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礼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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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批评家——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编者按】青年批评家大多出生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接受过系统的学院教育,正如批评家贾方舟所言:无论是思维方式,还是批评方法,他们的方式和我们老一代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他们对问题的观察更敏锐,更有文化视野。这一代批评家,他们会有更强烈的发声欲望,有自觉自主意识,但在今天,青年批评家所面对的艺术语境已经不同于前辈,所面临的问题也不尽相同。那么,他们到底应该干什么?应该有什么样的知识结构?怎么样发言?作为一个出色的青年批评家,如何对历史特别是现实作出独立的解释,对历史如何塑造自己做出深刻的反省,对自身的精神处境作出清醒的判断?他们从哪里来,然后到哪里去?这都是本期专题要思考的问题。也许“来”和“去”本身就是一对矛盾体,但我想,有的时候,起点和终点能够说明,却是说不清楚的,所以索性还是把握好当下吧!
1975年出生,博士,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学研究所讲师。
批评家和艺术家是一个“交互改变”的关系,这几年,我通过接触艺术现象、艺术作品、艺术家,改变我自己,然后通过我的改变去“改变”艺术家,在这个“改变”过程中,我的思路、感知方式都能受到磨砺,对社会、对艺术品的敏感性也越来越强,眼光越来越犀利,这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共同成长的过程。
记者:您是如何走入艺术批评界的?
刘礼宾(以下简称“刘”):接触艺术批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2005年,70后年轻艺术家王光乐要做一个个展,邀请我为他写一篇文章,当时正好是图像式绘画弥漫的时候,对此我当时也有一些自己的看法,于是写了一篇文章——《触觉是不是一个理由》,专门就中国古代一种触觉的艺术,强调触觉的一个脉络。这个个案一方面凸显了王光乐画“水磨石”的价值,另一方面也成为了我思考当代艺术现存问题的接口。
记者:您爱好艺术批评的源头在哪里?
刘:在做20世纪艺术史研究的过程中我一直有一个判断:如果一个学者对当代文化、当代艺术不能发言,那么这个学者本身的感知力、穿透力和思维都是有问题的。做艺术批评也是对自身的存在状态进行反思,我的直觉很敏锐,我也很喜欢现场感,喜欢对当代艺术的现象进行观察,喜欢这种面对作品直接判断的能力,艺术批评正好给了我一个发言的平台。
记者:接触艺术批评之后,您认为批评家和艺术家之间是一个怎样的关系?
刘:我觉得是一个“交互改变”的关系,这几年,我通过接触艺术现象、艺术作品、艺术家,改变我自己,然后通过我的改变去“改变”艺术家,在这个“改变”过程中我的思路、感知方式都能受到磨砺,对社会、对艺术品的敏感性也越来越强,眼光越来越犀利,这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共同成长的过程。
记者:您在艺术史和当代艺术批评的研究上为什么这么看重“反思”?
刘:艺术家从20世纪以来,特别是中国艺术家,开始由一个“画画的人”,变成了一个知识分子,而这个社会对知识分子是有要求的,其中一个要求就是要反思这个社会的问题,以往的画家并不是这样去想问题的,所以当他具有了知识分子的身份后,他们就会进行当代艺术创作,具有介入性、现实性、批判性。作为一个学者,必须要有反思意识。
记者:现在国内的批评家论坛、协会很多,就这几年的发展来看,您认为类似的论坛是否对中国艺术界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刘:就这两年参加的研讨会来讲,即使是比较小的研讨会也能讨论比较深的话题,我认为几个人能在一个平台上对话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在这个基础上如果能够形成一个长期性的,规划性的对话、问题链,那将会对艺术界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但是也有一些“对话”出现了“驴唇不对马嘴”的现象,过多的牵扯在权利、人际关系之中,不能说真话,那么这个对话就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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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田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