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当时考试是考什么?
叶:考试就是考石膏,所以我的分数并不高,我的素描只是 70 来分,我的色彩就是 70 多分,我的创作考得不错,考了 90 来分。所以当时我进了四川美院,许多人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要进到油画专业的话,像我这样的分数是根本不可能的,也可能我是幸运的,就是我是云南的,我们班上有三个是云南的,另外两个云南的他们的平均分都在 90 分以上才能进油画系。
林:当时,在你们毕业的时候张老师(张晓刚)被分了回来。
叶:他们是 77 届的,我们比他矮一届。他们班留校留了八个人,我们班留了两个人。
林:张老师他们回来以后,跟毛老师(毛旭辉)他们开始弄“新具像”,开始的时候你没有参加。
叶:那个时候有一个背景,这个背景是当时的全国各地的展览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是要去参加全国美展。当时的全国美展是第六届全国美展,这个全国美展做了以后,很多的艺术家失望,很多艺术家落选。我们都落选了,我们都是落选的画家。云南好像张晓刚、毛旭辉也是落选了的画家。这个落选的作品有一些是非常优秀的作品,基本上是按照全国美展的这种标准,也是有无穷力量的,比如说像俞晓天的《我轻轻的敲门》,包括像贾涤非他们画的《杨震宇》这样的作品,主题性非常的强,而且写实能力是最强的,所以当时很多这样的优秀的作品落选,基本上像个炸药一样的,像一个火种一样的,很多的艺术家很不满,很多的艺术家特别想探寻新的、能够办自己的展览的一种方式。我记得我1983、1984年回到昆明的时候,去毛旭辉那,毛旭辉当时在电影公司当美工,毛旭辉正在做一个箱子,准备去上海办他们几个人的一个展览。其实他当时也很盲目,特别盲目。当时,我觉得我还有一点经验,就是因为我老帮人钉箱子,因为当时四川美院的绘画是样板嘛,我天天都在帮他们钉箱子。我记得我还帮大毛钉了那个箱子,但是我一边帮他们钉箱子,一边确实也很羡慕他们的,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去做一个属于自己的展览,因为我自己是在四川美院,四川美院当时还是完全是在一个体制里面。所以他们去上海做了一个那样的展览。
林:他们第二次做展览的时候,你参与了进来?
叶:就是第二次又做了一次展览,那个时候,我每年都有机会回到昆明来,回到昆明来都是和老朋友在一起,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呀,那个时候,实际上我已跟全国各地的艺术家有一些联系。但我自己的心态是比较旁观也比较隔膜的这样一个心态。当时我也在北京画了一些东西,也看到北京地方的一些艺术群体的作品和展览,回到昆明的时候,大家觉得可以在一起做一些事情,大毛当时去了珠海,当时高名潞在珠海开了一个“珠海会议”,当时好像大毛是作为一个代表去参加了会议,回来以后要做一些事情,要做一个新的展览,(我记得是在和平村大毛的家里)就说,要成立一个新的组织,这个组织叫“西南艺术研究群体”,然后这个研究群体呢,要搞一些展览,搞一些活动,所以要行动,要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弄出来。当时,那个时候已经是1986 年,那个时候我在昆明呆的时间比较多(因为我老婆要生孩子,所以我在昆明呆的时间比较多),然后,我一边在医院里守着我老婆生孩子,一边在写一些当时有关四川和整个西南艺术的一些状况,后来在省图书馆做了第一个全形象的、在昆明的第一个展览。这个展览实际上是图片和幻影的形式。
林:“圭山”系列是在什么时候画的。
叶:最早去圭山的时候,是在上大学的第二年。
林:假期回来?
叶:对,假期回来的时候,相约一起去的,我们一起去的有大毛、有晓刚、有杨一江还有刘微(他们云艺的同学),还有一个叫金玲的女生,还有大毛当时的夫人,这样一帮人住在一个小学校里。以后就变成我们经常去的地方,后来在1982 年,毕业以后我自己又去了两趟,画了很多的写生,画了非常多的写生……
2004 年 12 月 20 日于上河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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