变形、梦幻荒诞的,也依然是具象作品。可以说具象不一定写实,但写实必然是具象。在这次展览中出现的作品,则几乎都偏于表现,是“非写实性的具象油画”,或者说是“新具象”作品。

“新具象”的定义当然不仅仅是这样。胡斌说,我们说新写实,新具象,其实是针对旧的写实和具象方式的传统。“其实民国的时候就有说新写实,后来可以说是新写实的有黄小波那一代的艺术家,再后来就是建国以后的社会主义新写实,它配合了意识形态,很明显地是用社会现实包装的一种虚假的现实的营造。”

而新写实,则是在社会主义写实之后出现的,要消解画面构图的营造感,在造型上塑造身边的普通人物,消解沉重感、崇高感;在构图上,故意打破聚焦,消解集中感。这种与以往表达的方式、内涵都不一样的方式,就叫做新写实、新具象。

但这还不是胡斌所说的新具象,他所关注的,是在现在环境下年轻人的新的具象。“我把这个新具象和新写实做了一定的对照。现在的新具象也肯定是做了一定的消解崇高,但是不把消解崇高做成唯一的目的,构图不是社会主义、集中主义那种构图,也不是那种消解崇高、散漫化的镜头切片。它很多都是来源于现在的网络文化、游戏、视频里面的图形、图片,其实是处理各式各样的图像,这其实是跟平时看视频,跟网络文化的影响聚在一起的。”

新的环境,不仅影响了这一代青年的图像表达,也影响了他们对作品质感的认知。胡斌举例说:“本来我这一次还想纳入一个叫穆磊的艺术家,也可以看到宋坤这样的艺术家塑造的人物,很Q,但是人的肌肤都是冰冷的感觉。这种质感的变化可能也是受到现在游戏、一些恐怖片影像文化的影响。这种我是想他们可能还是继续用具象的手法,但是和以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新具象的旗帜之下,每个个体都有不同的精神表达

近年来,胡斌致力于研究青年艺术家整体的面貌,围绕“视觉”做了一系列的展览,他认为:“近十年来我们视觉文化的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如说网络、视频、漫画,这十年来对于我们的青少年视觉的影响会导致他们表达的变化。我想探讨在这样的视觉环境下,我们的青年艺术家的表达上会有怎样的变化。当然,在青年艺术家当中涌现出来的卡通化、平面化这样的特征已经做了一定的归纳,但现在这种归纳研究的潮流已经退落下去了。其实在这种批评潮流的转变之后,青年艺术家表现出的倾向并没有随着潮流改变而发生改变。”因此,这一现象还值得进一步梳理与研究。

胡斌一直在关注这样的视觉文化、视觉环境对青年艺术家视觉在线的影响,这样的视觉环境对青年艺术家言说方式的影响,这样新的法则和他的内心、他的思想之间,构成怎样的联系。“这其实是我更为关注的第二个层面的问题。我不是说从这种图式大致给他一个分类,说这个是卡通的,这个是游戏的,这个是平面的,然后这个是偏向于这种表现的、抽象的。我们不是要从这种图式的语言去判定,而是要走到他的背后去,去挖掘这种表现方式与他的内心、他的精神状态,甚至他的信仰这样的一种关怀,到底构成了怎样一个个体的联系。”

胡斌认为,粗略地给这些青年艺术家以一个分类是危险的,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每一个个体都有一个不同的特点。他举例说,这次展览中黄海清的作品,“我们可能会觉得这种符号、这种绚丽的外壳,应该是比较通常的一种表达。但实际上在通常的这样言说的规则底下,他有自己的童年的记忆,有对生命的彷徨和纠结的一种反思。我们要走到他里面去,去探查规则对于这样一个个体有怎样的意义,与他的表达形成怎样的对照。”

“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每一个个体,都会有不同的心路历程。我试图从视觉经验与精神构成这两个方面去探讨艺术家和社会、时代之间的关联。”胡斌表示。

新具象油画收藏市场仍需培育

此次展览中的作品,在当代艺术的范畴中看,是比较温和的,但广东的收藏市场是否能够对此做出足够积极的回应呢?胡斌与华艺廊方面的工作人员都认为,新具象油画的收藏市场仍需培育。

广东的收藏家对写实题材的作品更加青睐,这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实,但新具象油画作品与传统写实绘画不同,更多地融入了作者的生存体验,从技巧转向观念是新一代写实绘画家们的思路。

以此次“异视觉——新青年具象油画联展”的艺术家为例,他们的视觉经验更加地与一个图像化的时代密切相关,或者是以年轻人惯有的轻幽默方式的荒诞表达。

比如谢莉斯的作品最为显著的图式就是电视屏幕和错综复杂的线管,她将这种视像化的世界看成膨胀着的生命体,它自成系统,控制和影响着身处其中的人们。于幸泽所描画的是一个儿童游戏和玩耍的天地,以此形成对成人世界的消解;而他的近作则走向了对于生命冷酷感的揭示,簇集一处的昆虫、动物构成巨型花虫乃至蘑菇云的图形,闪烁着直射心灵的异常冰冷的光泽。陈锦潮的图式完全是荒诞的、游戏化的错置合成,他所酷爱的竹笋图像奇妙地生长于各处,在这个平涂的、色彩鲜明的符号化世界里,漂浮着作者明灭不定的思绪。章犇所着力的是一个带有古典意味的冥想空间,某种古意隽永的山林之景,树石和雾霭、流水与马匹的塑造,引人远离现世的烦嚣,置身其间的裸身男子则消除了任何的时代特征,带有通古今的神谕色彩……

而这样的视觉表达,在收藏市场的主力人群看来,也许还并不十分适应。华艺廊表示,“广东的藏家对画的要求很特别,除了画本身的艺术水准之外,可能还会要求画面上有水、有双数的鸟或鱼等元素,我们也在尝试进行当代作品的推广,让藏家们更多地了解新的艺术风格,增加收藏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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