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迁之旅 2010-11-03 17:46:01 来源:南方人物周刊 作者:李乃清 点击:
张培力说,“艺术家是在过去和未来之间行走的人”。他的手机响起老电话机的铃声;他的“雪铁龙毕加索”军绿里有抹亮银;他为餐饮购置荷兰咖啡机,为观影配备美国大幕布……他享受这种历史与当下重叠的混杂,尤爱琢磨关系。

制作毫无意义的影像

 

同是1988年,他的单频录像《30×30》,3小时的录像冗长而无聊:纪录反复摔碎并粘合一面30×30公分大镜子的过程。“我当时只想做一个看上去一点意思也没有的影像,因为我们看到的所有影像都是有意义的,镜头拉升、推移、切换、特写等变化,都是根据合理的结构展开,使得人对于影像产生种种固有的概念或期待,我想做一个没意义的影像。”

 

这以后,录像成了他的主要媒介,延续《30×30》的图像制作模式,1991至1999年间,他先后创作了《(卫)字3号》、《水--辞海标准版》、《不确切的快感》、《进食》等大批作品,技术由单频发展为多频同步录制和录像装置。2000年后,《台词》、《遗言》、《向前、向前》等以老电影为“现成材料”的剪接作品浮出水面。“我关心那些符号性的、模式化的、有时间概念的因素,这些因素集中体现了50至70年代中国故事片中革命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情节,体现了一种健康的审美态和语法习惯。我从这些老故事片中截取片断并作简单处理,使其摆脱原有线性结构和时间背景。我感兴趣的是由此带来的不同的阅读可能性。”

 

他渐渐融入和距离相关的感应互动装置,2006年的《短语》尤具代表性。“《短语》的素材来自《霓虹灯下的哨兵》,这段讲的是美国领事开着车在游行队伍中横冲直撞,解放军就上前制止他,美国领事停下后就说:‘我要向联合国控告。’士兵说了句‘联合国?它认识我,我还不认识它呢!’。我把这段录像放在一个封闭的盒子里,两边用液晶显示器播放,各装上感应器。一端是观众越走近,影像速度、说话语速越快;另一端相反,越近越慢。如果站在中间,两边速度就一样,但很少有人找到中间的位置。”一番精心捣腾,标准语速的威力感被全然消解,令人发笑。“这样‘牛’的念头现在始终存在并更强烈,从中国当时的态度我们可以联想到现在朝鲜、伊朗、伊拉克对美国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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