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刚才我们提到了很多政治、历史，您觉得作品的表达方式和内在精神气质有着怎样的关系?

栗宪庭：这个方法是特别特殊的解释一个人、解释一个政治家，从人的角度解释一个政治家，是艺术家最独特的一个事情，这个他可以很具体地讲。

李象群：当时08年的时候，在中国美术馆第三届双年展的时候展出这个以后。我记得网上那一段时间，大概有七十多万人次光临，可以说一片骂声，近五十万人骂我。大多数人从现实的角度来看待一个人，把作品看作是一个真实的人。他不是把他当做艺术品来看，也不是把他当做一种载体来看。也没有想到艺术家要说什么，所以后来我无所谓，我也不看那些评论。我觉得只要我自己把我自己说清楚就可以了，至于后来又遮又挡，当然没有关系。这个我倒是无所谓，就像现在大卫也进入电视里边，又打马赛克，其实我觉得真是太敏感了。人如果没有这些器官，他从哪来?他能不能活?他怎么能传承下去?人类都是靠各种各样的基因和细胞繁殖出来，才有人类生生不息。有一些人往往把这些东西看得特别丑恶，我想问这些人，这些人是不是把这些东西都看成是肮脏，可能他们自己本身带有一种肮脏的心理。可能是一种教育的关系，一种国家的教育，其实都包含着，生殖系统的问题，把它变成一种底线来看待。而不是当做一种正常的问题看待，一下子把这个问题给变得扩大化。

记者：李老师也是清华美院艺术学院的教授，您在教授学生的一些思想理念的时候是怎样去向他们传播的?

李象群：我提出两点：一个是夯实基础，基础在学院里边一定要有传承，没有传承这个学院就不能叫学院，传承什么呢?造型艺术的基础，什么是造型艺术的基础，我们要说太长，就是说有两点：一个是有科学的观察方法;第二，把握事物的规律，这就够了，这个就是基础，怎么去看待基础。

第二个就是大胆实验，实验什么呢?实验不仅仅是材料的实验，还有思想的实验，要把你的想法反映在作品当中，要大胆实验。我在798有一个艺术中心的平台，主要是想给学生和老师提供这么一个空间，让他们把一些作品放到798来。798就是社会，让社会了解学院的艺术家和学院的师生。他们的想法，他们在做什么，了解我们的教学，也让我们的学生和老师进入798，让他们了解社会，要不然就变成一个象牙塔里边的宠物。什么也没有了，更重要让他们了解社会、关注社会，怎么样能够进入社会，发现社会当中的一些问题，这个就是我在教学当中特别要求的。

记者：最后请两位老师为我们今天的会谈做一个小的阐述，来结束我们今天的采访。

栗宪庭：这些作品我觉得是他这么多年，不仅仅是六年的时间在做。其实是很多年的思考，甚至从上学开始都在思考这样的历史问题，而且也思考艺术的问题，怎么去表达的问题。在写实上他做得已经非常登峰造极了，但是他又不是非常传统的，固步自封的传统的写实主义，他还是用一种新的观念，用自己的思考又扩展这种，包括应用一些新的材料、新的手法，包括很多新的观念处理他的作品，这个作品使我看到的作品耳目一新。

李象群：谢谢!今天能够请到栗老师来这里作为嘉宾，我是特别高兴，因为我觉得像栗老师在中国当代艺术理论这一块应该说是最有话语权的人，所以说栗老师能够这样评价我的作品。

栗宪庭：互相学习，我也是不停地看作品，通过看作品学习。

李象群：哪里。来到这里，就是想听听栗老师的建议和对我的批评，这就是我今天的所得，能够听栗老师来谈我的艺术，这是我最希望听到的声音。

栗宪庭：谢谢!

李象群：谢谢!

【编辑：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