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要爱》
《臭水沟的春天》
不管做什么,先让生活生动起来
记者:从那次跑完以后,好像你的作品,但是以前的东西我不是全部都了解,但是从以前看到你的东西感到更野了一点,不知道这样讲是不是对或者说更不拘泥于形式一点了,更开放一点。
厉槟源:对,我觉得不管是做艺术也好,还是做别的也好,首先让生活生动起来。因为你首先是一个人,人有各种情感和你所关注的东西。你的生命本身,其实生活是很生动的,可能这跟我的生活状态有关系,我不太喜欢一个状态里一直呆着的一个感觉,我还是喜欢从一个状态里挣脱出来,随时又开始另一种状态。
记者:争取是每个状态都是不一样的。
厉槟源:也不是毫无规律地去调换,就是挑战和麻木。艺术的本质很多,很大程度就是挑战人的麻木,就是不断地去颠覆一种你的认识和既有的观念和思维。
记者:你是喜欢刺激的东西,去寻找刺激。
厉槟源:我是喜欢刺激一点的东西,吸引我。在我的经验里或者是我的思维里,我想到的不足以让我去做它,可能这个东西还不够。
记者:在这儿之前,我们在上海见到的时候也是有两个你的作品,一个是《死了都要爱》,一个是《臭水沟的春天》。
厉槟源:爆竹烟花炸臭水沟。上海那个展览去年3月份是一个他们画廊的一个项目,不算是一个个展,因为是两个作品,跟它的方向有关系,所以就过去展览了一下。那两个作品也不是说现成在那儿做的。《死了都要爱》是2012年就完成的一件作品《臭水沟的春天》是2013年2月份在黑桥的一个作品。
记者:给我的感受是前面的,你在这次展览前面呈现的作品其实还是在试图去找一个东西进行对话,但是在“我有病”这个展览或者你裸奔之后感觉你的状态,你自己在跟自己对话,或者你本身就是拿自己当一个创作的载体来做东西一样?
厉槟源:我有好几种方式,我没有什么类型一定要把自己归成哪一类,它是一个可能有些作品是这样的,有些人是那样的,因为我一个挺分子被类型化的艺术家,如果他是画画或者是做雕塑的他是搓地的,他是洗碗的,我不想这样定义一个艺术家,一个艺术家首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然后他所做的东西可能跟他的生活气息相关,所生活的环境也好,他关注的东西,社会的动,还有你个人的或者是身边的周遭事物很多。我希望我是不管走到哪儿,在哪个语境下都能够产生自己的作品,而不只是颜料调好画框一白了才动手创作你的东西,你的艺术。因为艺术它是一个很宽阔和开放的,它没有边界。
记者:其实你每天最主要思考的问题,比如说你在当下这个环境,某种状态你觉得挺有意思的,是不是可以作为作品?
厉槟源:一下对接上了,这种东西可能是一瞬间就来了,但是这个东西不断地对接、不断地脱离它,尝试。可能我不一定每天要去做作品,但是我的生活我肯定是最熟悉的。
记者:还有一件作品我也是没在现场,但是有看到图片,夏彦国做的“所有能吃的肉”,我当时看照片的时候你举者两罐,一个蓝颜料,一个红颜料,上面写着“神圣”两个字,这个作品能给我们讲一下吗?
厉槟源:这个作品首先是在宋庄的一个街道上做的一个展览,它不是一个既定的室内环境,它是一个流动的空间,这就是挺有意思的。所以这个展览不是一个常规的展览,我做了这个作品,因为我以往也很多用鞭炮,像董存瑞炸碉堡,向他致敬,还有炸烟花,我工作室挺我鞭炮的。我就把鞭炮安装在颜料罐里边,我就想扔两罐颜料在路上,就点了那个鞭炮扔到路上,它就爆炸。爆出颜色来,红的、蓝的。
记者:为什么要给它取名叫《神圣》?
厉槟源:我也解释不太清楚,但是因为它颜料本身是一个很有属性的东西。我挑的那两罐颜料,一罐叫天蓝,一罐叫大红,天蓝写的是神,红色写的是圣。神跟天就好象有某种联系在里边,圣写红色的,有一种革命的东西,同时也很神圣这个东西。就像你的一些追求,为了追求流的血也好,什么也好,它是一个很神圣的东西,然后我把它放在公共环境里边爆炸,它经过爆炸发出他的声音来,然后释放了它颜料本身那个颜色,让人所看到了,所听见了,就是发出它本身的声音,我是想让它这个作品。
记者:你觉得是在生活中很多被大家概念化或者归类成神圣的东西,其实是在生活当中找不到它的声音或者你说的这种状态。
厉槟源:我觉得一个东西它首先得有效,你做一个作品有效性很重要,还有跟你的观众的交流,还有它的传播,当代艺术很重要的三点就是交流、传播、沟通,就是这三块它的有效性。有的东西它肯定费了半天劲,它不一定能发出一个声音,让人至少你能说得清楚。有的作品它可能是说不清还得靠一堆的文字去解释,我想你做艺术本身艺术作品就是一种解释了,一个阐述了,如果连作品本身都还不够清晰的话,你的作品不是一个好作品。
记者:所以你其实所有的作品都是第一标准就是让观众至少能感受得到或者说能明白,或者是明白你的企图,或者是明白你创作的初衷?
厉槟源:首先我想说一件事情肯定要说清楚它,要不然我没什么说的话我就闭嘴,我不去乱说它,因为我生活里边是一个很内向甚至不爱交流的人,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我要说的话就一定要把它说清,甚至要很极致、很简洁,甚至是简单,你把一个事情复杂的事情说简单不太容易,你把一个简单的事情说复杂了很容易。
编辑:陈荷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