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人之为人的责任感 2011-08-30 16:57:24 来源:林路博客 点击:
面对当代日本摄影,有两位重要的人物是无法忽略的,这就是森山大道和荒木经惟。他们在近几年对中国摄影界的影响,超出了想象中的范围。尤其是在年轻一代的摄影者眼中,他们独特的观念意识和不拘一格的表现手法,给摄影镜头的窥视带来了从未有过的震撼。

荒木经惟作品

荒木经惟作品

 

然而森山大道的这些作品在2003年才出现在巴黎展览中的照片,已经被他放置了数十年。也许是因为人们的理解程度,或者一些不合时宜的因素,许久以后他才想将这些胎儿照片的系列做成一组墙的画面。

 

正如荒木经惟所理解的:这些胎儿的表现,是在甲醛中的“生命”的影像。这些影像描绘了森山大道的本质,是他摄影的基础,是生活重要性的起源,是生命在其诞生之前就已经要注定的死亡。那是非常壮观的。生和死,对于摄影家来说,也许就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三、作为两人共同主题的东京都市

 

两位摄影家都将东京作为一个很重要的主题,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在这两位摄影家对东京主题的平行发展过程中,找到了共同点,也有不同的差异在形成。

 

对于荒木经惟来说,东京的存在是一个特殊的主题,荒木经惟的镜头视角几乎遍及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对于森山大道来说,并不具备和荒木经惟那样对这一城市如此宽泛的独特情感。他更倾向于东京地区中一些更为特殊的地域。尤其是森山大道一旦来到东京,他的意识就会变得朦胧不定,难以把握。

 

荒木经惟认为在这个大都市里有典型的阴暗面,就像那些难以理解的性爱藏在东京的深处。黑暗总是永远藏在光线里面的:那就是东京对于荒木经惟的意义。他认为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拍摄,所要揭示的就是东京的氛围。

 

森山大道也承认,大都市通常都会包容这样一种黑暗,阴影区域存在于很大的范围中。以他的观点,这些阴暗的区域更多地集中于某些地区。当然这样的阴暗也可以在其他地方找到。

 

他们有时候自己也会感到很惊讶为什么都会被这些区域所吸引,也许在东京有这样多狭小的胡同。城市本身就是由这样一种迷宫般的类型构成,也构成了他们独到的发现领域。

 

四、情感实验的影调结构与画面构成

 

尽管荒木经惟和森山大道两人所呈现的是完全不同风格的摄影,但是两者的共同之处在于他们都将摄影作为一种情感的实验。于是在影调的结构和画面的处理上,都可以找到一些异曲同工之处,同时也凸现出他们两人特有的个性风格。
森山大道作品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他的死灰色的影调。他的灰色所具有的震撼力,也就成就其“伟大”的一个重要因素。当然,荒木经惟也对作品的影调结构尤其是灰色有着独到的理解。在他母亲去世以后,他印制了一幅母亲葬礼的照片。但是照片几乎没有焦点,于是他只能在灰色的空间中进行探索,也找到了一种快感。

 

 除了灰色之外,在画面结构上的理解,他们也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尤其表现在拍摄城市的时候,如何在画面上保持平衡,包括横构图以及竖构图的理解。

 

森山大道最喜欢的就是4×5比例的竖构图样式。荒木经惟则喜欢6×7画幅(其实这两种画幅比例之间的差异不大)。他们都认为35mm画面相对来说太长了些。这一比率稍微有点不符合他们的视觉要求。尤其是对于对影像的构成有很苛刻要求的森山大道来说,他常常会在横构图时裁去左右两端。

 

尤其有趣的是,森山大道在后期制作时喜欢凭感觉剪裁。这也是他的一张照片往往有两三个版本的原因。甚至他有这样的感觉,在暗房里也会创造新的图像。他不会将一张负片以同样的方式印制两次,无法让自己在暗房里重复。于是我们看到,在不同的展览中,森山大道那幅著名的作品“流浪的狗”都会面对不同的方向,这一次和下一次都是相反的,令人不知所措。森山大道认为暗房制作是很神秘的事。当照片需要印制时,他总是对原始的版本迷惑不解。他在一次的展览中,看到有人购买两幅同样的“流浪的狗”的照片,一左一右,就像是一对守门神的狗。森山大道禁不住幽默地说:“我对那个人脱帽致敬!”

 

相反,荒木经惟在印照片时有一种和拍摄分离的感觉。他以很大的激情投入拍摄,但是在印照片时会失落这样的激情。所以,当森山大道在显影一张照片时,荒木经惟则可以显影十张,因此被森山大道誉为“快手”。而对于森山大道来说,激情总是来得太晚。于是必须在印制照片时加以弥补,并且不得不在印制的过程中靠激情来取得合适的平衡。

 

五、源流——他们喜爱的摄影家

 

每一个人成为摄影大师以前,总有一些摄影家或是其他重要的人物对他们产生重要的影响。直到今天,森山大道和荒木经惟也会对一些影响过他们的摄影家保留崇敬的心情。

 

人们认为,对森山大道产生重要影响的摄影家有安迪·沃霍尔和维基。而森山大道承认对他产生最重要影响的是阿杰和维基,还有克莱因。至于对沃霍尔的感觉,也许在距离感上还远了些。至于荒木经惟,他也非常喜欢维基。

 

就在森山大道刚刚接触摄影不久,他发现了威廉姆·克莱因的《纽约》(1956)。他被这位美国摄影家画面中不合规则的、有时候是模糊的甚至构图是倾斜的纽约所迷恋和震惊,从而意识到摄影可以成为一种自由的艺术样式。就在同时,他也很欣赏一位日本著名摄影家东松照明的作品,后者的作品大胆记录了原子弹爆炸以后长崎被人们遗忘的生活现状,以及在美军占领下的分裂的文化空间。受到东松照明的“占领区”系列作品的影响,他开始拍摄一系列横须贺的街头影像,当时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美军冷战时期的基地。就在这以后,森山大道开始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抓拍风格,以及对主题不同凡响的理解。和当时许多摄影家描绘日本受西方文化入侵所造成的非人性化的风格不同,他的纪实风格呈现出更为多样化的、更为复杂的目击状态。

 

荒木经惟的作品之所以很难摆脱抒情性,是因为他最早崇拜的人就是艾尔斯肯——他的作品《左岸之爱》给荒木经惟印象之深,因此使他无法在自己的作品中创造一个完整的故事。这就是他和森山大道作品最大的不同点。

 

至于评价阿杰和维基对森山大道最终产生的影响的原因,森山大道做出了一个惊人的比喻:阿杰就像是一块化石,维基则是活力的闪光。”的确,摄影就是光的化石。阿杰用的纯粹是自然光线,维基则是人工的光线。自然光作为瞬间的人工光的对立面而存在。阿杰的一些照片展现了自然光线穿越的过程,一种长时间曝光的过程,和瞬间的闪光截然不同。这些的光线效果主要是因为当时的感光乳剂比较慢的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些光线的精美,具有一种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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