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沈勤”当代水墨艺术展研讨会 2012-06-12 17:24:43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点击:
艺术家沈勤生活在当代社会,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是自觉的还是无意的,跟当代的这个潮流或者主流是一个相对隔绝的状态。在现代,这个隐的方式还是值得推崇的。

再有一个就是我特别同意阿克曼先生所讲的这个,不要说外国人看不懂中国画,是我们没有拿出好的东西来让人家看。我自己的审美的观点完全是从中国传统的审美理论里发展出来的。从中国传统的绘画理论、老庄哲学、禅宗产生了我自己的审美观点,到后来看到克莱夫菲尔的艺术以后,我认为完全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对艺术的审美追求和讲究是完全一样的,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来,和艺术和宗教的关系都是一样的。

 

我和阿克曼先生二十年前就认识,我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我们到山东去,那次展览的我的画,当时我的画在现在看来还是非常的不成熟。但是阿克曼先生买了我一张画。而且他挑的是我当时认为最好的一幅画。怎么就说外国人看不懂中国画呢?所以我觉得在艺术上,中国和西方大的规律是完全一样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介绍给西方的东西,可以说往往都是中国的垃圾。真正好的东西没有拿到外国去给别人看,所以说外国人看不懂中国画,因为那根本就不是艺术,他怎么能看懂呢?可以说现在很多画都不是艺术,你可以说是张不错的画,但是那不是艺术。

 

这是我自己的一点儿感受,也不一定对。这次来的都是搞现代水墨的理论家,我说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对的话,希望你们能够参考,不对的话,也可以批评。

 

靳卫红:我刚才听了好几个人都说,沈勤消失了。沈勤对我来说从来都没有消失过。一方面是,我们是好朋友,从小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玩。在后来的创作中我们也互相提过意见。他给我的画提过意见,我们也会谈他的画如何。我发现这本书里有一篇文章是当年我和一个朋友合作给他写的叫《蓝天下的笑咪咪》。是当时我在画刊上推荐的他的一批新作,我看他的画非常感动,然后我和一个朋友合作写的这篇文章。我觉得这些东西还是他的代表作,后来很多年我们还是一直互相看画,可能是范围不大,也一块参加展览。我们探讨的问题比较多,但是一般我们都很少谈宏大的问题。就是谈一些比较技术的问题。比如说:你这画过熟了,你生一点儿。沈勤还特别提醒过我,你不要嘴里叼一把勺子都能画画。你不要搞的这么熟练。互相是这么的看画,当然我也可以站在我们当前的这样一个文化境况里来看沈勤。他最打动我的东西,不仅是他的个人品性而是他从画里面,他的个人坚持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一种要求。我觉得这是艺术家最最珍贵的部分。你不是被一种其他的东西要求,比如说市场或者什么。刚才季老师提到的有几位也是向传统回归,可是我觉得他们的回归和沈勤先生有还是不太一样的地方。当然可能传统也是我们操持这种语言方式,笔墨、纸这些人经常要思考到的问题,他不可能是一个真空,他即使是从事当代一些最抽象的语言方式的艺术家,他们也会不断的向传统回视。从传统里依然会找到支撑他们的东西,只是每个人拿出来的最终的定论不一样。我觉得沈勤现在这些东西大概有了四年左右的时间,自我的总结已经非常得完美。去年他在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王见馆长那里做的展览我也去了。我特意在画刊也做了一期关于东方的艺术在当前——在当代艺术的一个语境中相对复杂的状况的一个对话,我和王见他回答了我,我也提出了一些问题。我觉得在目前的状况里做这样一个“风月同天”的展览,把井上有一和沈勤并列在一起,其意图是非常清楚的。我不认为沈勤的创作是一种反抗当代艺术的或者是一种完全西方化的一种要求。我觉得他自我坚持,艺术家自我的选择,这个选择本身在这个特定的时候显示出好像在对抗一些东西。但是在实际上他本身的坚持不是在对抗一些东西。正因如此所以他的艺术才这么好,才这么感动你的内心。我就说这么多。

 

王见:我说两句,一点点。刚刚殷双喜老师说的这个外国人读不懂,和后来阿克曼先生说的他读得懂。实际是这样的,我刚才说的五四新文化的问题就是这样。我清楚殷双喜老师说的意思,他说外国人说的背后,一方面要这样,一方面要那样。实际上陈独秀、胡适这些人对中国画的一种误解。他们把中国画要从个人主义拉到大众。就是刚刚阿克曼先生说的西方的东西是一个社会化的东西,更多的是一个现实主义。刚刚阿克曼先生说的是一个现实主义,他拿现实主义的要求来要求中国画,而且要革中国画的命。所以就革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所以刚刚阿克曼先生说你中国的传统是什么?现在我们说的这个传统就是胡适和陈独秀眼里的传统,不是我们真正的传统。我们应该溯源回到我们中国更早一点自己的传统里,因为我们的语言是一个集中的意识形态。我们国家使用的是一个集中 的语言。所有艺术家没有个人化的东西,你自己回到你自己。很容易就进到国家主义提倡的这样一个所谓的传统。所以阿克曼先生说:“我不知道你们中国的传统是什么。”实际上这个传统就是陈独秀、胡适左倾主义的对中国文化的批判的传统。所以实际上中国画要回到自身,回到个人。不存在把中国画改造成一个普遍接受的艺术。西方人认为中国画是一个普遍接受的艺术。有普遍接受的艺术,有个人存在的艺术,不要把个人的艺术改造成普遍接受的艺术。

 

孟禄新:沈勤是我青年时代的老兄。其实我今天来是来祝贺,沈勤经常不出面,今天终于出来了。作为河北人表示祝贺。

 

冀少峰:因为时间关系,大家很紧张很忙碌。阿克曼先生的到来我也非常的激动,但是时间比较短,所以我也不再作总结了。画大家都看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解,但是一个共性的理解,大家还是认为沈勤的绘画的品格还是非常高。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浮躁的社会,他的这种淡然、宁静还是给人留下一些抚慰人心灵,让人安静,体现传统文化精神。都还是有共识的。我想,关于沈勤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话题。这么多朋友的支持,沈勤肯定会走得更远。最后也不给沈勤留下太多的时间,因为沈勤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沟通起来也是非常麻烦。因为今天的主题是对话沈勤,所以最后留给沈勤一个机会。沈勤在开幕式的讲话很羞涩,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

 

沈勤:我觉得我和南京有关系,和南京的新文人画没多少关系,恰恰是因为新文人画的商业化,抄袭化,让我远离南京。我始终对艺术的理想抱有一份尊重。他应该是向着自己的内心,所以是个人的、原创的,与金钱没任何的关系。这样,九十年代整个十年做广告创意、设计,做电影美术设计去挣钱糊口。画画成了最业余,最纯粹,最轻松的爱好。这十年也是积蓄能量的十年,修身养性的十年。两千年始开始了现在这批作品的创作,这些作品的精神取向,有八五时期的追求,只是形式不同。而画面的构成,有学生时代的临古,有八九大展时的水墨技法,也有九十年代的设计,与光影空间的意识积累,就成了现在这样的水墨作品。

 

冀少峰: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就到这里了,没有总结的总结是最长的总结。

 


【编辑:王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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