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对于丹托,视觉艺术一直是作为起点,再推而广之,来平行的对照其他艺术形式,假设那里的境况是完全相似的。在“绘画和历史的帕莱”(Painting and the Pale of History)中,他说:'我不打算把沃霍尔的所有信用放在哲学的突破,因为这发生在所有的艺术世界。而在“艺术终结的三十年后”(Three Decades after the End of Art)又发出这样的声明: “沃霍尔不过是一组有同样深刻发现的艺术家之一。这种在音乐和噪音之间,舞蹈和运动之间,文学和纯写作之间的区别, 它们与沃霍尔的突破是同时代的,它们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并行。
它们真的在每个方式中并行?显然令人怀疑。在20世纪60年代,沃霍尔及其他的一些视觉艺术家认定,除了绘画和雕塑,其他的对象都可以一样美好的成为艺术。即便是表演,音景和气味,这些不可见的事物都被接受后,结果令人吃惊,视觉艺术概念撞到了视觉概念的本身。那么,什么是所取得的名副其实的突破:视觉艺术家突破了绘画和雕塑的界限,并超越了视觉,直到最后不再有任何的边界了。
但这种转变并没有发生在其他的艺术形式。已有实验的,例如文学,但总不过是一些言语或部分文字的文本实验。在写作或背诵的界限,所谓的超越从来没有发生。从来没有宣布或相信任何什么都可以是文学的。例如,一种气味或一张椅子不能是文学的,虽然人们可以对这些物品写一首诗或一个小故事。(同样的,人们可以在舞蹈表演中使用某些气味,但气味本身不能是一个舞蹈表演。人们也能够用椅子产生音乐,但一个普通的椅子,在它的本身,将永远不会被认为是一首乐曲)。
此外,实验文化没有来主宰文学,就如它没有来主宰视觉艺术。因此,在今天人们访问一个书店,人们会找到小说,散文,诗歌,正如人们在一百年前一样。在另一方面,如果人们去参观当代艺术博物馆,人们一定不会找到与一百年前相同的东西。这可能就是原因之一,为什么很多人对时下的视觉艺术有一种深刻的不信任,但对于文学并没有那么多的怀疑。可以肯定的是,很多人在一些诗歌或小说有他们自己的疑虑,但他们很少对文学的整体持怀疑态度。 在任何情况下,似乎有足够的理由,可以跟随丹托的步伐,但相信这种情况在文学(音乐和舞蹈)不会发生,视觉艺术中的境况不会作为一个问题出现在文学中。
2。正如有不同的艺术形式,就会有不同类型的游戏。 稻草人(Jackstraws), 扑克,篮球,吃豆子,国际象棋,是一些例子,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具体规则和特别的预设前提。例如,如果没有球和球篮,你就不能打篮球;很显然,如果没有卡片,你也不可以打牌。这也同样适用于不同的艺术形式,他们都有自己的前提。例如音乐,前提是声音和沉默的相互作用。没有以某种方式使用文字或词汇的一部分,你也不能产生文学。不过,似乎是有一个例外。视觉艺术曾经是有过一定的前提,但在过去的那个下半个世纪,这个过程已经改变了。在此之前,粗略地讲,你如果不能以某种方式在一个平面使用色彩或创建一个雕塑,你就不能算是一个视觉艺术家。这些以及其他的先决条件,然而,在20世纪60年代,被划掉了,直到最后,结果什么都没有留下。正如丹托所说的那样:“艺术家,从历史的负担中被解放出来,以他们希望的任何方式,以他们所希望的任何目的,或根本没有任何目的,自由地进行艺术创作”。“一切都是被允许的”,“什么都可以,以任何事物,在任何的方式”。
返回到一个游戏的类比,它就可能意味着玩一个游戏,什么都是被允许的,任何事情都会发生?人们能想象一个完全没有任何目的游戏,也没有任何前提,没有规则?对于这个,同样的令人怀疑。但人们一定相信,没有规则,没有目的,输赢的概念将变得的毫无意义。更通俗的说,没有规则或标准,在辨别处事的正确与错误方式将毫无意义,这,当然的,是我们从维特根斯坦(Wittgenstein)学到的经验教训。
按照丹托,在当代艺术,一切都是被允许的。换句话说,没有什么能被确定是正确的,因此,犯错是不可能的。然而,如果不可能犯一个错误,也同样的不可能做任何正确的事。事实上,当代艺术的异议者似乎是经常的在认为,艺术家不可能做任何对的事情,而支持者恰恰认为,艺术家不会做任何错事。然而,这两种态度,实在是同一种“疾病”的真实症状,令人不安的事实就是,在没有界限或规则的艺术世界,也就没有任何理由来区分行事方式上的准确和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