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们曾经做过一组窗户的系列作品,但实际上窗户在作品中不是重心所在。
他们小组:首先这是视觉上的一种冲突,从室内到室外这是一种冲突。我们在绘画表达上,可以说看上去给人感觉很突兀,或者说找不到中心点。
王:一种室内,一种室外,哪一个是中心?是不是你们两个绘画的时候,有一种不确定的因素在里面?
他们小组:太多的不确定了,就像我们这个时代一样,有无数的不确定性,不可预见性。这才是我们这个时代真正的语言,所以我们也是运用了这种时代语言的。
王:作品是能够反映出你们对社会的态度的,你们对现在这个社会是怎么看的?
他们小组:你说对社会的看法,其实很多元。比如说政治,我觉得政治在我们的理解里不是那种像上一代人表现的感觉,这一代的政治最大的特点就是商业化对社会的影响,对人的心理,包括城市化进程的影响。现在大家最关心的包括两会,什么房价问题,蜗居问题,实际上这种冲突不是政治,是经济,是商业。所以这个时代最重要的政治就是商业,商业对人的控制,经济对人的一种异化,都市人产生了很多症候群体,我觉得这个是新的政治。但不是制度,体制,当然他是隐含的,不会很浅显的,很突兀的。我觉得那种表面的东西在我们看来有点过时。
王:你们提到了经济的问题,可以说去年谈得最多的可能是金融危机,金融危机对你们来说有没有影响?
他们小组:我们又不做生意,有什么影响?我觉得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本来就是刚刚起步,属于国外的一个零头还不到,所以虽然它总是会有影响的,但是它的影响是非常有限的。因为本来你就不是很繁荣,可能经济很繁荣,但是当代艺术这块本来就是很萎缩的。商业这块应该交给画廊老板去思考,这不是我们作为艺术家应该思考的,我们本身就是把我们的作品做好,多思考艺术本体和艺术与时代的关系,他们搞商业的这些做博览会,做画廊的,拍卖行的,他们会操心的,我们不用操心。
王:你们只关心创作。
他们小组:当然了,可以关心整个经济环境,关心你的生存处境,因为艺术家也是要生存的。但不是关心所谓的商业买卖。
王:对,市场确实不应该是艺术家最应该关心的问题。你们都是属于70后的艺术家,也被称为年轻艺术家。你们怎么看待现在被称之为年轻艺术家或者70后的艺术家?
他们小组:我觉得用年代来划分,本来就有问题。因为优秀的艺术家是不能用年纪来区别,也不能用时代来划分的。不能说这个时代的艺术家就比印象派好,或者比哪个时代要差,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句话在任何时代都适合的。所以你说的这个年代的艺术家,我不太认同,但是你说对我们自身来说,我们这代艺术家有什么特点,我觉得就是刚才说的,我们理解政治,或者理解的社会不一样的。再说我们78年,79年为什么这几年很特殊?改革开放刚刚开始,文革刚刚结束,所以我们存在的就是社会经济发展最大的时候,最迅速的时候。也是属于社会重大转型期,所有的经济的变化,逐步从政治向经济的转化,我们都赶上了。从我们那时候考学,那个时候的改革,因为经济大潮,不断地扩招。国家分配没有了,不包分配,当时我觉得很吃亏,早我们头一年,他们考美院,包学费,不用交学费,而我们那年就交学费了,而他们还包分配,我们就不包分配了。面临着很多改革问题,完全是市场化了。原来你在单位还能分房子,而现在你只能自己赚钱去买房子,全是商品房,这就是最大的变化。所以我为什么说,这一代艺术家,你就应该关心这些问题,这就是你的生存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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