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快讯】南京灵魂小组打开深圳B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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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4-26 20:23:10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主持人李峥在灵魂之躯深圳鳌湖艺术村开幕式现场介绍本次活动
从物质需求到精神需求,是艺术家们的“南下”寻魂焦点话题,也预示了30年社会经济高速发展现实结构的一次新轮回。A面是深圳经济特区所特有的高效率赚钱城市,B面关于精神、灵魂缺失,则是这座先锋、创新型城市的“软肋”。艺术家们由此“南下”,展开一场“灵魂”的对话与社会现实追问。当年深圳特区的蛇口,到今天聚集70多位当代艺术家工作室的鳌湖艺术村,从政治、经济到文化,精神,信仰等方面的反思,是重构当下社会能量的密码所在。深圳知名策展人邓春儒在去年年底,通过深圳当代艺术中坚代表性艺术家邓荣斌的“牵桥搭线”下,当机立断决定把南京灵魂小组艺术家的寻魂之旅深圳站作为2015年鳌湖美术馆初夏的重点交流展览项目。展览一方面以南京灵魂小组探索灵魂为主题线索,另一方面也邀请深圳的艺术家,以及特邀艺术家参与同主题创作,试图形成更多样化的互动,碰撞。
深圳鳌湖艺术村创建人、深圳站展览策展人邓春儒在现场讲话
4月26日下午3点,“灵魂之躯”深圳站的展览在鳌湖艺术村鳌湖美术馆举办。本次展览由鳌湖艺术村创建人、鳌湖美术馆馆长邓春儒策展,资深传媒人陈晓峰担任学术主持,深圳知名批评家、问题主义艺术理论构建者吴味担任特邀批评家,此次展览的参展艺术家包括南京灵魂小组的成员黄药、郭海平、刘绍隽、三毛、路路、业晓凯、王烁、朱志超、巴子,同时也邀请了深圳的艺术家邓荣斌、徐洪波、刘香林、沈丕基、黄珺尧、吴奕宏、徐洁、泥头车艺术组(杨振/何镒)、深圳现代舞蹈团(彭宇/朱毅/俊杰/张迪/阿峰),以及特邀艺术家知名项目组DAT(今天你艺术了吗)(李子沣、张磊),特邀灵修艺术家水木青羽,共同诠释“灵魂之躯”主题。
灵魂之躯深圳站学术主持陈晓峰在现场讲话
从2014年5月开始于南京的灵魂之躯展览艺术实验活动,由南京药艺术馆发起,随即“北上”元典美术馆碰撞艺术界主流之外的“救赎”与保持自省力,之后“跟着云走”到了云南昆明存在艺术中心,唤醒了内在与自然之间的沟通力量,而这一站“南下”,以艺术的方式寻找政治、经济 “南下”之外被忽略的其它成分的“南下”。在深圳这个最具有试验性的城市,艺术家们可能需要碰撞的是,来自精神,内心,甚至是一场关于灵魂的“南下”。
南京灵魂小组发起人、南京药艺术馆馆长黄药在现场讲话
“南京灵魂小组作品和深圳个人经历有关”
南京灵魂小组的艺术家黄药、郭海平、刘绍隽、三毛都分别在80年代、90年代来过深圳,当年深圳所散发的特区“魔力”,对他们是记忆中抹不去的记忆,回头来看当下的深圳,“找魂”成为了二三十年之后的某种记忆与现实的桥梁。
黄药行为作品《行尸走肉》
黄药的行为作品《行尸走肉》,在展厅门口上面贴着一张深圳老机场的照片,同时在地上张贴的是新机场的照片,黄药从新机场照片上面翻跟斗,之后倒立在老机场背景的照片墙上,以此来表达这种城市发展失衡的隐喻。一座代表性城市发展之后所缺失的普遍而又被忽略的问题,也折射了当下社会发展进程中,人们在精神和信仰深处的“症结”。一座不断被推进、演变成一个创业者创造财富神话的理想城市,却罕有人来讨论这座城市的精神肌理,也成了中国城市发展的典型缩影。
和之前做的“倒立”颠倒来看周围现实社会观念不同的是,这次“倒立”在新旧深圳机场的照片之间,黄药讲诉了自己和深圳有关一段精神上的寻找有关。他是1995年第一次来到深圳,当时带有一种神秘的渴望寻找已经止息的精神出口。时隔20年之后,超高速发展的深圳在物质结构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仍然留给艺术家最大的思考是,这里唯一没有改变的是物质之外的精神在哪里?灵魂背后的信仰又在何方?黄药希望这次南下之行能够找到“灵魂是在哪里”的答案。
郭海平行为作品《偷渡》
郭海平的行为作品《偷渡》,现场他邀请十个深圳青年与他一道装进十个印有“中国邮政”的布袋展出,这件作品的“灵感”,是基于他和深圳的一段特殊经历关系。三十年前曾以一个追求艺术的热血青年身份与另一个艺术家青年在深圳偷渡被边防警察发现,未能实现偷渡愿望。三十年后他仍以一个艺术家的身份再次来到深圳,不过这一次又多了两个身份,一个是“中国精神病艺术之父”,还有一个是“中国好人”。他这次来深圳是参加“灵魂之躯”展,做什么作品参加这个展览时,他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偷渡”,但现在五十多岁的郭海平对“偷渡”的理解已与三十年前不同。
郭海平的作品所要探讨的是当年的物质化“偷渡”意义已经淡化,但是个体在文化上和精神层面的“偷渡”渴望依然在路上,甚至更加迫切。他认为,“人一旦变成了物之后就不再需要偷渡了,如何变成物呢,不要呼息,不要情感,不要思想,不要自由就立刻可以成为物,这样像物一样的人到任何国家都不会被拒绝,所以也就不需要‘偷渡’。”
当邓春儒给郭海平介绍了当年鳌湖村大多数村民之前都有多次“偷渡”的经历时,他极为敏锐的提议刚好以“偷渡”作为连接,利用鳌湖艺术村现有的“碉楼”,建立一个以“偷渡”观念为主题的文化博物馆,从而把本次展览的价值再延伸出来,形成更大的社会互动。
刘绍隽《生存——青春祭》
无独有偶的是,刚参加英国约翰摩尔绘画大奖获得者新作品展示活动的刘绍隽,也在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之际,在深圳机场画广告画度过两年多时光,深刻的体悟会到这座城市为了生存而拼搏的内在节奏。本次展览的行为作品《生存——青春祭》,他在墙上用画广告手法写上“生存”两个黑体字,字是镜相的,大小两米五见方一个,地面上洒满花瓣,最后将一把斧头砍在生存两字中间。他认为,之所以重新通过以画广告画的形式来作为本次作品的载体,是因为冥冥之中恰好可以代表个体在时间上的“轮回”,作为艺术家个体的现实命运在这30年期间并没有真正改变,给人“一无所有”挣扎于生命线的现实无力感。
美术馆展厅里反写的两个醒目的广告黑字“生存”,似乎要刻入观者的内心,以及撒落地面的花瓣,无比醒目的折射了生存的残酷性。刘绍隽所要传递的作品观念是,社会高速的物质发展与个体受到挤压、破碎的荒诞,以及令人触目惊心的麻木。当整个社会似乎拥有一切的时候,却是回避和失去的是更多东西,尤其是个体所面临的尴尬和麻木处境,是值得这个社会面来共同反思。
三毛行为作品《痴点》
三毛的行为作品《痴点》,是从老年痴呆症得到创作灵感启发,把神经上的痴呆症巧妙的转化为今日很多人活着的状态处于一种 “痴点”。她在现场把自己的手指咬破、流血,在一张准备好的大白纸上,重复地写一些无意义、呆板的数字、文字、画圆、方、三角形等不规则图案。用破坏局部身体的方式,让观者直接触及到“残酷”,而背后正是艺术家所要穿透的当下现实与个体的关系反思,追问的是社会快速发展之后,留个个体的一个又一个被艺术家称谓“痴点”即“盲点”的伤害空间或某种重复的常态机制。三毛所呈现的不规则图案,有力衬托了各种类型的人在现实社会中最终命运呈现的“痴点”所在。
三毛认为,“这个命题在于表现人在现实社会里种种变异的人生的痴点及神离。亦即灵魂的丢失。”
片山行为作品《地震祈祷》
邓荣斌行为作品《失落的灵魂》
“深圳艺术家精神上的坚守与逃离”
深圳当代艺术中坚力量代表性艺术家邓荣斌是一个身上充满本土标记的艺术家,他的作品就像一个精神世界的自由漫步者,把神秘的独特形象汇聚在一起,找到了自己的表达语言。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深圳,但是他感受到了这座城市“失落的灵魂”。徐洪波则是深圳和肇庆“两栖者”,景德镇陶瓷背景的他,又一直在试图找到陶瓷与当代艺术新的表达关系,他的影像作品《瑞士乞碗》得到了邓荣斌的强烈共鸣,他的另一件作品《南下——飞行模式》,非常巧妙把对于“灵魂”社会性主题思考与深圳特殊语境结合起来。
有意思的是,本次展览唯一的深圳籍女艺术家徐洁从1985年就到了深圳,但是30年之后的今天她突然对这种城市产生了“没有家”的感觉,于是她经常要做短暂的逃离,才能让自己在这座城市平静生活下来。影像艺术家沈丕基则随机捕捉日常生活的影像,并加以剪辑,从而获得不确定的新的感知。
邓荣斌的行为作品《失落的灵魂》,只见他从展览馆三层上的阳台上抛掷清一色的白色“风筝”,但是细心的观众马上意识到艺术家放的风筝是“断线”的,它们根本放不起,更飞不起来。艺术家每一次重复的放飞风筝,但是风筝每一次都往下坠落。在一次又一次的“坠落”背后,实际上是隐喻了当下现实社会的某种失衡。
对此,邓荣斌认为,断线的,无法飞起来的风筝,暗示了受到强大物质冲击的当下现实社会,放飞“灵魂”成了问题。物质坚硬的社会现实结构背后,追问的是每个独立个体“失落的灵魂”的出口。
徐洪波行为装置作品《南下——飞行模式》
一直在致力推动陶瓷媒材对当代艺术发展形态有所推进和贡献的徐洪波主张艺术家与社会一起“谋事”,而不是做传统工作室艺术家的“造物”层面。他的行为装置作品《南下——飞行模式》,巧妙借用了艺术中心拐角处,在地面上搭起一个钻石菱形的水槽,上方天花板放置一个可正点鸣时的自鸣时钟,造型如苹果手机里时间图标,在四周灌满水,时钟准点敲响开始,他将用手工拉坯制数百个干瓷泥瓶置于桌面水中,浅水中逐渐显现由小瓶组成的一架南下的客机剪影。随着时间的推移,水份的蒸发,组成客机形的小瓶会继续变化,干裂,变淡,变硬…
谈到这个作品的观念时,徐洪波认为有五个层面,“一是,近年近期近日世界频出的飞行器事故、灾难造成人类大量伤亡。二是,整个世界许多重要历史的南下过程即是不断牺牲和解放的过程,不论是中国解放战争的南下,还是美国南北战争的北军南下(废除了农奴制),抑或中国历史的客家先民(包括展览地深圳鳌湖艺术村的客家)的南迁,直到南洋华侨历史的南下远洋等。三是,邓小平南下之巡,有了新的内涵。无数中国人脱离体制南去下海,不仅完成了个体的独立(一种新的解放,身体和思想,物质和精神的),还创造了无数经济神话。但不可否认,在这个举国物理和心理的“南下”进程中,不可或可避免地造成了巨大的牺牲和损失,包括个体生命、公私财产、自然和社会环境等等都经历了考验,但历史会告诉我们,最终屹立不倒的,引领我们前行的,是世纪中国梦——“中国人民站立起来”了。四是,作品中“飞行模式”圆形图标是苹果手机里的放大变化,这是个屏蔽外部信号的模式,为了确保飞机高速前行的安全。这个模式的利弊也是该作品要提出的中国现实问题。五是,瓷,英文叫China(中国)。不烧的陶器,我们称“坯”(胚),英文叫Body(身躯)”。
徐洁行为作品《深圳日记》
女艺术家徐洁的行为作品《深圳日记》,在现场用玻璃墙延续她的行为书写,她借用了湘西地区几乎失传的女书,旧时用于闺阁间私递消息,书写在折扇之间的只有女子才能看得懂的文字,带来新的书写转换与含义。徐洁用事先在江,河,湖,海采集到的水进行现场行为书写,把传统与当下进行了连接,旨在万物归一,汇聚百川归海。她的作品观念以柔克刚,以水为情感载体,恰好把社会现实面硬体的一面悄然呈现出来,折射当下“灵性”缺失社会所需要的“借力”。
她书写的“深圳日记”是对当下社会的一次心灵和精神上的沟通,既是深圳的,又是非深圳的,是一种思辨性的反思。谈及关于作品创作媒介是水与玻璃,她认为,“水无色无无味,但透明流动,‘上善若水,润泽万物’。而玻璃坚硬透明实则易碎,两者寓意深刻。玻璃,水的书写,暗合了现代女性表面坚强和内心脆弱的两面性,无杂质的透明感是女性对自身和情感的要求,纯净幽谧、真诚见性,灵性凸显”。
沈丕基影像作品《……》
影像艺术家沈丕基的 《……》,这是一组用手机拍摄偶然记录的视频,同时又把它们随机的剪辑在一起,形成创作过程与作品内容产生之间的随机性,并且发酵一些生活的本质状态。尤其是影像的创作又基于日常生活的发生常态当中,但是不同影像的组合又会发生艺术家所感知到的,“偶然发现的两种生物的有趣性”。这种偶发性的记录和被当下社会刻意制造出来各种“需求”模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还原了生活的真实与真相所在。
从影像中所呈现的,“肉体与食物的一种强烈对比中”,沈丕基希望观者能够发现“生命与灵魂都是平等的,有很多事物也总是在循环进行着”。
4月26下午3点,南下-灵魂之躯深圳站展览在鳌湖艺术中心开展现场
黄珺尧行为作品《一碗水》
“来自青年艺术家的灵魂追问”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灵魂之躯深圳站的展览邀请了多位南京、深圳、北京的青年艺术家参与,他们的作品当中都很严肃的讨论了“灵魂”主题。南艺雕塑系硕士毕业的路路希望通过作品能够表达去掉“门槛”,回归自由的内心和精神世界。同样是“南艺帮”的业晓凯则希望回到常态系统终究会成为束缚的本质性问题上来反思。南艺硕士在读的王烁,则用现场吃印刷品的方式,来重新提示今天我们对外来文化消化的重新思考。朱志超反思的是日常交往中,每个人成为他人助理而无法抽离的处境。
深圳青年艺术家则对社会现实处境进行了焦点的思考。川美毕业的吴奕宏希望能够重新“定义”一些被“定义”的条条框框,他希望能够跳出来重新反思。湖南籍刘香林则是从亲身经历与情感出发,捕捉到作品的独特体验性。
路路行为作品《门槛》
路路的行为作品《门槛》,在展厅的入口处,全身涂染与地面颜色一样灰色的他,艺术家以俯卧姿势于门平行的入口处,给观众设置了一道心理上的“路障”,以及产生某种被逼迫似的情绪“焦虑”。每位进出展览馆的人都要从艺术家身体上跨过去,在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的“门槛”之间,让观者有不同的触动,从而引发思考。
路路把自己的身体当作进入展览发生地的“门槛”,所要表达的是一种心路历程,拷问的是当下社会某些失衡。“门槛”实际上寓意的是当下现实社会每个人的一种身份,一种欲望,一种状态和一种关系等等。“门槛”,可能造成了一切日常畸形的常态,从而在物质化和名利场的社会迷失,在现实世界里成为一个失去 “灵魂” 的个体。
业晓凯行为作品《艺术原理》
南艺毕业在南京高校当教师的业晓凯,本次展览的行为作品《艺术原理》。他光着脚板在展览馆前面的一块沾有乳胶的地面上跳绳,一次又一次试图挣脱干扰努力跳起来。他借用了传统价值理念当中的“艺术原理”观念,去追寻人们固有的问题背后的症结所在。如果不打破一些旧有的观念认知,隐喻当下现实社会每个人何不像 “绳中人”那样处于无效努力,越努力越无效的崩溃状态中?
他认为,“‘艺术原理’作为一个传统意义上揭示艺术一般规律的体系自身存在结构性障碍,挣扎、讨好、跳跃之后,脱离不了精疲力竭的终点”。
王烁行为作品《慢慢消化》
南艺硕士在读的王烁一直希望,能够让自己从平面的绘画突围出来,寻找创作上的变化,而灵魂之躯深圳站的展览就是释放他艺术新潜能的一次异地碰撞。他的行为作品《慢慢消化》提出了一个很容易被忽略,但同时又有意思的反思,“深圳是改革开放的窗户, 改革开放为我们这个国家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它使得各种文化产生了交融,然而这些变化对于我一个在改革开放之后出生的人来说是无从察觉的,所以我们很容易误解和错误使用这些‘混合体’”。
王烁把自己的作品选择在一个美术馆的公共厕所所里面,他把一本英文杂志的内页撕开,然后吐下去。他认为,“公共厕所”在中西方的文化语境和观念认知上恰好是两种不同思维文化和状态的分界线。他讨论的是,“引起人们对于自己对待外来文化的态度以及消化方式的反思。在面对这些文化时,我们到底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和方式去面对及处理?”
朱志超《私人助理》
朱志超的行为作品《私人助理》,现场他邀请两位志愿者参与互动,一个志愿者站在坐在凳子上的志愿者后门,操控“后者”涂抹面霜。这件作品简洁有力的透视了社会上的个体被“操控”的状态,而几乎没有反抗力。人与人之间的当下关系与现实处境,几乎建立在一种冷酷的伤害关系,但是无论是控制者,还是成为“私人助理”。
他认为,“社会强调和谐的人际关系,而作为社会基本组成的个体,人与人之间却存在着言语之外的冲突、控制、侵犯和利用。‘个体’之间的‘锐角式’强行介入使我们在不经意间成了他人的私人助理”。
吴弈宏行为作品《画了一个圈》
毕业于川美的青年艺术家吴奕宏的作品《画了一个圈》,所取用的材质是,红土,水,泥浆。现场他用本土的红泥加水捣成泥浆围绕鳌湖艺术中心画个圈,他希望这个行为的具体意义由观者自己去定义。所要提示的是包括这片土地存在的意义以及与艺术家的关系。
吴奕宏所展开讨论的是具有两面性,一方面,他觉得“灵魂是什么?”这个问题连百度都无法给出相应的答案,如果人们纠结这个问题,那么很容易陷进探究这个问题终极意义的轮回。另一方面,他希望作品探讨更多地是精神层面上的意义,“92年伟大领袖邓小平同志南巡,在中国南边画了个圈圈,勾勒出了社会主义的灵魂,给中国改革发展指明了方向。结合当下社会,艺术家进一步展开思考的是,跳出这个圈圈或者跳出艺术这个范畴,又会是什么样子的景象?挺值得我们探讨的”。
刘香林行为作品《孤独的偶像》
湖南籍青年艺术家刘香林,称得上是深圳当代艺术年青一代的坚持者,从深圳22艺术区,到宝安F518,再到如今鳌湖艺术村,他都一路追寻。他的作品《孤独的偶像》,实际上与前段时间的亲身经历有关,他见证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位亲人离去,以及在火葬场体悟到“亲人”这个世界最后的信息“关系”,深深触动了他改变原有的创作方案。在现场,他把自己用钢板固定在一面墙后,并准备了五双拳击手套,如何进入展览场内的观众可以带上拳击手套击打光滑的钢板,直至钢板被击打无数次后印现出站在钢板后艺术家的人形为止。“里面的永恒性超过外面的必朽性”的他希望这个作品提示让每个人感念到自己的灵魂方式,“塑造偶像是为了复制感知,只有感知才能形成记忆,记忆成为你想念的灵魂”。
圣经《传道书》3章11节说,是上帝造人时便“将永生安置在世人心里”,谈及为什么要逼迫观众“打他”,刘香林解释道,“人总想永远活下去,假如人只是一个属物质的肉体,而死亡又是自然的规律,那么人对死的态度就应该顺其自然、坦然面对才是,何必逃避和抗拒?然而人却不愿在时间中消灭,所以塑像盼不朽。”
南下-灵魂之躯深圳站展览在鳌湖艺术中心开展现场
深圳现代舞蹈团(彭宇、阿峰等)行为作品
“不同组合让灵魂的讨论更加多元化”
为了让本次展览主题“灵魂”更具有张力和多元化,展览策展人邓春儒特别邀请了深圳现代舞蹈团的舞蹈家彭宇、朱毅、俊杰、张迪、阿峰一起参与。他们尝试以灵魂引发出“寻找”、“反叛”、“悲伤”、“自由”等作为关键词,进行创作,抛开了传统的创作思维,创作模式,尝试以舞者身体作为载体,以主题即兴的方式进行,从而让舞者们更加自由、更加注重当下,让肢体和表达变得更加直接了当。
主创人员彭宇认为,“此次创作围绕着’灵魂’为创作主题,尝试着就如同我们目前所创作的《XX那里》专场的概念一样。不用像样的舞台、不用像样的灯光,不用跳着那么漂亮的舞蹈、追求的是身体与灵魂之间一次沟通的开始。同样也希望此次的即兴演出,也是一次不一样的沟通”。
DAT“今天你艺术了吗”(李子沣、张磊)行为作品《南巡之舞》
DYAT“今天你艺术了吗”艺术小组李子沣、张磊的行为作品《南巡之舞》,他们穿上解放鞋,俩人的鞋带一路上系在一起,从北京乘坐火车开始,途径武汉、长沙然后到达深圳鳌湖艺术村,从一上火车就意味了作品的发生,一路南行,一路舞蹈。他们用这种方式亲身体验从北京南下到深圳的感觉,他们把更多思考与互动留给了观众。
泥头车小组(杨振、何镒)《大哥,大哥……》
成立于2012年“泥头车”艺术组,以不断尝试新类型的艺术形态为动力,主张在自由表达的状态中探究当代艺术创作新的可能性。本次展览这个艺术小组的作品《大哥,大哥……》,在展厅柱子上用减肥腰带把一面事先精心准备好的镜子拴起来,形成持续的抖动的现场感,让观众产生对这件作品一探究竟的“悬念”。他们把镜子作为真实与虚拟之间的“转换入口”,以抖动作为现场牵动观众的神经,每抖动一次都似乎在提示与追问深陷物质深入的人们,今日“灵魂”是去向?
泥头车小组(杨振、何镒)认为,“灵魂是什么?这个问题可能会让你一脸的迷茫。你提起灵魂这个词,兴许会有人嘲笑你。似乎只有追逐摸得着的物质才是生命的意义所在。不要搞清楚,这样糊涂着,就好。这是我们所看到的事实,还是镜子里反射出的真实?镜子是可以让人接近灵魂的,在这里可有片刻的静止,只有你自己;是放逐他,干掉他,还是善待他”?
巴子作品《一种绝对形式解救的可能性》
巴子和他的女朋友老布布共同合作完成了一件具有时代穿透性的作品《一种绝对形式解救的可能性》,他们希望,给这件作品“赋予事物灵魂”。现场“救生衣”的沉底,传递着一种极限呼吁,“究竟是救生衣自己不想活了,还是人类想要杀死救生衣”,这个看似一种轻松的反向思考,但是沉重的追问了社会发展的现实颠倒关系的环境,以几乎哲学般的终极一问,拷问的时当下社会的个体价值所在。
巴子和老布布认为,“赋予死物灵魂似乎比在活人身上挖掘空虚和美德要有趣。在制作一个令人错愕的观念作品时,我们想要粉碎一切旧有感知的逻辑性。如果试想一种最深处的绝望,并不是对人的无法拯救,也不是他们的自甘堕落,而是象征拯救的事物功能性的解体”。
灵魂之躯深圳站学术研讨会,由中国原生艺术开拓人郭海平主持
灵魂之躯深圳站学术研讨会现场
“艺术家们选择南下的背后”
“南下”在中国社会一直属于政治经济范畴的领域,而2015年艺术家此次的“南下”意义在于,不仅带来国人社会话题当中一直缺少的讨论——“灵魂是什么”,更是对当前社会领域利益现实结构化的深度反思,针对性的讨论社会的“精神出口”以及个体新的存在状态。
深圳是中国城市发展的一个现象级移民城市,深圳首先让人们联系到的是中国式的经济能量和生产新方式,这座先锋城市背后所蕴藏创新观念的基因与艺术探索的精神具有内在的一致性。这座城市产生了腾讯、华为,产生了“深圳速度”,也产生了“二奶村”。每个国人内心可能都有一个发热的“深圳梦”,本次展览就是借助“灵魂”超越现实的社会结构与关系,更大胆的激发沉睡在人们心灵与精神的“那个深圳”的社会“话题”,更自觉的追问属于每个个体的“灵魂”去哪儿了?深圳可能意味着一个鲜活个体所能看得见的一场生命与生活状态的化学反应,可能又是探讨“灵魂”社会话题的中国典型性城市。
问题主义艺术理论构建者、特药批评家吴味在灵魂之躯深圳站现场观摩
“南下”在深圳“别有深意”,一方面是,一直赋予了特别的政治和经济色彩,其中,1992年的邓小平“南巡”成为中国社会改革开放的标志性时间拐点。另一方面既意味着个体生命在这个地方的重新开始,又意味了传统的身体与身份的告别、变化、开始以及生长。很多人在这座城市“出人头地”,同时也让这座城市成为了物欲横流的代名词。还有一层意义是,“南下”的核心指向就是新的自由精神与创新的源动力。
策展人邓春儒就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2005年之前也短期的“北漂”过,后来回村里把艺术家引进来,在村民好奇的目光里, 70多位艺术家用“奇思妙想”把一个个破败的老村老宅改造成为敞亮、舒适的工作室,瞬间复苏了老村庄新的生命力,这个在拆迁与不拆迁之间的村庄似乎找到了传统与当代的内在关联的 “灵魂”。而这次又通过南京灵魂小组的南下寻魂之旅,可能开启的是探讨中国现实社会问题的另一扇被隐匿的门。
编辑:张长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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