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光辉——当代著名雕塑家章华艺术的美学内涵 2012-05-11 15:31:49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作者:傅查新昌 点击:
在某种程度上说,章华对人类美好属性的表现,对普通人的生存状态的长期关注,并不是出自当代艺术的某种共享的文化主题,而是出自个人的文化印记与人生经验。

无处不在的人性温暖标记

 

长期以来,虚假的意识形态和庸俗的形式主义充斥文艺界,以及由此导致的被强势话语奴役的状况,与艺术原创性的可怕丧失,共同构成了庸俗、无聊和精神撒娇的粗俗气候。人们往往急于用传统审美观念的尺度,而不是哲学水平上的思索,去衡量现代雕塑在哲学意义上的传达和艺术本身的深度,以致没人考虑艺术家的反叛性、愤怒性、毁灭性和创造性,可能对一个民族心理及文化传统造成的恶劣影响。与此相反,章华雕塑艺术呈现的是无墙的人性博物馆现象。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内心积淀,他较早有着坚定的反思意识,在一个艺术精神与道德意识大面积失血的后经济时代,重建新道德、新理性和新秩序的责任迫在眉睫。他的《第一步》、《童年的梦》和《母爱》等雕塑勾勒出无处不在的人性温暖的标记:人类必须生存下去,并且理应在心理和精神上都获得健康的发展。

 

可以这样说,在当今世界性自由生命活力的冲撞下,生命本身活力连带其僵化的一面:丑恶、昏昧、混浊都一起得到肯定,生命本身成了终极价值。正如西方雕塑的演变,或昙花一现的极简主义,无论是劳申伯格的组合艺术品,奥登伯格的拜物性形象,还是凯因霍尔斯的真人雕塑,都以一种攻击性和戏剧性的方式,侵犯过观众的空间。从中国当代艺术的整体来看,“当代艺术”这个简明扼要的术语,涵盖了阐释科学一个广阔的范围:一幅方力均的“光头”搞怪形象画,有别于杨飞云的唯美写实画,并弄清评论家要遵循两种分析方向,才能阐明两者之间的相似性就将不存在。在表象上,尽管前者是反叛、异化与转换的,由于某种原因转向文化隐喻、调侃、反讽和批判的变化过程,融汇岳敏君的“大白牙”玩世概念的形成,曾梵志的“假面具”策略的形成,以当时的戏拟性、荒诞性、反讽性、波普性和并合性,构成中国当代艺术史的先验知识和艺术档案。正是在这种极为复杂的文化语境中,我看到了面对政治学起作用的符号学,即中国当代艺术家的智力训练,这些学科的内在力量,一直延伸到来自康保的章华和忻东旺的艺术。

 

众所周知,在艺术中和其他领域,一切价值都是人的价值和相对价值。通过对印象、回忆、想象、记忆的分析,可以看到在章华的艺术理想中,没有倒错和颓废的主题,也没有庞大的艺术设想。他将基本的伦理概念作为出发点,镇定而自信地警惕当代艺术领域里过多的戏拟性、反讽性和玩世性,以防自我怯魅或自我污染,捍卫着康德式反映人的永久价值的经典观念,十分真切且朴实地保持着自身的认知范畴和价值取向。从而他的雕塑作品朴实而亲切,雕塑语言极富弹性,随意奔放而且优雅从容,就像冰上舞蹈一样令人百看不厌,给人一种强大的生命力量和诗意美感。这是一种在我们这个时代非常稀缺的精神现象。沿着这条线路,我想回避艺术感觉的附属现象,通过考察章华的心灵特征,个体情感的价值高度,精神生活的片断和局部,以及他对普通人的文化和生存的关怀问题,为学术界对章华雕塑艺术的研究,提供更为理性的美学内涵。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章华在自己固有的人格基础上,最大限度地探索着雕塑艺术的多样性、连惯性与和谐性,尤其是文化印记的精神作用,就像一个指南针,使他适应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因此,他的童年系列既有古典的传统性和唯美性,又有后现代的探索性和当代性,以轻逸塑造繁复,以叙事性呼应抒情性,以自己的专注和柔韧,守护着传统价值和人性光辉。他的八人组雕《老鹰抓小鸡》、三人组雕《编花篮》、《童年的梦》和《快乐童年》等作品对往昔光阴的追忆与重构,如同屏风或流水,让童年时代的日常生活重新在人们眼前漂浮与流动。这类作品看似尚显稚拙,但在题材的选择上却别有一番心意。它既不是他内心世界的自言自语,也不是现实生活的原生形态,而是以回望的姿态描摹故乡过往的时光,并以个人记忆的方式畅想已逝的青春碎片。对这些符号体系进行细微认真地解读之后,人们才能从他提供的真挚、朴实和感人的审美替代中,看到无处不在的人性温暖标记,因而获得一种对生命的温情和敬意。

 

在这些方面,我之所以重视他的这一批作品,是惊奇于他能够将早已陌生化或已经消失的儿童游戏,推向一种真实而警醒的艺术高度,以至大大超越了表象的真实性,进入到人性和灵魂的深邃真实,并在本土化策略中获得了成功,得到了人们的赞许和奖赏,引起国内外学者的重视和研究,使他的存在也像人性博物馆一样日益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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