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吉尔、罗斯福的签名照;罗素、萧伯纳书信往来
诺奖新得主爱丽丝·门罗和村上春树的签名本并排并
1939年12月丘吉尔重新担任海军大臣期间,一战后的英国迷漫着和平主义的气氛,而丘吉尔却敏锐地预见到希特勒将给欧洲带来灾难。预展中的亲笔信,就是当时丘吉尔写给保守党党员、下议院议员Howard Smith的。
而法国作家雨果写给诗人戈蒂耶,则是在1841年他将被选为法兰西学院院士的那年,在某月的一个星期五,雨果修书给他,邀他出席一个晚宴。两人其实在关于诗歌的观点上并不一致,戈蒂耶说要“为艺术而艺术”的,雨果则严正谴责诗人的逃离社会。但有争论才有更纯粹的友谊,1872年戈蒂耶逝世时,雨果伤心地写下诗歌《悼泰奥菲尔·戈蒂耶》,“我完全猜得到白鸽的前途不妙,我对着摇篮哀哭,我对着坟墓微笑。”
外国名人的手迹,是这场拍卖的一个重要专场,充满了戏剧性。比如丘吉尔、罗斯福书信及大头签名照,里根、尼克松、基辛格、撒切尔夫人与西哈努克亲王的各种手迹;托尔金信中同时提及《魔戒》三部曲与《霍比特人》的情节,而今年新获诺奖的爱丽丝·门罗的《逃离》签名本则同从来与诺奖无缘的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签名本并排并。
丰子恺非常时期的童心
《宇宙风》的十三帧插画底稿
《宇宙风》,是林语堂上世纪30年代创办的小品文幽默杂志,作者阵容强大,将20世纪30年代的文坛精英尽数囊括其中:周作人、老舍、郁达夫、郭沫若、谢冰莹、施蛰存、蔡元培、何香凝、陈独秀、冯玉祥等文学大家和文化名人都为其持续供稿。
丰子恺也是其中一人。《宇宙风》创办之际(1935年),正是丰子恺创作的高产期,缘缘堂落成,生活富足安宁,丰子恺用自己的一二万册各类藏书,在乡间勤奋著述。他曾说:“每期我从杂志上撕下发表稿来,塞在一个竹篮里,向来没有工夫去回顾,最近偷闲打开竹篮看看旧稿,发现很厚的一叠!”《宇宙风》即是丰子恺投稿既多且久的刊物,自始至终,从未间断。杂志自1935至1947年十二年间共出152期,丰子恺也再接再厉了十二年。
这次现身的十三帧插画底稿,出自抗战八年中。
《宇宙风》出到四十多期,“七七”事变爆发,世事陡变,丰子恺也一改平和的态度,用画笔发出了对敌寇侵略的愤怒。他的漫画开始标以“抗战漫画”的标题,以表示自己的立场。丰子恺说:“我虽未能真的投笔从戎,但我相信以笔代枪,凭我五寸不烂之笔,努力从事文画宣传,可使民众加深对暴寇之痛恨。军民一心,同仇敌忾,抗战必能胜利。”这种信念,支撑着丰子恺与《宇宙风》,度过了八年艰苦岁月。不过这次现身的十三帧底稿,还是一贯的丰子恺的澄澈童趣。
回流的海内孤本
元刻本佛经《联灯会要》
古籍善本专场的重器,是刊刻于元代初年的珍稀佛经《联灯会要》。
禅宗用灯火比喻法师的言行智慧,灯火相传,说的就是佛祖法脉的延续相承。“灯录”即是记述此类内容、介于僧史与语录之间的一种书籍体裁。
著名灯录有《景德传灯录》《天圣广灯录》《建中靖国续灯录》《联灯会要》《嘉泰普灯录》,它们合称“五灯”,向来被视作禅宗典籍中的重器。
“五灯”对禅宗史如此重要,可惜自元末六百年来中国独缺其中的第四灯——《联灯会要》,它也是“五灯”中唯一未入藏的单刻灯录。
这部中国长期失传的珍稀禅宗典籍,经早期传入日本,由高僧收藏,四百余年不出山门,后流向民间为世俗人士收藏,归于战前日本四大财阀之首“三井财阀”的三井高坚收藏。
佛经本身严谨,但同书画板块的重器,齐白石的《无量寿佛图》放在一期,就有趣了——白石老人那幅作于1936年的佛画,全图虽只一人、一蒲团,佛陀身着的一袭红衣,摒却了宗教的庄严感,却代之以一幅幽默天真——天然真纯,原本也是佛教的本真。
编辑: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