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们来聊聊古代的妓女
0条评论 2016-05-24 15:54:47 来源:新中式CATHAY 

 

风尘女子多奇志。

在中国古代,莘莘学子寒窗若干载,支撑他们头悬梁锥刺股的,说法上是经世致用光宗耀祖,行动上都则表现为“冶游”——也就是去“邂逅”风尘女子。

民国以前这种“邂逅”是合法的,因类似的名义被“执法死”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相反,中国古时文人上青楼,若能吟得一首好诗,保不准就免去了“爱的供养”。婉约派代表词人柳永,曾因一句“忍把浮名,换了低酌浅唱”,被宋仁宗去了功名,丢了工作机会,后半生就全由“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的女粉丝们所供养,死后也是由她们来集资营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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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对此赞赏有加,“青楼提供的是很高级的服务——爱与自由”,因为在儒家礼教的管束下,士大夫阶层在刻板的婚姻里找不到新鲜有趣的爱情,只有在这些风尘女子面前才能找回爱的自由。

又岂止是爱的自由?士大夫们在放弃了对女人的私有权后,很容易因为共同的审美结下深厚的友谊,进而在职场上结为同盟,甚至结识贵人,从此官运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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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宋徽宗赵佶一次微行到李师师家中,恰好周邦彦已经先在李师师家,突然听说皇帝大驾光临,惊惶中急忙藏到床下。赵佶自己带了一颗新鲜橙子,说是从江南刚刚进贡来的,于是与李师师戏谑调情,躲在床下的周邦彦全听到了。于是他将这段见闻填成一首《少年游》,留下了“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的名句。赵佶知道周邦彦传了他的段子,倒也没有治罪,在李师师的求情下,还封了周邦彦的官,让他当上了大晟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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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半真半假的传说,士大夫们如假包换的神往,成就了古代城市的繁华。“长安平康里,风流籔泽地。小楼绮窗三千户,大道青楼十二重”,这是唐代的长安;“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这是宋代的杭州;“夹道朱楼一径斜,王孙初富平车。青溪尽种辛禺树,不数东风桃李花”,这是明清的南京……

古今文人盛赞的“青楼”,是特指那些等级比较高的妓坊,没有足够的智商、情商、颜值,琴棋书画诗酒茶不精通两样,是没法混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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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邦彦为李师师写的词中,可知她善笙箫,工歌舞。

薛涛善诗,工行书,并以浣花溪水、芙蓉花独创红色小幅诗笺“薛涛笺”,甚至官方的国札也用此笺,流传至今。

严蕊善抚琴、弈棋、歌舞、丝竹、书画,且为人刚直不阿,曾为情郎唐仲友不顾性命力争清白,留下了“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的佳句。

陈圆圆善弋阳腔,有名士大家风度,每一登场演出,明艳出众,独冠当时,“观者为之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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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宛善书画,至今无锡市博物馆仍藏有她的作品《彩蝶图》。

柳如是的画娴熟简约,清丽有致;书法深得后人赞赏,称其为“铁腕怀银钩,曾将妙踪收”;明清易代之际,她与往来名士纵论天下兴亡,“如我身为男子,必当救亡图存,以身报国”。

李香君歌喉圆润,丝竹琵琶、音律诗词无一不通,性格刚烈,因抗权贵之婚,血洒桃花扇,并成为名剧《桃花扇》的主角而流传于世。

……

这些美丽聪颖的女子,因为身世的不幸,拥有了挥洒自己才华的自由;又因其饱读诗书,往往拥有比男子更为光彩的人格。恃过人的才貌,凡夫俗子岂会入眼?如果不入她们的眼,往往千金散尽,也成不了入幕之宾。如果想一睹芳容,至少要经过发花笺、出毛巾、执寨厅(大约可以理解为私家堂会)、打水围、屈房等繁琐的“手续”,才有可能获得留宿的机会。要让红牌名妓青睐另加,必须使点手段:或者出示红底发揩;或者送个火油钻戒指;又或者在春节期间为心爱的女人执寨厅,包足半个月……如果钱不够多,那就要卖文弄墨,娓娓谈情,海誓山盟,像《胭脂扣》里的十二少一样,为心爱的女人送一个鲜花做的对联花牌,嵌上她的芳名,“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古时的宴饮场上,就算是权贵豪富,没有才学也会过得不爽。饮妓姑娘熟悉酒令歌舞,常常是宴席上的主角,作为“席纠”主持宣令和行酒。出众的妓女,其在酒令上的才华往往并不在那些进士举子之下,倘若答不出酒令,恐怕只有被罚酒嘲笑的份儿了。

编辑:隋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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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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