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钟老师,可以说像您作为先锋艺术家实验的成份很大,您怎么理解自己想保留的那一部分或者想打破的那一部分,这两者之间您是怎么转换的?
钟:没有哪一部分是刻意要想保留的,从有形世界沉入无形世界去感受涌动,再要冒出来回到有形世界成形的时候,哪儿是此刻成形最恰当的方式,自然就从那里冒出来。如果说我还保留了绘画,是因为此时要用足所有最好的手段和形式成形,绘画已经是我血液里的一部分了。
顾:我觉得钟飙是追求完美的人,他虽然听凭自己哲学中无形世界的存在,但是他会去认知能够掌握的那部分,认知得非常严肃,也非常勤奋,可以说他无论是对古董也好,时尚也好,其它领域也好,只要有兴趣去做这个工作、做研究、做思考的时候,往往在这个方面就会有建树,钟飙是从画家走向多媒体的艺术家中,比较有建设性的一个案例,尤其我看了“致未来”这个展览以后,我就觉得他的可能性还有,因为他只要不断地在跨界,不断地在突破自我的话,中国人骨子里的自主创新精神就会被最大程度地释放出来。
钟:我切身感受到无形世界中运行的必然趋势,可以叫大势所趋,大势走到哪里,就会席卷处于这个时间段人们的集体无意识,所以为什么符合趋势的新生事物涌现出来,大家可以接受,是因为集体无意识已被大势席卷,集体无意识是最下面一层,它的上面一层是潜意识,潜意识上面是下意识,下意识的之上就是意识了。分层是为了便于标示,实际上它们之间是无缝连接的。我们需要找到入口,把人们的集体无意识一下子提升到意识的层面,就可以连通现实深处。
丁:通过“海市蜃楼”、“致未来”这两次展览,似乎都是在远离现实的世界,钟老师是否常想这样的问题?
钟:不是远离这个世界,因为在我看来,有形世界和无形世界其实是一个整体,并不是说有形世界是一个世界,无形世界是另外一个世界,而是它们随时随地有很多连接。现在我最感兴趣的就是怎么样找到它们之间的路径,自由地在有形世界和无形世界里出入,是我的方向。
未来的方向就是越来越多无形世界里的东西显形,甚至成为人们的常识。举个简单的例子,在古代,武侠小说里边说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个境界当时完全是神话,而现在谁都知道电话一拿起来就是千万里之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今天的网络世界,曾经都是无形世界里的秘密,但是它现在不断地成为我们的常识,未来的方向就是这样,越来越多潜在的能量会被我们利用。无形世界无限浩瀚,所以这种有形和无形的交融将永无止境的。
顾:钟飙其实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所以他对展览或者画面,有非常严密的组织,以及对细节的关注,细节决定成败,如果细节做不到精致,可能有很多东西是一片散沙。同时钟飙又是一个喜欢超越自己的人,所以他有“海市蜃楼”的幻想,有“致未来”的幻想,来超越个体和现实。就像是借用了一件战衣,如同超人或者是蜘蛛侠的服装一样。这个战衣就是他的艺术,只要进入他的绘画,创作语境的时候,他就变得来去自由了,跳出三界外都有可能。
钟:如果经济发展处于较低的水平时,文化和艺术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但它又必需要存在,所以是需要社会救助的对象;但如果在经济发展到比较高的水平时,文化和艺术就可以建构社会的核心价值,成为发展的方向。中国正好处于中间阶段,因此有很多事情可以做。针对社会和城市而言,艺术不是某种形态的学术演示,而是生活中流动的能量,走到哪里就改变哪里的人文生态,并且昭示未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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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丁晓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