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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总是穿得很邋遢,走在路上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个流浪汉一样。鞋子是破的,手上拿着一个破烂的纸袋。”“他平常走在路上,只要看到旧木头废料,或者是旧钉子之类的任何老东西,就会捡起来,放进随身的纸袋里,小心翼翼带回工作室。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把这些物品化为作品的一部分。”草间弥生对约瑟夫的观察是直接和客观的。约瑟夫就像是一位狂热的物件收集者,他的作品充满诗意和神秘主义色彩。“物件”在约瑟夫的艺术创作中的重要性无法言喻,这发展成为他最重要的作品形态—常常呈现为不同大小的木盒子,里面装着由艺术家组合的各种朴实和平凡的旧物,因此,其作品有“超现实主义的盒子”之称。他喜欢在曼哈顿散步,像流浪汉一样沿路捡木头、旧报纸等各种旧物,也喜欢在海边捡各种贝壳和沙子,在旧货商店里面买老木箱、镜框、照片一类的物品,然后回家将它们以拼贴、组合的形式重新创作。
约瑟夫关于“物件”的作品第一次展出是1932年在纽约朱利恩·列维(Julien Levy)画廊名为的“超现实主义”的展览,从1934年到1940年间,约瑟夫·康奈尔通过在纽约的特雷夫根工作室工作支持自己的创作。随后约瑟夫参加了1936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举办的“幻想艺术·达达·超现实主义”(Fantastic Art, Dada,Surrealism)展览,展出的作品包括他的两部超现实主义影片,这奠定了他美国超现实主义艺术家的位置。
草间弥生和约瑟夫的艺术理念相去甚远,约瑟夫的作品是维多利亚式的内敛、理性甚至充满童真。而草间弥生在纽约时期的创作大胆而疯狂,似乎为了摆脱她过去在日本以及童年时期的所有压抑以及对“更出名”的渴望。1967年,38岁的草间弥生脑子里疯狂的想法和当时纽约社会弥漫的嬉皮风不谋而合。这一年1月,草间在纽约第5大道圣派翠克教堂前进行了一场名为“人体彩绘祭奠”的“乍现”。一群年轻的男女嬉皮,集合在教堂前全裸、拥抱、热吻,燃烧了60面美国国旗,草间则在烟雾中将《圣经》和征兵卡丢入火中燃烧。整个过程引来无数路人围观。该活动随后马上被警察驱赶,从此,草间成了媒体记者的追踪对象。
不久,草间弥生接到一个德国媒体的邀请,以之前的《永恒的爱》作品为出发点,扩展成新的“乍现”活动,这一次,在巨大的工作室中,四面墙壁安放了镜子,中间是草间特意安排的“动态雕塑”—数名男同性爱者在舞台上彼此鞭打,进行群交、兽交,外围则是几十位记者屏息观看“乍现”活动。对当时的美国社会以及媒体而言,这种“性解放”活动还是一种稀罕的感官体验,现场有观众忍不住发出了呻吟,甚至有人开始手淫。就在观者与表演者共同进入一种气氛时,这些表演者们开始彼此在身体上画上不同颜色的圆点。
“草间·乍现”迅速红遍纽约,变成城里最受期待的邀请活动,并从工作室一直延伸至美术馆,从美国到欧洲,艺术家本人也成了“性解放”大祭司。草间弥生把“乍现”发展壮大并成立文化公司、音乐剧公司、电影公司、人体彩绘工作室、同性爱社交俱乐部等来保证各种项目的操作与执行。
到1970年代初之时,草间弥生迎来了她在纽约最辉煌的时期。当时的波普明星安迪·沃霍尔在他的工厂工作室养着各式各样的嬉皮士、吸毒者和同性恋演员,同样,草间弥生身边随时都簇拥着一群嬉皮士,保护她不受到各种社会保守人士威胁恐吓。她拥有一个名为“草间舞蹈团”的裸体舞蹈团,团员都是十六至二十岁的美少年同志,她把这些美少年安顿在纽约东村的工作室里面,而她本人常常在背后冷静得看着这些美少年毫无禁忌的疯狂性派对。
在草间一生的创作当中,“性”是贯穿其中的唯一主题,她似乎通过不断描绘性、推动疯狂的性解放,在视觉上用性暴力来消解她内心的创伤,她的自传提及:“我从童年到青春期的成长环境和经验,可能是我厌恶性爱的根源。我讨厌男性性征,也讨厌女性性征,这两者对我来说,都是我恐惧的对象。因此我拼命做、拼命做那些厌恶的、不喜欢的、可怕的形体,然后超越它们。”因此草间弥生在圈子内有着“Sister”的称号,也就是修女的意思,她本人称从来不会加入那些群交活动。
不久,草间弥生接到一个德国媒体的邀请,以之前的《永恒的爱》作品为出发点,扩展成新的“乍现”活动,这一次,在巨大的工作室中,四面墙壁安放了镜子,中间是草间特意安排的“动态雕塑”—数名男同性爱者在舞台上彼此鞭打,进行群交、兽交,外围则是几十位记者屏息观看“乍现”活动。对当时的美国社会以及媒体而言,这种“性解放”活动还是一种稀罕的感官体验,现场有观众忍不住发出了呻吟,甚至有人开始手淫。就在观者与表演者共同进入一种气氛时,这些表演者们开始彼此在身体上画上不同颜色的圆点。
约瑟夫去世之时,草间恰好回了东京,他们最后一段对话是关于约瑟夫请求草间不要离开他去东京,还有约瑟夫念念不忘要完成的作品“草间弥生裸体盒子”。对于约瑟夫的去世,草间并没有太惊讶,一直以来,约瑟夫都以一种老态龙钟的形象出现在草间弥生面前。约瑟夫并没有给草间留下实质的财物,草间在经济拮据的时候甚至把约瑟夫送给她的作品卖掉,作品上面还刻着“献给亲爱的弥生”。无论如何,自从约瑟夫去世之后,草间弥生在纽约少了许多牵挂。
1974年,草间弥生的父亲过世,第二年春天,她身体有三种病状发作,这让她无法在纽约继续生活,迫不得已回东京接受手术治疗。此后,草间在东京过上了安稳的生活,白天在工作室创作,晚上在医院写书,在平静中等待日本媒体与公众的接纳、理解。
1987年,这位曾经的“不要脸的艺术家”、“裸体的幕后黑手”,在福冈北九州市立美术馆举办回顾展,展出草间弥生1948至1987年之间的79件作品,日本社会第一次全面、公正地认识草间弥生。两年后,纽约国际当代艺术中心(CICA)以开幕纪念展的名义,举办“草间弥生回顾展”,除了作品还展出她与不同艺术家间的通信、笔记,她的艺术历程与价值也通过展览得到梳理、确认。
1993年,草间弥生代表日本参加威尼斯双年展,日本政府专门为她设立主题馆,以此致敬,草间弥生在日本以及国际艺术地位重新得到确立。年迈的草间弥生已经很少提及约瑟夫的事情,他们的关系并不如大野洋子和列侬那样成为后世佳话。几十年精神疗养院的生活,让草间弥生回归平静,如今年逾八十的她,还坚持每天创作,其作品回归架上绘画和雕塑,布满圆点南瓜系列作品已经成为20世纪艺术的经典。
(文章转自百纳艺术传播公众微信《我们谈论草间弥生的时候,我们也谈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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