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到2007年的沉淀——陈曦访谈录 2012-06-06 09:44:25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点击:
积累在每一个系列中,能够挑出来十几、二十件比较重要的东西,做展览才有价值,所以我不愿意轻易的随便拿出来展,我觉得十年可以积累一点东西。

记者:就是说她知道自己没穿,但是她也一样觉得自己很美。

 

陈曦:是一种态度,其实不是穿没穿的问题,是她的一种心态。是一个更开放的态度,这个就是我希望在这个系列里面建立的女性的态度。那电视机可能是比较严肃的一个系列,这个系列是从我懂事开始,从70年代一直到现在,中国人这30多年里面,通过电视机这个媒介所了解和知道的,对中国人影响最重大的事件,我目前选择了十几个相关内容,随着年代的变化电视机也在改变,就是每个时期的电视不一样的,要跟当时的社会背景吻合,政治、娱乐、体育各方面都有。是中国这30多年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阶段。而这段历史是通过这样一个电视的形式,一个镜头来展现的,却是具有代表性的一刻。

 

记者:这一定很典型。

 

陈曦:其实我找的都很典型的,展览已初步定到明年11月在香港,到时可能完成10张。

 

记者:画画之外玩的时候多吗?

 

陈曦:我这几年的状态就是觉得时间非常紧,没有什么玩的时间。我以前玩的时间特别多,现在是因为这两个系列太耗时间,但是我想完成它,所以我这几年一定要牺牲点休闲的时间,要等明年把这个完成我才能好好玩玩。

 

记者:观念变化了之后画面才变化。

 

陈曦:对呀,电视机这个系列完成了以后,我一定又会回到表现的状态好好的放纵一把,我知道这个是肯定的。

 

记者:会做一些痛快的,过过瘾是吗?

 

陈曦:但是会跟以往的不一样,因为经历了这样几个阶段以后,一定又会有新的东西出来。

 

记者:那是不是表现出来之后,又会回到比较细一点的风格呢?,就好像你经历了一段曲折的事情,经历了很多危险,渡过危险以后你轻松了,很高兴,但是你会有一种怀念。

 

陈曦:我想是这样吧,应该说其实画画的人,哪怕最善变的他也无非是这样,只要不跳出一个极限,他只要是在常规里变化,总是松一松、紧一紧,放一放、收一收,但是这样的走法,应该不是平行的走,应该是一直往前走。

 

记者:因为每个阶段的想法不同。

 

陈曦:在我题材完全不是一个问题,似乎什么都可以入画,这可能是女性天生的一种轻松心理造成的吧。就象去年参加法国〈小城中的艺术〉巡回展活动,因为要画风景,开始兴趣不大,当时就抱着玩一趟的心态去的,在法国住了一个月,游历了高更所在的不列塔尼风光,完成了18张油画,20多张素描,还有日记,就是也出了一批东西,而且跟平日画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就是很法国的感觉,非常甜蜜的情调。你若去了法国,再看这些画能够找到共鸣,它是最真实的表达。我自己有时候也纳闷还能画这么优美的东西,真的是特别好看,很法国。

 

记者:你画了完全不相同的东西,然后你它也很优美,那为什么就没有影响到你,从此以后   就迷恋上这种风格了?而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格面貌呢?

 

陈曦:可能有一类人是这样的吧,毕加索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每个时期,他会依照自己的心情、生活状态和跟他在一起生活的女人,就会画完全不同的东西出来,并没有直观联系的,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创造力的问题。但是有一些艺术家会一直画同样的东西,不会变。我们看威尼斯双年展,当时就很有感触。现在很多国际性的展览,他认定你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家了,给一个空间,告诉一个大的主题,那个主题很抽象,然后让你根据这样一个空间来做一个作品。这件东西跟上一次有联系吗?没有,这样的例子很多。只要你把这样一个东西用你的方式表达的非常到位,就是很了不起的了。

 

记者:可能理论家就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陈曦:现在跟以前绘画大师所处的时代不同,情况完全不一样。以前的那些大师他可能就是一种技法需要研究一辈子的,才能有结果,现在我们作为架上绘画来讲,技法可以说到了头了,就是你单纯用颜料在画布上画,不会有什么新的方法了,如果是有思想的,技巧又高的艺术家,在你每一个阶段,把关注的那个点,你的兴趣点,用你的方式最充分的把它展现出来,表达得到位,把关注的一些问题通过艺术的方式能够传达的比较贴切,我觉得就挺好了。

 

记者:那当代艺术家你有没有你觉得很不错的。

 

陈曦:可能我们学习的背景是受西方艺术影响比较大,我上学时就会对一些西方的大师比较感兴趣,上美院的那会儿喜欢的比如说凡高,德库宁啊,伊门多夫啦,巴而迪斯了,塔皮艾斯了,还有很多记不起来了。就是那个阶段就对我们影响最大的。但是现在这些人看起来都是算是很传统的,我有一个毛病不太记住人名字,就是我有些东西看了会很喜欢,但是可能名字忘了。最近看一个叫威姆做的大粪机器,克隆猪,就是我会11月份展览的那个画廊,今年给他做了个展。他在欧洲很红,就是说你做这种东西要玩到极致,也很棒很厉害。国内的现状好像都很着急,赶紧让自己的画面出现一个让人好记的面貌,或符号,完了就开始不断复制。要在我这里找符号就难了,因为我总在变,可能我这一类要跟踪一生最后才能给一个定语。回头来讲每一个阶段的不同都对我很重要,我其实是喜新不厌旧,会一直做新的一直变化,但是以前这些老画对于我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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