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美术馆一二楼基本是每位艺术家一个展厅,唯有3号展厅的汉雅轩“从西天到中土:电影的记忆”项目由印度实验电影导演玛尼-考尔与艺术家兰博-卡勒卡两人组成。三楼是张可欣+张云策划的“版图移动:东盟与中国”项目,共12位东盟艺术家参展。馆外有冯峰作品《光芒万丈》、阳江组《回到美术馆自身——互为缘起的“拆”与“建”》、隋建国作品《中国制造》三大件。
其中,广州艺术家冯峰可以说是一举夺得本届三年展最佳争议奖。他的作品《光芒万丈》用红砖砌成一座立体的“党徽”,以表现“共产党90年来建构的主体思想、主体文化、主体体制”,在其本人第一时间把照片发至微博后,收到了很多“极端”的声音。他对此表示,这种反应很正常。并希望观众能从这件作品中体会到“正视”的重要性。他的另一件作品《狗屎金》用“狗屎”来堆成一个消费品牌的LOGO,试想探讨“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在由奢侈品牌赞助的活动上批判全球化消费?”从结果上看,似乎他的“阴谋”得逞了。开幕当天,原用“狗屎”堆成的LOGO改变成了“一堆屎”。对此,他表示:当一个奢侈品牌赞助商能够干预艺术家创作内容的时候,那将会很危险——失去艺术,失去美术馆选择艺术倾向的自由。
除此之外,比利时艺术家坤-凡麦西尔林作品《世界鸡繁殖计划》因为带来了两只神秘的“家禽祖先”红色原鸡与近4000个鸡蛋也夺得了不少人关注。他将广东美术馆改造成鸡养殖中心,他的第15代“世界鸡”将在观众眼前进行交配,意有交杂了有国籍区分的“母鸡”和“公鸡”。因此接下来的一代鸡将是“后殖民和创造性意义中的‘杂种’。”他的这件作品属于其多年来一直进行的《世界鸡》项目,这种杂交已被科学证明——“杂种”的生命力与繁衍能力远强过于“纯种”。艺术家将繁殖的问题拉进宽阔的人类意识领域,通过将鸡的养殖转移到艺术与文化理论的语境。
值得一提的还有阿希什-拉贾德雅克萨与普贾-素德策划的“从西天到中土:电影的记忆”。此部分呈现了上世纪80和90年代印度杰出的先锋电影人玛尼-考尔(1942-2011)少量的影片与兰博-卡勒卡的当代录像艺术作品。“考尔因其首部电影《他的面包》在1969年开创了新印度电影”。本届三年展展出的是考尔最有名的三部非虚构影片《抵达》、《德鲁帕德》以及《粘土的心》。卡勒卡展出的是五部录像作品《男子与小公鸡》、《穿越》、《伊邦家的寓言》、《他曾是一个好人》以及《甜蜜的不安》。从胶片到后胶片技术的相对平稳的过度避开了人们一系列为保存胶片记忆进行的重要斗争。对于今天许多的录像制作者来说,录像艺术的基础在于上世纪70至90年代的独立电影运动。“从西天到中土”便是从这种本土电影与录像艺术的对比呈现中,追诉“电影的记忆”。
任何双/三年展在短暂而急促的观看过后,进入人们记忆的作品或许都只是屈指可数的几件。本次广州三年展在这方面的遭遇也不例外,除了几件“隔裂于主题”的作品和那些绯闻性的事件以及一直都未被完全理解的主题以外,广州三年展剩下的唯有相对“沉默”的行动论坛计划。中国情境中的研讨会又多是展览的附庸,主办方的喉舌,现实意义实为不大。而本次三年展论坛是否会真正意义上的引起一些实效性问题的思考?还将拭目以待。不管怎样,对比来看从筹备始到开幕,第四届广州三年展都是在喧闹的“沉默”着。沉默的或许是羔羊,沉默的也或许是猛兽。
【编辑:陈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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