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
简单地说,《仪式》就是我把当代艺术的部分和传统艺术(戏剧)这两个部分,在我的空间中合二为一。举个简单的例子,舞台背景、布景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投放影像的墙壁,也就是说VIDEO和背景是一个空间;还有像舞台设计的部分,对我来说就是装置部分,我设计的布景都是不断移动着的,装置和舞美变成了一体的。
谈到表演,我们现在的许多表演者是有语言表演的没有身体行为表现力,有身体行为表现力的语言表演又不行。我当时真不知道演员从哪儿去找,最后找到四个学导演的两个学舞美的,我把行为和表演的界线给打破了。我不是为了打破而打破,它是你的需要。演员训练的时候我首先是训练语言,然后是身体行为动作,但要求语言和行为之间要没有关系,这样就可以在一个空间里同时具备两个元素的组成,内在的张力一下子同时就表现出来了,这是根据你观念的需要。我喜欢在同样一个空间里有更多的意义产生,但不是堆起了的,不是在一个房间里把意义做满,它有很多潜在的东西,这是我目前最关注的方法。
电影也是这样,我现在已经拍了两个短片,就是按照这个方式拍的,我把它叫做“蜘蛛理论”,这其实是一个建筑方面的理论。蜘蛛拉网的时候,老是要寄生在别人的基础上,但是寄生在别人基础上的同时,它并没有破坏这个基础,它在两个房子之间撑起了自己的建筑,这是一种共存。我把一个戏放到了网络公司里面,这个网络公司有老板的办公室、有公共办公区、有会议厅、还有走廊。你看公司里的走廊是很暧昧的,对于占有这一层的公司来说是公共空间,但对于整个大楼来讲它又是私秘空间。我把演员的四部分戏放在这四个不同的空间里,也没有对这些空间作任何改动,整个空间看起来是同一个空间,但由于你提供了另一个演员表演的空间和一种行为方式,所以有很多联想关系表现了出来,就是由空间带出来的关系,我对这些关系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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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别处 》
录像带:BETA录像和DV数码录像
长度:180分钟
该片记录了在中国四川省会成都,一条新建的通向机场的高速路两旁,遗留着九十 年代初建筑并已停工近七年的一个别墅区内,居住着四个从不同地方来到这个城市边缘 的农民,在这个泡沫经济遗留的空穴中,这些传统意义上的农民一方面承受失去耕地带 来的“失业”;另一方面,他们又必须弃家出走,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空间,重新找到 自己的位置,并在一种完全隔离的状态下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导演阐述:
随着逐个经济的发展,城市迅速的扩张,传统农村土地大规模的丧失,农民大量涌 入城市,并与城市日益增长的人口共同形成了对于有限资源(空间、劳动力、身份……) 的争夺。随着这种争夺的加剧,制造了一种特定时期的人的生存方式,并由此产生了新的 文化与日常生活的状态。
我比较愿意从一种关系的角度——即通过日常生活的相关性、行为方式、具体场所的 “进行时态”去阅读“对象”,或者说是在日常生活的实践中去理解文化的一种态度。
《仪式》
《仪式》是受到了法国思想家、哲学家米歇尔•福柯的哲学思想影响,以中国史书所记载的三个不同时期的“击鼓骂曹”文本演变的过程为依据,对这一事件的历史真实和文本真实进行了综合的演绎,将影像、音乐、灯光等多媒体艺术和演员的表演融为一体,将故事以及大家对故事本身的思考一起呈现了出来。
曹操(155-220)是中国历史上一位极具戏剧性的人物。东汉末年,是中国历史最动荡的时期,他在诸候割据的混乱中统一了中国的北方,但始终只是以丞相的名义进行统治,仍尊奉已经丧失了权力的傀儡皇帝,直到死后,被他夺取皇位的儿子追为皇帝。他这段特殊的身份一直被传统中国视为"名不正、言不顺"的典范加以谴责。
"击鼓骂曹"的故事就是将曹操视为奸臣的经典描述,这个故事在中国有三个不同的文本,文本之间的历史跨度在1000年以上,它们分别来自于中国的《后汉书》、《三国演义》、《狂鼓史渔阳三弄》,三个文本的写作者和类型分别来自于官方史书、民间口传集成的小说和传统戏剧。
导演阐述:
以"仪式"来命名,它有双重的含义,一是场所的仪式,三个文本不由而同的都构筑了一个仪式化场面--击鼓,特殊的场所制造了特殊的人物;二是叙述方式的仪式化,三个文本贯穿了1000年,并通过反反复复描述,使某种形象被固定下来,并制造了一个规范的、支配性的秩序,二种仪式互相支持,共同维持了一个不可质疑的"事件"。
《仪式》将以三个文本的演变过程作依据,用一种微观的描述对历史事件进行重新梳理。在仪式中,每个人既是讲演者,又是演出者,演出的现场成为历史与现实连接的平台,同时,使观众用更直接的方式保持与戏剧和历史的双重关系。
——《当代艺术家丛书》吕澎主编 四川美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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