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您能否从收藏投资这个角度谈一下中国当代艺术运行的状况?
张:第一个阶段是一个唤醒的过程。中国资金用于这个产业是不多的,中国当代艺术的代表作收藏主体是东南亚,台湾与国外,天价的作品主要在美国与香港,中国本土的拍卖还没有价位很高的当代艺术家,所以当代艺术还是被东南亚以及海外的收藏家所操纵,定价权在人家手上,但它是有作用的,因为它带动了中国二线、三线艺术作品的价值提升,没有这个标杆,就不会有今天我们近十万艺术家的形成。
我认为当代艺术流通的过程主要存在三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我们国人在血脉里对传统艺术有天生的依附和爱好,新生的当代艺术投资和传统的字画相比,成交量还是偏向传统艺术品。
第二:年轻的艺术家正按照第一波当代艺术代表作风向标进行创作与生产,至今为止,我们的作品还没超过九十年代的创作高峰,比如说90年代张晓刚创作的作品,实质上这个高峰期还是没有被逾越的,由于这个标杆的作用使我们年轻艺术家的创作方法整体趋向于简单。一方面它提升了当代艺术的价值,让很多艺术的价值得到提升,另一方面所有对他们的追捧使我们的个性化变得很弱。
第三:中国当代艺术的第一波运作资金是外国的。中国是美国最大的债权国,中国可以去收购外国的矿山,收购国外的石油,可以收拢国外很大的债权,可以和很大经营机构实行参股,而中国的当代艺术却被人家所控制。所以国家的努力还不够,主要领域还存在方方面面问题。这三方面问题如果解决的好,中国的当代艺术在创作条件,创作主体的水准将被大大提高,我们的思想家、批评家再有正确的疏导,资金关系发生变化,中国会成为当代艺术创作中最具有活力的国家。
记者:中国现在收藏机构的生存状况是怎样的?
张:我们的收藏机构是很理想、很浪漫的,比如北京,是以家庭的资金,以志同道合的朋友集群形式出现的比较多,在北京有个很诙谐的说法:画廊大部分都是女孩子玩的。没有变成一种大型的文化产业机构,而在国外基本上都是文化基金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