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化的自我组织
付:也有人组织了艺术家去写生远游,你觉得“睡庙”和这些艺术家出去郊游有什么区别?
梁:他们只是一次活动而已,不是生活。这是我们的生活,和农民一样,农民干活就是生活,但是锻炼身体是练肌肉。一些艺术活动是作为某种文化上的阐释,是功能性的,利用这个事情或概念来说事。我们本身就是很自然的融入其中,并没有很强烈的来说某一件事情。我们是每天时时刻刻都在做作品,有的展,有的不展,最好的表达就是用整个人生行为本身表达。
阿掉队的“睡庙”——付晓东对梁硕的访谈
付:你一开始就想得这么清楚了?还是在“睡庙”的过程中不断完善这些想法?
梁:我觉得一开始一拍即合,那时候就是这么看的。你今天不问我,没有这个访谈,我可能永远也说不出来。这里还有一个让我喜欢的状态,不管任何人、社会、艺术界怎么看,反正我也不为了给你看,自己就存在,就是这个样子。
付:发现这个事情的时候,尤其是仔细看你们的活动、对话的时候,感觉你们比较早的开始反思当代体系。现在肯定大家都觉得一味的学西方,copy西方的当代艺术模式,从展览到形式上,都让人觉得问题很严重,包括当代艺术界整体的状态既没有什么根基,只注重展览效果。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事情怎么解决,或者该怎么办。突然看到阿掉队,你们已经干了很长时间了,默默无闻的三、两年过去了。但是你们是充分想好了之后干的吗?
梁:我不是想好了,这个事情是一个总体,包含很多。从人生活本身的意义来说,是一种小集体生活。从政治意义来说,现在中国人的焦虑都是在一个大集体之下,有游戏规则,或明或暗的各种行为模式。人生活的各种喜怒哀乐都是被这些东西控制,肯定不爽,所以就会有一个对应性的行动。这种小集体也是一种尝试。它要警惕的东西是成名、成功,一旦成名、成功那就自相矛盾了。打着边缘的幌子追求成功是要避免的。要让它始终保持在民间的、野生的状态。
付:但是如果长时间这个自我组织的集体得不到鼓励或肯定,会不会衰退?
梁:大家不需要鼓励和肯定,都见过世面,对于社会的承认大家都有抵抗力了。原来想做的其实还是变相的成功,现在我想的也是要成功,保持不成功就成功了。
阿掉队的“睡庙”——付晓东对梁硕的访谈
付:你是如何确定谁是阿掉队的成员呢?
梁:这几个人也是这几年大浪淘沙过来的,大家一直保持这种心态,剩下的人就是掉队。这是行为本身限制出来的,做出来的,不是嘴说出来的。真的喜欢这事,愿意在一起玩,还是有感情的,得经历时间慢慢沉下来,很自然的显示出来的,比较核心的有邵康,老张,大棚,周翊和我。从广义上说,只要你参加了,都算。
空间站《纸本展》阿掉队小组作品
空间站《纸本展》阿掉队小组作品
空间站《纸本展》阿掉队小组作品
付:你们是在寻找另外一种艺术在生活中发生作用的方式,能这么说吗?
梁:其实这里面有很多的值得我们探讨。我们跟社会不合作,跟艺术界不合作,不主动说我们做过的事情,也不去做任何的宣传,设立博客是为了让参加过的人找一点乐子。外边的人也完全看不懂,因为没有和我们在一起生活,不知道暗语是什么,乐在哪儿,没这个语境,那些“渣话”就是一种排斥。但是我欢迎任何感兴趣的人来玩,如果你觉得好玩就过来。
【编辑:田茜】
编辑:田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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