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维米尔,《厨妇》,布面油画,约1658-1660年
别处对画
从分析的层面看,所有艺术的表达最终的指向是意指。艺术的能指和所指一个充当表达,一个充当内容,它们形成了一种最基本的表达系统也就是意指系统,一个艺术文本意义的产生,就在于一个意指活动的过程,意指成为结果。
我们将如何获得到艺术的意指呢?
看维米尔的画,我们在这表达和内容分析过程中,又得到何种意指呢?我们看到,画中的意指正是一种人的简单存在。
在《厨妇》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极其普通的场景,一个厨妇正在倒着牛奶,这种场景是没有情节的,只是这个厨妇在生活中的一个工作片断,理所当然。画中的光线和厨妇,面包之类的事物之间,就是一种自然生活场景之间的关系,各种因素看起来没有冲突,没有紧张,没有设计。
在维米尔画中,静物和人一样成了一种简单的存在。厨妇身前桌子上的这一堆静物发散着一种柔顺的光辉,质感的表达是如此的精确。但是,它们却又都不抢镜。画的主体——厨妇在这种柔和的光线之中,用她一个厨子应有的动作宣告了她的存在,并且,这种存在因为白色头巾和黄色上衣在柔和的光线底下的跳跃,将这种存在以一种无法掩饰的色彩感觉宣泄了出来。厨妇动作的所及之物——红色陶罐倒出白色的牛奶,将台上的静物都纳入了一种关系之中,互证着食物与厨妇的简单而必然的关系存在。
在这种视觉体验之中,真实、简单是观者的第一感觉,但是,这种看似毫不经意其实却是一种苦心经营的结果。在画面的色彩配置上,我们似乎可以感觉到这一点。黄色、蓝色、红色、白色、绿色,各种色彩在画面的出现,分量总是一大一小,总是中间隔着另外的颜色,在这种交错之中,视觉自己找到了平衡,而整体感上的平衡将画面的意指导向了“简单”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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