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除了山水题材,您还有其他的艺术创作同时在进行吗?
张:我其实也创作了很多其他的作品。除了山水之外,人物也是我创作的另一条主线。
但实际上,我个人觉得人物画也好,山水画也好,它们都是一脉相承的,是通的。我个人看来,不管你选择描绘的对象是人物,还是山水,是自然景观,还是其他的一些主题……实际上,它们作为艺术家的理念的显现,都是艺术家个人化的表达,都承载着艺术家对于生活、对于社会、对于历史和文化的一种关注、理解和表达。不管描绘的主体是什么,它们实际上都是能互相吻合的、互补的。
而我最后之所以长期描绘山水,在于都是把“山”和“水”抽象为我对于世界一种认识,或者说,是我的观念显现。我总是在想,怎么把山的永恒与水的流动,那种冲突的感觉很好地融合在一起。因为这两种感觉,它实际上已经概括了整个宇宙和世界上的很多东西。怎样在这方面进行表述、挖掘,是值得艺术家深入思考的。
同时,这种形式本身,也并不是一种局限。例如,我也画;俄很多“云”,“云”其实也是水的一种显现形式,是“水”的另一种形态。我想,艺术家对于自己选择的主题,本身就应该有超越性的、启发性的思考,突破形式本身的束缚,去发现内在的涵义。
韩:您说人物画是您的另一条主线,能简单谈谈吗?
张:人物上实际上也是有两条线索。一条线索是早期的一些作品,包括研究生时的毕业创作,这些作品更多的是用一种艺术的眼光,来表现少数民族的生存状态,具有浓厚的乡土气息。这很大程度上也与当时四川画派的“乡土写实”有关。而所谓的乡土风格,它带有一定风格化的东西,带有艺术语言本身的那种美感在里面;第二条线索,则更多地带有一种主观的思想、主观的感受。画面运用人物、动态、以及整个画面的构成,来表现一种自我的观念。思考性、表现性和主观化的东西更多一点。
但是,不管是自然性更强的乡土写实,还是主观性更强的艺术表现,有一点是我的绘画中坚持不变的——那就是:对油画语言本身的运用和探索。实际上,我现在的画面,也依然在进行这样的实验。我不希望它们被轻易的归入传统、或者现代这样空洞的框架之中,而是希望在这二者之间,找到矛盾、找到融合,找到一种介于似与不似、抽象与具象之间的一种状态。我个人看来,这种状态刚好适合中国人对于文化、对于艺术的理解,也就是一种中庸的文化精髓。
【编辑:王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