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三:“绘画与雕塑”不变 逐渐吸收当代艺术
记者:后来是如何确定的?
王镛:这些年我去威尼斯考察了,也去圣保罗考察过,还到美国参观了很多博物馆,从第50届威尼斯双年展开始,当时策划人博纳米就搞了一个“绘画专题展”,而且他预测绘画要回归,从圣保罗双年展就更多绘画的展览,美国也是这样的,美国好几个大的艺术博物馆的展览都是推出了绘画,当然绘画跟传统的绘画不是一个概念,绘画也产生各种新的绘画,这是当代西方艺术的一种趋势。我就感到,一是绘画、雕塑是中国的强项,在中国的艺术当中相对来说是强项,普遍的观众还是接受这个东西的。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我看很多展览确实有千篇一律的现象,一到威尼斯都是小黑屋子,里边的东西都是没有太多的新意,当然也有好的,少数得奖的也有好的,而且还有的作品至少在中国是不适宜的,比如色情的、暴力的。但是我一直坚持适当地吸收装置、Video、多媒体、影像。你们大家没有注意到,从第一届(北京双年展)就有装置,后来的装置越来越多,到了第四届等于吴长江书记主持工作的时候他还是比较开放的,写到了正文里,允许装置、影像作品(参展)。所以第四届北京双年展有影像装置,特别吸引观众,很多老外在那儿拍照。
还有一个是中国理论界提出来的,中国理论界对这些新媒体艺术缺少研究,缺少一个评价标准,像绘画、雕塑相对来说评价标准比较好把握,新媒体,这个影像怎么是好,怎么算是不好,或者从哪个角度去评价,至少没有进入专业的层面。
记者:这是因为中国艺术家在哲学上探讨的不够透彻吗?
王镛:哲学也好、心理的挖掘也好,都得有当代最敏感的、共同关注命运的主题,中国人的影像也好,焦点也好,精神含量不够,往往都是简单的弄一点阴阳的概念,没有深度,尤其是没有当代人的精神焦虑、精神的紧张,没有那么明确。这样的东西我估计还要呆几年,慢慢的中国理论界水平提高了,对影像、装置的认识提高了,有一个相对恒定的评价标准,而且能够真正理解西方一些好的装置作品、影像作品,咱们可能才能扩大这个部分。但是绘画和雕塑确实成了中国北京双年展的品牌,表面上看是比较保守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保守本身也是一个特色,艺术当中并不是说都得革命,有的相对的保守也会形成自己的特色。
记者:“绘画与雕塑”的艺术价值是怎样体现的?
王镛:现在的绘画和雕塑还没有终结,还有许多可以挖掘的东西。我很受的启发就是博纳米的那个策划人,他说,绘画和雕塑是人类最古老的一个艺术,有最长久的生命,所以我想这个东西为什么人类会喜爱它,还是有它自身的生命力的,尤其是在北京双年展上,外国搞绘画和雕塑的作者都觉得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异域的知音,有一个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也很高兴。
今后北京双年展也会逐渐增加所谓实验艺术的份额。即使是绘画、雕塑和传统的绘画雕塑也不完全一样了,往往有的时候绘画、雕塑和装置的结合,甚至绘画和影像的结合,绘画和新媒体结合。
但有一点我们是不太敢放手的,就是所谓的行为艺术,这个东西特别不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