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75届威尼斯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中,一部关于文森特·梵高的传记电影《永恒之门》,格外引人瞩目,收到了来自影评家们褒贬不一的评价。
电影讲述的是一位陷入困境的艺术家最后岁月的故事,威廉·达福(片中饰演梵高)在其中充分展现了自己的才能,通过描述生活的苦难来探索艺术的本质。
这部电影也非常唯美。这里有沐浴在阳光下的鲜花和果园这样生动的美景,而这些正是这个美国导演竭力展示的,那些激发以及折磨着这个天才的美。
“男人躺在地上,将土洒在自己的脸上,他在微笑,有些土进入了他的嘴中,路过的人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他,他仿佛在埋葬自己。时间推移,男人坐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土,微笑地离开了。”
这个场景来自“永恒之门”,一部由朱利安·施纳贝尔执导的新电影,而其中文森特·梵高,由威廉·达福饰演。这位63岁的老牌演员赋予了角色无与伦比的个性,让那个被生活压力撕裂、磨损的艺术家形象深入人心。
“他就像一个绝望的囚徒,生动的孔雀绿外套无法掩盖其病态的肉体,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我们已经开始为他的生命进行倒计时。”
时至今日,关于梵高的传记电影远远超越了其他同类艺术家,这是为什么呢?
悲剧性的故事
也许他拥有着电影故事中所应具备的一切戏剧化因素,梵高的一生就好像阿尔贝托·贾科梅蒂的雕塑一样历尽沧桑。
这位饱经生活摧残的后印象派画家被艺术地扭曲,他的疯狂、他的苦楚甚至于他那被自己切掉耳朵的事件都成为一个残酷的笑话而广为流传。他的名字和达利、毕加索一样有名,相比于毕加索的绝对控制欲,或是达利的超前商业观念,梵高的苦难与病痛,以及被肆意打压的艺术梦,都成为他的标签,也让其更加贴近现实,更容易唤醒人们的怜悯之心。
在过去的七十年中,悲剧的文艺故事总是能够赢得影评人的共鸣,于是电影人喜欢将悲剧故事搬上银幕,梵高和这一点相当契合。例如1948年,Alain Resnais制作了一部纪录片“梵高”,获得奥斯卡最佳短片奖。比较有个性的改编来自黑泽明的《梦》该片由八段梦境组成,展现了导演对现代社会的反思和对人类种种愚行的谴责。其中第五个梦:乌鸦。讲述喜爱绘画的“我”在博物馆中欣赏梵高的油画,却走进了画中世界,遇见了梵高。“我”在风景迷人的小径上奔跑,无意间发现了正在田野中画草垛的梵高,他带着草帽,头上包着绷带,胡萝卜色的浓眉还有神经质的动作。正是这部电影让黑泽明收获了第四十八届金球奖最佳导演奖,毋庸置疑,一位日本导演拍出了“最不可能”的梵高。
浓墨重彩
提到梵高的电影,你绝对会想到《至爱梵高·星空之谜》这部画风别致的传记动画电影,作为全球首部油画风格动画长片,该片动用来自15个国家的125位画师,根据梵高的120幅原作再加上演员表演拍摄成的853个镜头,创作了1000多幅手绘油画,并让每一幅层层变化着,加工成为65000帧画面,最终以每秒12帧的播放速率,用九十分钟揭开了梵高的死亡之谜。斑斓的画面将观众带入到梵高的画作中,看尽梵高犹如烟花般灿烂而短暂的一生。
“当看到油彩在大银幕上流淌,当看到那些梵高作品里熟悉的事物逐次出现,观众无法不感动于导演和所有画师对梵高的至爱,也无法不感动于他们对于艺术创新的勇气和探索的执着。”
“梵高回眸的瞬间,我已经泪流满面。”
延伸阅读:梵高的另一面
《向日葵》、《星夜》、《夜间咖啡馆》、自画像、精神疾病、割耳朵、早逝...
提起文森特·梵·高( Vincent van Gogh ),谁都可以说出几件作品、演绎上几段动人故事,以至于无论如何下笔,这位被当作最重要艺术家之一的荷兰人都已变得索然无味。
不过,任何事情都不会只有 A 面,梵·高也是如此。
不合格的画商
对剧作家来说,梵·高的出生日,就是一幕很好的开场剧。
1852 年 3 月 30 日,安娜的第一个儿子胎死腹中。一年后的同一天,她的第二个儿子出生,叫文森特·梵·高。这个名字曾是未降生哥哥的名字,也是祖父用过的名字。
这些现象并没有对梵·高的父母产生太多困扰,但从此以后确实有很多人士对这个生日即忌日的孩子的永恒魅力产生了兴趣。
梵·高的父亲至少有 10 位兄弟姐妹,他们遍布荷兰各地。除了被熟知的神职工作外,这个小资产阶级家族的另一个职业传统就是艺术品经营:
亨德里克·文森特·梵·高,即“海茵叔叔”,是布鲁塞尔的艺术品商人;
科尔尼斯·马里努斯·梵·高,即“科尔叔叔”,是荷兰的艺术品商人;
文森特·梵·高(与梵·高重名),即“森特叔叔”,也是一位艺术品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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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森特叔叔是梵·高的教父。他在海牙白手起家,最后将自己的画廊开到巴黎,他还是欧洲最重要的公司之一古皮尔的合伙人,开创了最为羡人的事业。年轻的梵·高就是在那里第一次接触到了油画和素描。
1869 年,16 岁的梵·高加入古皮尔的海牙分店时,森特叔叔已经聚拢了大批艺术家,并已开始拓展美洲市场。经过 4 年的锻炼,梵·高被调往巴黎,算是一次升职奖励。
这次调任并没有给叔叔的公司带来什么好处,因为从 1876 年春天开始,梵·高不顾公司业绩的提升,疯狂的建议客户去买那些更加便宜的艺术品。
不久,他被解雇了。
疯狂的传教士
被解雇后的梵·高返回英国,来到了伦敦艾斯沃斯,这里是他开始初恋的地方。
实际上,这是一段没有开始的初恋。梵·高极其缺乏女人经验,他曾对伦敦房东的女儿萌生了秘密的好感,而当他最后鼓起勇气对心上人表达爱意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另一个男人已经捷足先登。
女性关系上的挫折不仅毁掉了他后来的感情生活,也使他的行为举止发生了彻底的变化。之前那个开朗、愉快、有自由思想的男人从此变成了一个偏执、寡言、不合群的家伙,他不再联络往日的伙伴,常常深夜苦读《圣经》。
这个时期的梵·高对宗教近乎狂热,并开始极端的禁欲:他开始鞭打自己的后背,在冬天只穿一件衬衫走来走去,睡在床边的石板地上...
相比其他神职工作,传教士需要更积极的人性,所以为了使梵·高恢复以往的平静,家族会议同意他先尝试做一下业余的传教士。得知此消息后,他立刻来到了比利时的贫瘠矿区博里纳日。
在这里,他接触到了最底层的人群,与他们生活在一起,梵·高的这种行为被认为丢尽了中产阶级的颜面,整个家庭一度不愿再与他联系。
不过矿区的贫民接受了梵·高,10 多年后,当地仍然流传着一位荷兰传教士指引矿区最声名狼藉的酒鬼重返教堂的佳话。
为高更而节约
传教期间,梵·高常常将《圣经》中的故事和路上的风景画成图画,但直到 1880 年,他才放弃这份神职工作,去往布鲁塞尔接受艺术培训。
此后,梵·高没有离开过绘画。
1888 年,金钱成为了梵·高最大的压力,这使得他在初夏就开始越来越多的进行速写创作。“我刚给你寄了一卷墨水钢笔画,我想能有一打那么多。通过这些画你就会知道我一直都没有停止工作,虽然我已经暂停油画了。”他在信中对弟弟提奥说。
这个时候的梵·高不知道,提奥和他的老板之间出现了一些麻烦,他甚至想去美国开展新的生活。而梵·高成了负担,他就像是弟弟脖子上的一块重重的磨盘。
梵·高害怕这种完全依赖提奥提供经济支持的状态可能面临终结,但依然带着满满的希望等待高更的到来,他缩小了自己的开支。
“如果现在我将大部分的精力用来画速写,那么高更来的时候,我应该就能存下一些画布和颜料跟他一起用了。”梵·高说,“我真的希望钢笔和纸不必像颜料那样省着用。”
这一年的 10 月,高更如约而至。但他们的相处并不和谐,生活太过紧密,太多冲突,太多摩擦,太多琐细的现实细节使两个敏感纤细的心灵发疯。两个月后,高更匆匆离开,去了塔希提。
一年后,梵·高逝世。
有人说他因精神疾病和孤独而自杀,也有人说他如此的热爱生活不可能自杀。
编辑: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