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个展今日开幕,比较特别 2010-11-06 10:24:41 来源:艺术时代 作者:杜曦云、赵子龙 点击:
艺术明星与真正的艺术家是有区别的,你想当明星还是想当真正的艺术家,你从一开始就要想清楚,因为它的承担是不同的。然而事实上你想做什么样的都无可非议,这是你的权利,就像我谈出我的看法是我的权利一样,不妨碍的。

杜:那么,你如何理解水墨与现代主义方法的结合?

 

茅:我曾在一篇文章中这样写到:“我个人以为,现代水墨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方法的探索,二是方法的探索要适合对内心的调试,它们其实是一个问题。我提倡打破意识先入为主、在过程中顺其自然地加以引导的创作观念和方法(86年我提出过这个带有实验性的问题),因为这种观念和方法对自我“调试”比较有效,它也比较适合传递内心的指令,以从最初痕迹中开辟有效的途径。而部分地替换材质,目的就是利用介入因素(或者介质)来创造一种新的可能性,即从一个独特的方向上把内心向外释化,并从中寻找和捕捉一些新的细节,更进一步说,让“痕迹”对内心进行调试的过程更加具有意味。”这段话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

 

赵:我理解,利用现代主义方法进行水墨的实验和探索,首先是寻找介入因素。那么对你来讲,现代主义给你提供的理念是什么?仅仅是提供一种材料工具以及用笔方式吗?

 

茅:不是,或不仅仅是。现代主义提供的首先是对事物的一种新的态度,即是对原有的一切所持有的一种怀疑的态度,对原有的习惯性产生厌烦和抵触,从而导致警觉和叛逆,这种警觉和叛逆同时又在激发你产生寻找新的方式的理念,也是走向别处的理念。由此可以看出,现代主义是一种准备状态,对到来的和离去的一种准备状态。而我更喜欢称之为自身向远处行走的一种自觉地准备状态。当然,这是我对现代主义的一种温和的说法。

 

赵:你所说的这种荒凉,对于现代人的心境是不是也是一种参照?

 

茅:荒凉,就是到了最远处。一个人从内心世界到达最远处,必然会有一种好光景。水墨残留的这种荒凉感,以及在不同的人身上出现的不同的荒凉感,一部分现代人可以在其中有所寄托。

 

赵:自然而然与放任自由,它们在本质上的区别是什么?

 

茅:放任自由是一种挥舞。我们和西方人不一样,土壤和历史进程都不同,人种和种族性也大不一样,同样是一种挥舞,西方人是挥舞之后产生了碎片,我们在挥舞之前就已经是碎片了,那挥舞的就仅仅是碎片,而且是漫天的碎片,盲目不说,意思不大嘛。自然而然与放任自由其本质的区别是心性,要说理念,它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差别太大。

 

杜:你认为中国传统文化精神在当下文化语境中有其合理之处吗?

 

茅:如果是搞真的多元化,它就必然有其合理之处。有人需要,它就合理。多类别事物的共存共处很重要,有相当一部分自由是在其中游荡的。多类别的再生事物有利于未来整合的有效性与长远程度的发挥。

 

另一方面,一部分传统文化在今天依然存在,并与现代性共存其间,它的合理性还在于,现代性是需要传统文化的一些有效成分与其傍生,否则这种现代性死得比什么都快,没东西支撑,不死才怪。所以,不要简单的相互排斥,可以有更好的,更好的出现之后就有了对照,向好的学习,而对照的目的还是为了更好的共存,因为只有共存之下才有真正的自由,才有学习和探讨,以及批评的前提条件,不共存,一家之言,那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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