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又一颗没有氛围的星星 2012-11-13 16:26:41 来源:艺术国际作者博客 作者:张广辉
“星星哥”,这是朋友们对张超的称谓,这是因为有关于他的一切话题,都是围绕着星星这个符号铺陈开来的,五角星其实就是张超的LOGO。他画星星是否出于某些政治动机?回答是否定的,他的答案很简单:“我是独子,从小深受家人溺爱,备受关注。因此,我觉得自己将来一定会是个大明星!”

张超作品

张超作品

“星星哥”,这是朋友们对张超的称谓,这是因为有关于他的一切话题,都是围绕着星星这个符号铺陈开来的,可以这么说,五角星就是张超的LOGO。我曾问他画星星是否出于某些政治动机?回答是否定的,他的答案很简单:“我是独子,从小深受家人溺爱,备受关注。因此,我觉得自己将来一定会是个大明星!”

你瞧,这就是八零后,简单而且纯粹。与当前相比,我更喜欢两年前的那个张超,那时候他还没有象现在这么“著名”。一头黄毛,脸色似乎不太健康,笑容单纯。全身遍布星星,上上下下,从里到外:服饰、耳钉、挂件……甚至于内裤!面对这样一个星星控,相信所有人都会一见难忘。尤其是他和陌生人打交道的状态:打开相机,不厌其烦的、热心的向你展示自己的作品;每当得到别人或认真、或敷衍的几句赞美时,他都会信以为真的、衷心的附和着表扬自己。看到他这样的洋洋自得,也许你会忍俊不禁,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很真、很自然,不矜持不世故。这也正是他的聪明和可爱之处。

本雅明在《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一文中对波德莱尔有段这样的描述:“……一颗没有氛围的星星”。在他看来,十九世纪的波德莱尔是孤独的,他不属于资产阶级的沙龙、不属于中产阶级的书房、不属于巴黎街头的小酒馆、也不属于充斥着醉醺醺的水手的肮脏妓院。甚至,在库尔贝的画面上,他也是一个孤零零的阅读者的形象。然而,正如那首诗句所言:“无论时光如何改变,星星永在!”天才之于时代,永远是孤独的边缘者,而星光终将穿越时空,烛照历史。

在这里,笔者无意于将张超比之为中国的波德莱尔,这显然为时过早且言过其辞。然而,在本文主人公那些“熠熠生辉”的作品中,我的确发现了那属于波德莱尔的、具体而微的星光。张超作品的特别之处在于:他既不表达具象也不表达抽象,他表达符号,在这个消费主义时代,他敏锐的意识到所谓的个性文化已被简化为符号标签,因而鲍德里亚的拟像理论无形中倒成为其作品的最好注脚。当然,我们的星星哥既不知道、也不在乎什么波德莱尔或是鲍德里亚。对于八零后而言,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自我意识的觉醒使得他们不会过多的奢谈奉献和自我牺牲,也决不会沦为空洞的意识形态的牺牲品。时间有限,成名趁早,在八零后看来,行动的结果取决于行动的决心。他们目标明确,动作敏捷,时刻在为属于自己的十五分钟的上台机会而努力。因为心无旁骛、专心致志,所以星星哥的奋斗才有了几分悲壮的色彩。我曾数次去过他的工作室——一个近乎荒凉的北方小院,两间拥挤凌乱的小屋。和他的为人一样,在看似简单的外表之下掩盖的实则是丰盈到了几近繁杂的内心。在那些闷热明亮的午后,微风扇嗡嗡的转动,房间里充斥的材料和杂物,我常常一遍又一遍的翻检着那些时时带给我惊奇的作品。就像个孩子,面对一个小小的、未知的宝藏。

张超的作品固然是清晰自足的,但也有忧郁和孤独。画面背景常常是漆黑一片,而星星却是绮丽璀璨,每颗都是如此的巨大,就像那个面对大卫的巨人,顶天立地的撑满整个画面,充满压迫和挑衅意味。然而,它们带给观者的印象又是这样的脆弱和空虚,以至于作者不得不煞费苦心的经营画面,应用各种材料来充实它,采取各种形式来丰富它。甚至不惜以承受流于样式化的种种诟病以求创作的延续,进而寻求内容上的突破。不过,这一切的努力又为他的作品注入了不可思议的视觉张力:单看一件作品也许只会带给你些微惊喜,但如果有数以百计的星星并置在我们的眼前时,估计还没有人能保持无动于衷。

数以百计的星星,就像数以百计的面孔,彼此相异,絶无二致。就好像备受煎熬的孤独灵魂,悬挂在毫无情绪的背景上寂静燃烧,形成一种喧嚣的荒寒感。这也许正是诞生于消费主义时代的星星们的普遍疏离。社会的空洞造成了个体存在极度稀薄的错觉。而主体的平面化引申出客体世界的虚无感,它导致这些美丽而孤独的星星更像是无数充满想象力的生活谎言。或许他不愿再与这个铁板一块的孤独世界合谋,或许成为他者的自觉絶非一个绝无仅有的个案。所以,张超面对虚无的星空奋力一击,却没能打破这谎言的镜面。而他逸出的努力,留在世人印象中的,恐怕也只是个摇摇晃晃的孤单背影而已。

 

 


【编辑:于睿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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