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时宜:舞台二》。Kevin Kenneflick/摄
《龙来了!狼来了!成吉思汗的方舟》。蔡国强工作室/提供
好的艺术家就像好的野兽
艺术家什么也没做,而是通过他做的这些事情、作品,折射了我们时代社会的问题。
优秀的当代艺术家,想得到,做得也要好,没有一个可以做坏的。不管是从形式主义出发,或是从观念主义出发,观众在他们的作品前都应该要感受到人类艺术的高度。
即便只是放一张照片,一张凳子,或是一句《辞海》里头关于凳子的解说,不管他怎么作,只要看到原作,你都能承认他已经在自己的艺术形式里头做到最完美最极致了。
好的艺术家不是教育的结果,好的艺术家就像好的野兽。他们知道该躲藏在树林里的哪一个角落,才能捕捉到好的猎物并且不让猎物察觉。
威尼斯双年展《龙来了》。蔡国强工作室/提供
《草船借箭》David Heald/摄,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提供
重要的是,作品本身好不好玩
年纪轻点的时候,会用自己的态度和力量去坚持前卫艺术的说法,相信我们是在对时代提出创造性的信息,其实这就是现代主义的基本价值。现代主义因为理念的存在,作品才有价值,若是没有理念,作品就失去了价值。
可是我现在慢慢发现,我可以说他们容易接受的,但要做的时候我就照我要的做了,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重要的是,作品本身好不好玩?有无创造力?自己有没有激情?有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你不能要求观者理解很多,也不能要求自己一项做到很多目的,只能一个一个做。以后,人们也许会在混乱中理一下,没有理清也没关系,但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做很多自己觉得很好玩的东西,经过很多年后,还会有激情冲劲创作。
我相信,关于艺术的说明与任何语言,最后都会慢慢淡掉。很久很久后,人们不会记得我当时是怎么说广岛黑烟的,但是就是只有一张卡片留下来,人们会看得到就是一张黑色焰火的照片,后面写着「蔡国强,广岛2008年」。
未来就只剩下这些。因此我不用急,不用急着当下一定要说什么,或者我是否被理解。
艺术跟语言的关系,总是假假真真,真真假假,什么都说不清楚。什么都说了,却又像什么都没说。感到说多了,便减少一些,感到说少了,又加多一点。
编辑: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