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译文何以热议网络?——驳《Jed Perl:中国当代艺术侮辱了人生》
0条评论 2015-09-28 17:37:01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作者:璟川
近日,一篇名为“杰德珀尔(Jed Perl):中国当代艺术侮辱了人生——西方学术界讥笑中国当代艺术”的译文引起热议。看到如此拙劣译文我惊讶,看到原文如此的肤浅观点我惊讶,但当看到尽管如此拙劣文章却疯转于整个学术圈,我惊讶死了……假如不是全民智商捉急,就是我们的认知系统有偏差。此文早在2008年刊登在某外媒杂志,且不谈及文章的实效性,笔者查看原文及对比译文的措辞后,对两点提出质疑:其一,译文可信度;其二,原刊文的学术性及严肃性,原刊文作者身份能否代表西方学术界。

一.译文:侮辱了翻译,侮辱智商

显然, 译文能否准确描述原文观点是我们进一步讨论的先决条件。对一篇假借翻译之名巧妙嫁接拙劣的狭隘肤浅个人观点译文来进行学术讨论是荒谬至极的。这篇文章没有任何一句话翻译准确,且完全篡改了文章的结构和基本内容,瞎编乱造。笔者引用译者的字眼来形容译文水准:侮辱了翻译,侮辱了智商。当然拿此译文当作侮辱九年义务教育,侮辱考研英语、四六级的正面例子是不可多得。例如原文

“The thunderous popularity of a number of contemporary Chineseartists compels a political analysis. Much of the work is powered by a startling andcompletely delusionary infatuation with Mao Zedong and the Cultural Revolution.This is more sinister than anything we have seen in the already fairly astonishing annals of radical chic. ”

开篇就被译者含糊的翻译成:“一批中国现当代艺术家的鼓噪和泡沫乱飞逼我们对中国艺术做政治分析。这里许多作品是靠对老毛和文革的惊人的错觉的留恋撑腰。这比我们看到的每年一度的任何东西要更加邪恶。” 退一万步讲“鼓噪和泡沫乱飞”就算意译笔者也找不到任何线索我们不去细琢, “Much of the work”都能被异化成可数名词指代所有艺术作品也可忍受,我宁愿相信译者不拘小节,但是此处省略回避了关键词“Radical Chic” 是无法容忍的, 这是原文作者对中国当代艺术曲解和肤浅认识的关键词,也是此文的基本论调,姑且不考虑译者是否智商捉急翻译无力而敷衍成“每年一度的任何东西”。调侃一句,知之为知之,不知可百度之,不必打肿脸充胖子。而译者却拿这种不是东西的“每年一度的任何东西”来形容中国当代不是个东西,笔者无法认定此措辞是个东西。译文瞎编乱造的最显著例子是对张晓刚的评论。Jed Perl中提及张晓刚,用了一整段牵强的与Margaret Keane(玛格丽特基恩)的联系性描述文字,笔者重新翻译如下:“张晓刚的画作中的人物以喷枪制作的光滑底片一般的绘画技法呈现,凝视着他们的观众。他们有着空虚的、面具般的脸,并穿着1960年代最常规的单色调衣着。张晓刚机器人似肖像的最显著特征即是他们那些幽黑、巨大而迟钝的眼睛, 瞳孔中的一抹白色颜料的勾勒使目光锐利而明亮。如果有老的艺术观赏者,张晓刚的肖像会直接带你回忆起1960年代旧金山艺术家玛格丽特·基恩被称为“悲伤的眼睛”或者“大眼睛”的 “流浪者”。尽管我确实记得曾有一小部分先锋评论者说,“因为Keane的作品太糟了,所以它才很好”,但Keane的画,当时以他丈夫Walter的名义进行推销,在当时的湾区的学者中一度成为笑柄。张晓刚也如此之差以至于卖到了几百万美金。”而这段牵强描述Margaret Keane(玛格丽特.基恩)的文字却被译者惊人的概括力简单的瞎编成一句空穴来风、张冠李戴的结论后硬塞给了超现实主义大师René  Magritte!

译文说到“对年龄大的人,张的肖像立即唤起我们对雷尼·马格里特(Rene Magritte 1898~1967)画作的回忆,那是对现代艺术大师玛格丽特的低劣的模仿”。

是可忍孰不可忍。原文Jed Perl说的是旧金山弯区的画家Margaret Keane(玛格丽特.基恩),笔者曾在旧金山弯区待了一年,也和这个Keane的Keane Eyes Gallary有过来往,见过她大部分原作,最大特色就是巨大甚至超级大的大眼。不知道Perl拿她和张晓刚对比的意图是什么,可笑的是,译文竟然想当然的盖棺定论是超现实主义的大师雷内·弗朗索瓦·吉兰·马格利特(René Fran?ois Ghislain Magritte,1898年11月21日-1967年8月15日)。如果说译文中René  Magritte还能和张晓刚扯上点关系,那原文中Jed Perl的牵强联系的Margaret Keane就让人笑掉大牙了!虽然都是玛格丽特但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八杆子打不着。不知道中西两个骗子哪个更没文化,但没文化不可怕,别出来吓唬人。Perl 拿Margaret Keane所画人物如此巨大的眼睛对比张晓刚,这已经不是眼神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有没有的问题。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把她和张晓刚联系起来。这种低劣的比较显然已经侵犯了名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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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我真的不能从这段文字就断定是抄袭和低劣的模仿,但却能肯定的是原文作者和译者缺乏基本的美术史常识。类似的荒谬翻译比比皆是,不浪费篇幅列举。总之,译者断章取义的能力惊为天人(美其名曰:摘要),脱离上下文侃侃而谈,擅自而明显的添加或是删除关键字眼,业余的术语、天马行空的想像力、骇人听闻的英文理解力、不负责任的文学夸张修辞及带有严重偏见的个人观点相互杂交,拼凑出来的一篇竟能“轰动”美术界的译文,在让人一阵唏嘘后,不得不怀疑译者的动机和起码的人品修养,同时感慨围观起哄者起码的价值判断力。毫不夸张的说译文的面目全非足够让Jed Perl本人自行惭愧,说不定吐血泪奔,情急之下会因译者把其煞费苦心,好不容易看似很有深度、扭曲的如此有节奏的观点竟被翻译表述的如此直白、幼稚而凌乱、简单而粗暴,跪求追究其法律责任,如果他懂得“坑爹”这个词所表现的内涵,一定会感同身受。但笔者却认为,Perl应该因译者把文章翻译的如此拙劣,且无意中弱化甚至忽略了原文自身真正幼稚观点所遮蔽的的肤浅学术修养而避免的贻笑大方感到庆幸。而这篇缺乏基本可信度和学术修养的谩骂译文却每每被一些人拿来当作所谓“西方学术界”对中国当代艺术的基本观点和批评的“圣经”广为传播,除了“贻笑大方”找不到更贴切的词语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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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笔者毫不掩饰自己对中国当代艺术发展境况的质疑,并对其前景堪忧,但也无意和无力为其辩护,只是作为一个美术史研究者起码的操守来进行基本价值判断,不翻译吧看到一些人捧着这个译文当圣经读于心不忍,翻译出来又太抬举这个文章,但是本着对自己智商负责的态度,遂成此文。一些人估计得给我贴标签,会说我庇护老的艺术家云云,五毛党的名号我还撑不起来,而我想说的是:中国的艺术以前或许砸在那些艺术家手里,但是未来一定是砸在那些没有任何长进的年轻人手里。不可否认的是,这篇译文不管是何水准,被一些人牵来攻击中国当代艺术是再合适不过的,利用大多数国人崇洋媚外、外来和尚会念经的心理来围观起哄,这比起前段时间某“中国当代艺术垃圾论”来说,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有异曲同工之妙且实践证明效果更好。建议Perl趁热打铁,参考借鉴苍井空和韩国明星的中国发展模式,严重考虑来中国艺术圈混饭吃,毕竟比起在美利坚苦逼的靠专栏谋生,中国的民众以及学术界显得太好忽悠,以至于大可不必多言躺在床上,拿着护照牛掰的随便扔一句“老子来自米国,Fuck China”也能引来雷鸣的掌声遭到跪拜。但我也要善意的提醒Perl不要恃宠而骄,他只是走了个狗屎运,一些人丧心病狂的借用他的字眼并非是因他有多权威而是因为他恰到好处的给中国送来一块因自身没文化想靠老美来发声的遮羞布,盼星星、盼月亮等着西方来“侮辱”一下,终于选中了他,怎能轻易放过,但或许明天出个新的言论,Perl就被抛在马路崖子了。 套用鲁迅先生的一句话:“这是一个想被侮辱而不能的时代。”真心的希望艺术圈此次对当代艺术的批评和见解能借着这股“西风”看上去高端大气一些,但目前来讲似乎是天方夜谭。以上的论述只是想扫清一些误区,因为接下来我们将抛开这个译文审视这个所谓“西方学术界”的文章。也请那些把此篇译文当作“圣经”来读的人自重,否则真的会贻笑大方,那时候可不只是“侮辱艺术”、“侮辱人生”说出去这么委婉好听,而会被认为是一遍遍的拿一个拙劣译文侮辱自己的智商的脑残丧心病狂的自虐行为,成为一个国际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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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Jed Perl+《Mao Crazy》=西方学术界?

即使是有人把这篇文章重新翻译拿出来重新炒作,也是很荒谬的,因为原文的观点荒谬的程度令人发指,Jed Perl甚至都搞不清文化大革命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是中国学术界,这是一个很难界定的事情,因为界定一个事情的前提是有或者没有,而学术圈对自己也缺乏规范。但谈及西方学术界有自身的一个完整体系和标准,不象中国一样暧昧不清。让我困惑的是Jed Perl+《Mao Crazy》是怎么与西方学术界划上等号的,但这个等号就像架起的一个桥梁,顺手把一个狗皮膏药立马准备贴上去,生怕错过与国际搭讪的机会。我也很欣赏这篇译文仅仅拿一个远非权威学术杂志而是大众娱乐文章来侮辱了整个西方学术界。

《Mao Crazy》这篇文章在2008年就发表在《The New Republic(新共和)》杂志, 作者是Jed Perl是该专栏作家。该专栏是以政治性倾向的文章见长,去年因发行量无法维持差点关门后被Facebook收购。 Jed Perl本人为多个杂志写评论文章,是一个极端保守主义派的评论者,他以写攻击当代艺术的文章见长,乐此不疲的表达他对当代艺术的蔑视,他写作的显著特点就是喜欢把自己的喜恶强加给读者,且结论不需要任何有力的具体事例去佐证而侃侃而谈,意淫一些观点,牵强附会的安插艺术家。恕笔者无力在万能的维基百科搜到此人的详细信息,感慨“哥的牛逼百度却搜不到”之余,再此引用《New York Magazines》的元老级专栏作家和批评家,曾获得过三次普利策批评奖提名,任教于耶鲁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视觉系和芝加哥艺术学院,1995年惠特妮双年展唯一顾问的Jerry Saltz在一专栏文章中对Perl 的评价:“The New Republic writer you’re referring to is the ultra-conservative art critic Jed Perl. He’s a man who regularly disparages contemporary art(你所提到的是名Jed Perl的为新共和的专栏极端保守主义批评者,他是一个经常诋毁当代艺术的人)……“My fellow-critic Peter Plagens has noted that Perl often covers artists who show at his wife’s gallery.) I also note that he’s pickingon a dead artist who can’t defend his work.”(我的同仁批评家PeterPlagens曾说:“Perl经常庇护他老婆画廊里展出的艺术家”,而我也发现他专挑一些过世的不能为自己作品辩护的艺术家来批评)。

另一位耶鲁大学的专栏作家Graham Webster中肯批评Perl说:“(Perl)在没有搞清楚这个国家的状况甚至是已经研究很透彻的事例去支撑你的批评而擅自的去批评这个国家的艺术,或是找一些已经被大众耳熟能详的该国家的例子但是没有得到批评界认可的例子,然后把他们作为一个基本观点运用,这对理解事实和思想是没有任何裨益的。”

早在2008年Mao Crazy一发表首先迅速做出反应的反而不是中国批评界,而是西方学者,其中针对该文的观点引出了几篇很客观的评论,最有影响的是一篇叫做《Are the Chinese fascists?》(中国人是法西斯吗?)。作者是致力于研究中国和东亚现当代艺术的芝加哥大学教授Alan Baumler。他在文章严重批评了Perl对中国历史和艺术的无知,把所有的中国人和中国艺术都理解成对文革的怀念和对法西斯主义的迷恋。他批评道:“不是所有人都该知道毛时代对中国的意义,但假如你是在写中国艺术,了解这些能帮助你对所谈及问题获得一些想法。你可以想象和Perl一起畅游罗浮宫时尴尬的看到Perl询问为什么有这么多抱小孩的妇女像。Perl理解中国艺术的唯一工具就是“Radical Chic",这样不难理解为什么西方能买这种观点,但是这对理解艺术是没有任何帮助的。”作者引用Perl在Mao Crazy里面的文章一段无知文字:“通过粉饰历史灾难,艺术圈里面毛主义和低劣品的杂交体模糊了人们的记忆。”Alan震惊的批评道:对于美国人来说这种批评是厚颜无耻的。那中国人该怎么做呢?集体自杀去证明他们从毛时代解脱?避而不谈荒废艺术几个世纪?中国人对待历史有好多方式,包括可以忽略忘却历史,但是把中国每个艺术家从王广义到蔡国强全都和红色娘子军扯在一起太草率了。原文:

“That’s pretty bold for an American. What should Chinese people do?Commit mass suicide to prove they are free of the Maoist taint? Abandon art fora few centuries? There are lots of ways for Chinese artists and people to dealwith the past, including ignoring it, but lumping every Chinese artist fromWang Guangyi to Cai Guoqiang in with the Red Detachment of Women is justsloppy.”

另一位芝加哥学者Fred Camper在评价Jed Perl对Gerhard Richter的文章是说道:“我读了Perl的文章感到极其不适。它让我反思了下我自己的一些消极文章,并不是因为数量多,而是因为它又一次的向我证明,艺术批评真的是相当接近于科幻小说。你喜欢什么,你不喜欢什么,然后你来讲故事听。Perl的问题在于他本人不喜欢Richter,但是作为一个艺术家他把这些童话穿插在文章中来让他的厌恶变得理所当然。”

这些评论多如牛毛不需要一一列举,但是通过大量的阅读笔者发现,Perl是一个极易抛出轻率观点的专栏写手。

三 捡起的烂文,能否兑换我们那些年丢掉的节操

正如开篇我所讲的,这么一篇文章不管在微信还是微博或是艺术网站疯转,既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中国当代艺术出现的弊病太多,人们对其反感和反思这是对的,但也不能因此而“病急乱投医”。拿一篇没有什么学术含量的文章来试图去改变未免有点草率而操之过急。必须肯定的是,中国当代艺术确实需要更多批评的声音,而且急需要和国际学术界相互交流,但是这不意味着来自国外任何的声音都是有价值的。中国艺术在寻求自身发展道路走出困境的时候,应该保持清醒并注意“节奏”。

引用我文章的一段文字“这篇译文不管是何水准,被一些人牵来攻击中国当代艺术是再合适不过的,利用大多数国人崇洋媚外、外来和尚会念经的心理来围观起哄,这比起前段时间某“中国当代艺术垃圾论”来说,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有异曲同工之妙且实践证明效果更好”。中国有些人专注的把6年前已经是个坟头的文字乐此不疲的挖来,令人动容的感慨这世界上果真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恨不得把西方的坟头全部挖来埋自己地盘里,但是靠西方学术坟头来借尸还魂也应该高端些,这样一篇拙文显然不足以令中国学术圈自惭形秽。诚然,中国当代艺术发展到现在出现了很多让人沮丧的局面,艺术和市场直接挂钩,艺术成为名利场的代名词,成为资本和权利的另类表达,成为各路艺术明星展露头脚的舞台,成功学成为唯一的价值尺度,拍卖市场的天文数字直接让一些艺术家心态紊乱,批评家更是看方抓药,策展人满天飞,画廊收藏家伺机敛财……但最终,他们都变成了对改变中国当代艺术的“无为者”,变成了“沉默的大多数”。正是在这种失语下,没有任何学术把关下,这些质量不高的所谓文章才能趁机进入,吸引人眼球。在此打一个比喻,假如把现当代艺术想成一个美梦,蚕食这个美梦的人就是那些“沉默的大多数”,是靠吸食艺术这个美梦过活的人,就像《山海经》记载的一个神兽“食梦貘(mo)”, “食艺梦者”们,不管各自采用什么方式,总之使得那些还残存点艺术梦想的人在清早清醒时,甚至不曾察觉自己险被啃个精光,正如钱钟书先生笔下所述“收拾残骸剩肉还够成个人”。他们互相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中做着造梦和食梦的游戏,乐此不疲。

但是,面对此次的热议,学术圈批评圈是无作为的,甚至很多批评家也围观起哄,不能客观评价,我不知道是不屑还是清高还是无力反驳,起码是没有担当,学术沦丧的。难不成所有批评家和学者都自卑跑到美术馆集体自焚,把一个烂文拱手推上神坛?再次,很多希望年轻人能尽早出来争夺市场和话语权的人恨不得F4也集体自焚。但是就算是他们明天集体自焚了,很多还没有他们画的好的人就能成为大师吗?做好自己的艺术才是当务之急。还是那句话:过去的艺术可能毁在上一辈手上,但是未来的艺术绝对会毁在没有长进的年轻艺术家手上。希望借着这个西方的文章,能引起学术的对当代艺术现状的讨论。(插一句,假如我这篇文章又被一些人拿来泄愤谩骂是不值得的)。

最后笔者觉得有必要不惜笔墨的翻译罗斯柯曾说过的一段话,以此祭奠那个艺术梦可照进现实殿堂的时代:

“当我还年轻的时候,对于我来说,艺术是一件孤独的事情,无所谓什么画廊,什么收藏家,也无所谓艺术批评,当然也不涉及金钱,然而那却是我的黄金时代,因为我们没有什么东西可失去,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希冀获得……可,今非昔比,现在吹牛逼的人满天飞,频繁而矫情的活动和消费比比皆是,也许这种情况更适合于这个世界,我不想冒昧的去探讨这些问题,但是我却深刻的知道,那些对这种生活趋之若鹜的人,他们的内心深处却是渴求这些静默的作品所蕴含的深刻意境的,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扎根、成长,我们必须都去渴望追求它们,‘Wombs,tombs,and everything between…’(子宫,坟墓,以及两者之间的每一件事)。”

我不知道罗斯柯这个单纯的艺术梦想在天堂是否有人帮他实现,但在现实中这个梦却真的可悲的被从子宫最终带到了坟墓,艺术只剩“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

编辑:徐啸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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