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姆布雷作品欣赏
说起Twombly,做他的回顾展难免就被说成是搞场大型活动。由泰德现代的Nicholas Serota组织的“Cy Twombly: Cycles and Seasons”展览,则摈弃了以往回顾展的模式。 Serota 并没有将贯穿艺术家整个艺术生涯的画作(以及雕塑)会集到一起,他更看重的是艺术家工作过程的密度和厚度。通过如此方式展现作品,可以达到一种真正的力量,泰德的策展人Nicholas Cullinan在画册中,将这种方案的叙述可能性以文字的方式最大化。但是,这种组织理念却是有风险性的。比如,展览包括双幅作品,系列作品,松散的组画,真正的组画;在创作中,这些可以成为不同的事物,而每一个,对于创作的过程,都会引起不同的问题。Serota已经会集了相当多的策展材料,其中包括:1961年开始创作的一套Ferragasto(五幅激情饱满的油画是在罗马的一个酷热的八月创作的);组画 “Nini’s Paintings”(纪念一位逝去的朋友)——尽管受到了空间的严重限制;1993年到95年的“四个季节”系列的两版,它们都被放在一个单独的展厅,这个展厅接近完美;50年代中开始的早期作品以及1961年开始的突破性作品,都是以一种有水准的回顾展的方式展出,这些作品代表着艺术家在艺术生涯的一定时期内,所进行的颠覆性之举;Twombly1969年开始创作的 “Bolsena”油画,只展出四幅;Treatise on a Veil系列则比展出的五幅作品规模更加庞大。换句话讲,展览的指导前言随机而变,并不靠谱。必须指出的是,1963年创作的 Nine Discourse on Commodus没有包括进去,太令人遗憾了;当1964年,这些画作在纽约的Castelli画廊展出时,受到了Donald Judd的批评。当时,整个都是否定性批评,这令艺术家感到非常受伤。但是,Commodus现在看起来非常不一样。将它包含在内,几乎可以说是非常必要的。对其评价的修订还要等等看,至少要等到这个展览巡回到西班牙的毕尔巴鄂才是,那里正是9幅画所在之地。
泰特展览中,最令人震撼的,要属1966年到1971年的作品,这一时期,被称为灰色或黑板油画时期。一个常规的展览中,应该会包括这样的作品:灰色的水彩底上,用白蜡笔画成的弯曲线条,这也是我们所熟悉的画作,Max Kozloff 曾经说它们是一种“有意识而为止的阶梯状侧面椭圆”。而在此,这些作品都没有被包含进去。其中出现的,是并不灰色的“Nini’s Paintings”,同样,画上也全都是抽象的笔迹。而分别创作于1968年和1970年的Treatise on the Veil画作系列中的两幅作品,此前并没有展出过,则成为灰色画时期另一面的亮点之作,其严肃的画风是由技巧性的绘画所产生的,而不是笔迹的挥洒。
Veil系列的不齐全令人吃惊。艺术家说自己创作的这一系列,是受到Eadweard Muybridge的动作研究图片启发的,图片本属于劳森伯格,Twombly模糊记得的是图中有一位行走的女人,戴着一个布幔或者新娘的面纱。画中的线条和数字都是测量好了的,这幅画旨在图解从左至右的动作轨迹。它们的尺寸都相当大(第二版有30英尺长);正因如此,他们被说成是借鉴了Muybridge图片中校准好了的背景图(实际上是面墙或屏幕),黑色背景下是白色的网状物,底下是数字序列:通过幻想,作品测量了旁观者从真实世界到想像空间的过程,画中的数字分别以尺、英尺、英里注解。Twombly将两副Veil作品中的因素融合起来,创作了大量的小型作品,但展览中,这部分作品只出现了一点儿。1968年创作的第三件Veil系列作品The Veil of Orpheus,直接采用白底儿,但这次也没有展出来。作品有三条长长的不平稳的随手而画的线条(也被用数字和单词注解),其实是这一系列中的重要之作。Twombly 的 Orpheus(借用的是里尔克的十四行诗)中,最初的数字升降运动,是指歌声的拱形和 Orpheus在地下世界的逗留。但是艺术家也这样解释道,Orpheus中的长线条具体来说,暗示的是 Pierre Henry 从1953年起创作的一件同名音乐作品,里面有连续的撕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