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石柱》
八、爱是恒久忍耐
随着不断恶化的健康,将弗里达一步步推向痛苦地狱的边缘,她的自画像也一张比一张冷凝,蓄满绝望哀伤的张力。那年是1944年,卡萝的健康糟得不能再糟,医生已经用上了钢制的矫正衣来替代她无力的脊椎,她肉体所承受的痛已达到顶点。然而“痛”是无法与人分享的,惟有透过如此强烈的绘画语言,她才能稍稍吐露内心的孤独与无助。
1944年,弗里达画下也许是她最著名的一副自画像《折断的圆柱》。在这幅画中,弗里达的痛苦以一种最暴烈、最悲惨的方式表达出来,这幅画具有非常明显的性暗示,将一个曼妙的裸体的性诱惑与肉体禁欲的精神胜利法合二为一,她刻意夸大了伤害的程度。这是一种占有,命运对一个女人身体的占有,也是病痛在弗里达的内心中艰难而又粗暴的占有。因此她几乎是以残余的生命力在作画,同时也是籍着创作成为一个第三者,冷淡地旁观着命运所赋与她的悲惨。
《小鹿》
九、像罂粟般妖冶而纯洁的花
到了1946年的时候,弗里达画了这幅《小鹿》,她把这个充满灵性的动物换成自己的面孔,并在身上画上了无数根利剑。
其实她喜欢使用暴力,迫不及待地制造悲剧,她沉湎于其中,既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受害者,同时,又是一个幕后成功的导演:让自画像成为祭坛,让她自己成为祭坛上任人宰割的羔羊。正如布勒东所描述的,弗里达纯粹是个调皮蛋,没有一位女性艺术家比她的嫉妒心更强,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她为了使自己尽可能地更富魅力,她太想让自己同时扮演双重的角色了:时而纯洁无暇,时而恶毒邪恶。
《生活万岁》 1954
十、愿天堂里没有病痛
1953年的春天,对于弗里达来说是具有纪念意义的。那时她的健康状况已经非常糟糕,但她决定开人生中第一次画展。当晚,医生劝告她最好不要去现场。但她还是睡在担架上被抬去了。她说“请注意,这是一具活着的尸体”。
弗里达对着人们讲笑话,喝酒,所有人都很开心,画展也取得了完美的成功。就在这一年,由于软组织坏死,弗里达不得不截去右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她变得极度忧郁,并且产生自杀倾向。1954年7月,她最后一次在抗议打倒危地马拉左翼总统的共产主义游行中公开露面,之后不久便在睡梦中死去。
她死在一个叫“蓝屋”的房间里,那个她来的时候第一站到达的地方。她希望死是令人愉快的,而且她希望永不再来。
这是一个不能用任何标准去评判的女人,是命运造就了独一无二如“妖孽”的她,可是命运没有把她打到,今天看看她留下的艺术作品,那里面有个叫弗里达的灵魂在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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