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届批评家年会合影
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纠结的年会议题
有人猜测,今年年会中会探讨方力钧受聘国家画院任当代艺术中心主任一事,其实他想多了。
今年年会的主题是“中国当代艺术的属性和价值标准”,中规中矩,既不在学术前沿也不针对当下艺术圈讨论的热点事件。再看其中的议题,“中国当代艺术的属性是什么”、“中国当代艺术与西方后现代艺术的关系”、“目前国内有没有后现代批评文本”……年会开到了第七届,提出的议题仍在起点和本质的探讨上,批评变得更加倾向于学术研究而远离了艺术现场。
在第四届年会的时候,盛葳专门准备了一个PPT,针对本年度与批评相关的一些艺术事件进行讨论。当时这一举动在批评家内部也发生了争议,一部分人觉得应该讨论外部的艺术现场问题,另一部分人觉得应该讨论批评的内部问题。
彭德是批评家中主张“接地气”的代表,他把批评视为匕首,要刺穿美术界令人困惑的现象,而批评家年会基本上放弃了这个部分。“现在有很多批评家是在学校里做学问的学者,他们希望年会能够探讨一些深层次的问题,而不和当下广泛关注的问题或突发事件联系起来。整个批评界都在分化,很多批评家已经成为了策展人,他们在以另外一种方式如策展来关注当代艺术。相比较而言,策展是肯定的方式,而狭义的批评是否定的,所以现在批评界缺少批评的声音,只存在对当代艺术的梳理,以论文、书籍的形式体现出来。批评家们的兴趣点已经发生了转换。”
段君在采访中也提到了这一“艺术批评理论化”的现象,他能够理解这种趋势的产生。因为批评家大都拥有理论建构的雄心,他们想要增强艺术批评的自足性,并且艺术批评内部确实不断出现新的问题或者仍有未被解决的问题需要被讨论。虽然对于外部人来说批评家年会甚至是浪费社会资源,因为每次会议的花费大概在五、六十万,是一个不小的数额。但从专业角度来看,对于内部方向的讨论对于批评界是非常重要的。
盛葳认同批评家年会区别于平时的批评,“艺术批评是一个独立的学科,它有自身的精神性和学科的系统性,并不是为艺术创作、艺术展览、市场或者艺术家服务的。为展览写评价或者前言这样的方式有时候是一种商业生产。批评家年会的召开不一定非得去研究‘艺术时尚’,首先还应该是针对艺术批评本身的建设。”
在采访中让几位批评家达成共识的是,学问是个人的事,不是集体的事。对于艺术界或者艺术现场来说,每个批评家也在独立地发挥着作用。为了进行深入讨论,年会所提出的议题是集中引导一个方向,但那不是唯一的,批评家内部分化依旧存在。
就议题的选择与讨论而言,以微观但有理有据、严格论证的方式抵达的小结论,比宏大而止步于概念,无法应用到现实的体系要有力量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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