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我觉得在上海我能找到做艺术家的独立性——至少这个城市可以容纳我的想象和自由。我选择上海,有很多原因。首先,我是半个上海人,我妈妈是上海人,上海对我有种先天的亲切感。第二,上海是中国非常重要的城市。我预计十年之内,上海会成为世界最重要的城市。第三就是考虑到上海的国际性——并不仅仅是为了离开成都——站在这个具有国际化的平台上,你所思考的问题会跟站在一个小的地方会不一样。尽管上海人口非常密集,但它的给予艺术家的文化生存空间比较独立,不粘连。我感觉上海是一个介乎与西方和东方的城市。香港也是如此,但香港更倾向于西方,而上海更倾向于东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江南的植物、花朵太美了,为艺术家提供了很大的想象空间,江南符合我所追求的语言方式。
漆:以后的生活如何安排?
周:一半在成都一半在上海。我认为一个艺术家最好是有两到三个工作室,至少两个,而且这两个地方的跨度要大。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体验,这是非常重要的。
漆:最后一个问题,顺便问一句,你是否想过对美术史做出什么贡献?
周:我真的没有想过。如果我一厢情愿地想对美术史做贡献,有可能反而没有贡献。你只要把你的个性和你的想法发挥到极致,你实际上就做出了贡献。如果历史忘不了你,你就已经做出贡献了。美术史太复杂的,有一位艺术家说得好:“理论家可以轻松地概括一个时代,而艺术家只能在历史的缝隙中安身立命”。当然,我不是说艺术家生存艰难,而是他们在缝隙中创造了精神的大自由,难能方可贵,可贵必难能!
本文刊载在2010年第4期《艺术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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