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真”,就是独立于主观感知而存在的客观事物。
人类认识客观世界的唯一途径,就是自己的感知。没有主观感知,也就无所谓客观存在。唯物论的认定与贝克莱大主教的一样,都是“存在即被感知”,亦即把人类的感知范围看成是整个客观世界。
人脑具有先天的思维能力。这种思维能力包括两方面,一是先验的“时间”、“空间”的直觉;二是逻辑思维能力,也就是先天存在的因果关系、必然性、普遍性等等。这些观念是人脑固有的东西,先于一切经验。
寻找因果关系是人类大脑固有的冲动。人类之所以认定客观世界有一套规律,乃是因为大脑的结构决定的人类思维方式不能接受杂乱无章的东西,一定要把它整理得井井有条,因此在无意中认定客观世界必然有一套规律在支配事物运动,而这套规律恰与人脑的思维规律(亦即逻辑)相一致。这其实是个靠不住的假定。
逻辑的基本假设是“自然界存在着一套客观规律,与人脑思维的规则相一致”逻辑思维的基本原则谁都本能地知道。那本身就是关于思维的法则,而思维不是客观物质运动。与任何科学不同,逻辑学在外界根本找不到任何原始模型。它是人类自己想出来的,不是从社会实践中学来的“二律背反”(antinomies):可以导出两个相反的命题,即正题(thesis) 和反题(antithesis)。使用逻辑上的归谬法可以证明两个命题都成立。
当科学深入到一定程度之后,人类便开始认识到:第一,在某些情况下,所谓“真”只是个相对的概念,难免会受到主观测试条件的影响。第二,即使能准确测定,现象背后也未必能梳理出符合人类逻辑规则的原因来。量子力学的建立就显示了这两条。
所谓测不准原理就告诉大家“真”并不是那么容易测知的。而在量子世界里,原因和结果再也不是过去那种斩钉截铁的必然关系,却成了或然关系。
一切以客观事实的观察为基础。思考必须在事实的基础上,要不断认识最新发现的事实。而不是从主义出发的“愿望、情绪化思考”。从基本事实出发,经过逻辑推理导出未知事实,以功利分析检讨教训 。
只以文字为凭,而无视事实。 囿于某种僵化的教条,执著不化,无视活生生的现实。迷信(Superstition)是对某一些事物迷惘而不知其究竟,但又盲目地相信其说。非理性地相信某种行为或仪规具有神奇的效力。“迷信”的含义更多的倾向于“盲目的相信、不理解的相信”。因此,理论上,人类对任何事物都可能存在着“迷信”的观念,即使是在科学领域,同样存在着“科学迷信”。
但科学与迷信、信仰或宗教有着重要区别。科学在本质上要求怀疑主义,并在实践中公开倡导怀疑主义。怀疑主义要求分析型思维以及批评型思维,要求怀疑一切,即不相信任何未经证实的事物。对已经证实的事物,也要怀疑其时空的局限性及观察的准确性。未经证实的理论称作假说或猜想,而假说或猜想完全有可能被证明是错误的。错误的假说或猜想必须被抛弃。
哪怕是自然科学揭示的“真理”,其实也不过是在某一特定时空内被证明成立的假设而已。把一个没有得到证明的假设拿来当成不容质疑的真理,这种态度和宗教狂没有本质差别。就是这种不讲理的态度,把原该可以探索的理论,变成了一种宗教信条。
科学与形而上学以及神学的区别:前者可以用实证的方法去检验(包括证实与证伪),后者不可能。 人类的认识特点,决定了判断某种主张是否为真的唯一手段是实证。所谓怀疑主义,便是“任何声称,在通过科学的实证前一律存疑,最开明的态度也就只能是存而不论,决不能轻信”
由文化产生出来的油画产物,无论是文学、艺术、时尚都不能与自然同日而语,但自然又不是我们能直接吸收的,大多数人需要把它做熟了,这就是文化,很少有人有境界和能力直接从自然中获得营养。
文本之后,一无所有。不立文字,直指人心。
象征:用有限的材料去搭建一个结构,面对不可抵达的彼岸,你应用象征。象征是一条可以奔跑的不存在的路,一条可以轻易放弃的不必知晓的路,象征是所有的路径中最便捷的那条,也是最莫测且不可抵达的那条。
只摆事实,不讲道理。只谈问题,不谈主义。理论来自于实践,也必须回到实践,诚实地去面对问题并不容易,我认为对问题的尊重是最重要的态度。
人们总是愿意发表看法,但很少人尊重事实。“真实”不需要寻找,“真实”和“事实”都摆在那里,分析本身固然重要,但前提是要能面对事实,人类没有发现比追求事实更好的途径。我们必须承担简单的事实,这是形成新立场的前提。
无论古典还是当代,我们的价值观都应与我们对现实的感知程度联系在一起,去分辨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赝品。
体验和直观是智慧的主要来源,这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资源,只要你活着就会有。
什么东西能够给予艺术家创作的养分?禅学、艺术理论、哲学著作?不一定,其实它是无处不在的,就看你有无准备去看见这些东西。追求客观的真实感受是当代艺术家的首要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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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