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NO.5》
记者:在您的《无题》、《禅境》等系列作品中融入了许多佛教、禅宗的元素,而这元素多是在中国画中体现的,这些作品是带着怎样的一种想法去创作的?
肖丰:这个是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就是85之后,有了中国社会的思想,当时的那个自由状态有了特别的改变,那个时候思想是特别活跃的,在那之后突然人们就变得沉默下来了。面对现实处境有压力,让我在主题上有了改变。第二个就是中国美术在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在发展,开始慢慢的呈现一种当代艺术的特质,有了更强的一种包容性,就是后现代主义,就是什么样的东西都可以吸纳进来,而我们没有那个意识,认为当代艺术是最好的。我们还在现代艺术社会,西方已经进入后现代主义社会了。我们是在用很短的时间在补课,补西方近100年在做的事情。等我们把现代主义做的不错的时候,我们所学的对西方来说已经翻过去了。这是历史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对于当时我们这些艺术家或者知识分子来说是个非常恐怖的事情,就是你不停的在转型。在校正我们的目标,面对社会的进步,这个时候发现我们所认为特别具有改变的革命性事件在西方已经过时了。
所以那个时候中国做实验艺术的人确实没有什么出路,慢慢有点出路也是西方人给的一些生存的可能。这样他们的作品也会有些讨好西方,这是很自然的,这是刺激与反应的关系。我在那个时候受到社会风气的转向,我有一种自我的逃避和修复,后现代主义是个很包容的时期,有一种拼接,不是一味的否定传统。我当时就用传统的东西做艺术,这和我在探索最前沿的东西也有关系,同时对自己精神上也是一个自我修复,正好就契合了当代艺术实践,符合了西方的东西,同时又有自己国家的元素在里面,而且文化的要素又符合你的心境(逃避现实后焦虑的无着落的感觉),变得很失落,你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就很空。佛教这个文化就自然乘虚而入了我也就接受了。
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