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个计划在执行过程已经做出了多项改变,原定黑泽明以下的导演暂且全部搁置,而前三位大师的影片则增加了《甜蜜的生活》、《秋天奏鸣曲》及《资产阶级审慎的魅力》。也就是说在那一年的春季学期里,我的“开放星期五”活动主要集中于三位导演。
我的计划得到了意料不到的强烈反响,每次前来观看影片的学生多达二、三十人,挤满了我的整个客厅。而且,学生的来源也从原先我自己班里的本科生,扩展为来自不同校区、不同学习程度的研究生和博士生。通常,我们从下午两点开始看电影,四五点钟以后,进行自由讨论。由于不是正式课程,既没有学分,也没有任何其他好处,这些学生完全出于对电影的爱好和兴趣才参加,这使得我们的自由言谈变得格外富有成效。
这个最初发起于“书画纵横网”的活动,其后果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的“开放星期五”活动几乎得到了一致的好评,为此《中国教育报》作了专门报道,中国教育电视台的“教育人生”栏目还为此做了长达半小时的专题。这一切在很大程度上都得益于书画纵横网的传播效率。
当然,超出我想象的事还远不止这些。就在我们这些电影的业余爱好者们,在书画纵横这样一个完全非电影专业的论坛上,看看电影,谈谈心得,与世无争,其乐融融的时候,北京某电影学院的退休教授的弟子忽然转来一篇帖子,题为《什么是电影?》。其基本内容是:“电影的本质就是似动+记录,如果你们不从‘什么是电影?’这样的本体论问题着手来谈论电影,那么你们就完全不懂电影。而不懂电影的人谈论电影,轻则误人子弟,重则污染中国电影理论环境!”呵呵,好大的帽子!好大的口气啊!就在我对这种看待问题的方式表示最低限度的疑问后,电影学院的那位退休教授就以一付最令人非夷所思的恶狠狠的嘴脸,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然后伙动他的徒子徒孙们在网络上对我实施大规模的妖魔化。
因此,我认识到,网络是一把双刃剑,可以用好,也可以用坏。如今,网络正以令人难于想象的速度飞速发展,不仅论坛、博客等仍在发挥重要作用,更有微博等新形式粉墨登场。如何在利用好科技带来的便利的同时,制约人性之恶无限制的膨胀,仍然是一个亟需解决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