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z Deschenes, “Tilt/Swing (360 o field of vision, version 1)” (2009)
CW:这个展览被宣传为“新近藏品”展——所以这些都是新近购得的?比如最近一两年?是你亲自购买的吗?
DP:哦不是。这只是非常非常多作品中选择的一小部分。展览中大部分作品都是过去三年中购得的。
CW:所以它们不是全部由你和Erica购买的?
DP:不是,我们有来自视频电影部门的,有来自绘画雕塑部门的作品…有五个部门出现在了展览中,许多来自媒体和表演艺术,有些来自绘画部门,Fowler的这个作品是来自图书馆馆藏。
CW:我注意到在展览中Peter Downsbrough的作品占了很大比重。这是什么原因?
DP:有一些历史上的对比和关系是我们希望呈现的。这些关系中我们尤其喜欢一对,比如Peter Downsbrough和利兹·德舍纳(Liz Deschenes)。他们二人是如何分别处理空间的。因此,这些(指Downsbrough的作品)实际上只是三件作品,其中两幅画是一件,另外两幅画是一件,两件雕塑是一件。第四个元素存在于花园中。
CW:是的,我昨晚在推特上看到了那个照片。要花一点时间才能分清你拍摄的是哪一件作品。
DP:是的。Peter谈了为什么他并不是极简主义者或概念艺术家:他是一个最大化主义者。通过对画作或一个可分开的空间只做出极少的介入,他事实上是将所有周围的东西都包纳了进来。他很喜欢这个主意。所以房间的两极是关于重新框架的,不只是空间的物理结构,同时也是在所有周边环境上作画——为我们如何看待这个环境提供一种框架。当你想带花园里的两根管子,那种在更宽广的图景下构建框架时,会更有戏剧性。
EP:某种程度上,我们认为利兹·德舍纳的作品正好相反而互补。
CW:这对拍照来说绝对是噩梦。绝对令人抓狂。不管哪边的人都得竭尽全力才能不要挡到别人,或进入镜头,太困难了。这使得(拍照)变得像一个游戏一样。我不知道利兹本人意识到这点没有。拍照变成了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
DP:她意识到了!我们一直在讨论如何我们自己如何能给作品拍一张完美的照片,而这有多么艰难。
EP:你有没有意识到这件作品事实上是来源于1935画作?
CW:没有。
EP:那是赫伯特· 拜耶(Herbert Bayer)的作品。拜耶是一位包豪斯出来的图像设计师,建筑师,展览设计师。他设计了1938年在MoMA的包豪斯艺术展。他画了一幅作品(“倾斜/摇摆-360度视角”)并创造了一个同名的350度广角图表。因此,你不是在展览中看到一幅挂在墙上的画,而是在天花板上、在地板上等等地方看到这幅画。利兹做的基本上是将其扩展、转移成为物理空间,并赋予其全新的生命。
CW:现在我懂了。
EP:是的,这就像一种解决办法。当然有很多不同,但是她在其作品中探索了不同的图像术和图像制作形态。因此,这些就是没有用相机拍成的黑影照片。显相纸暴露在夜空下,制成了这些作品。此处你看到的光影都来自月光、星光、周遭建筑的点点人造光。
CW:没有镜头。
EP:正是这样。结果我们就看到了这样一种模糊但反射性的表面,周遭的环境就映照在了作品上。另一方面,作品中的东西又反馈回建筑的空间内。这样,这些作品聚集着物理环境的物理痕迹。随着气氛、房间环境的改变,最终我们会看到表面上细微的变化。这某种程度上就像是Downsbrough作品的反面。Downsbrough的作品是不变的,迫使你思考你身边的环境。(而利兹的作品)有一种吸纳周边的环境的感觉。
编辑:文凌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