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为什么会做这件作品?
孙平:痛快!
记者:有人用阴道做过,泰国也有类似的表演, A片还有更刺激的,你知道吗?
孙平:对前者我很是敬佩!要说表演,泰国算什么,你去中国的大江南北看看,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A片我无话好说。
记者:对于艺术创作,你不觉得需要独特的表达方式吗?
孙平:这本来就是对一件生活塬型的再现,不必等于严重了的艺术创作,更不在乎所谓独特的表达方式。试问:若“解决”是我们身体的痛快,那么我们是否每“解”都要来一种独特的方式呢?
记者:你不会仅仅为了表达身体的痛快而别无企图地做这件事情吧?
孙平:痛快是必须的。你看,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莫名其妙的价值和意义,有太多的误会让人们虚妄或悲哀。比如说:一包香烟,玩点花样的微调就可以从几元涨到上百元卖出,烟商赚了黑钱说是经营有方,还让那掏钱的觉得身份如何了得。我猜,那掏钱的若不是钱来得随便,就是觉得身份能值更多的钱,或者认为有更值得的用处。我对那种无意义的意义感兴趣。喜欢那种给人一颗平常心,对魔鬼的胡说又像秋风扫落叶般的智慧。感悟这种智慧能帮助我们另眼看世界,悠然自得地活着。
记者:我在许多文献中看到,你在上世纪90年代创作了好些激进的前卫艺术作品,还办了一份颇有影响的《视觉21》杂誌。现在的这件作品与以前的风格有联繫,而且更勐烈、更突兀和更破坏,甚至更入世,与你说的喜欢平常心有些矛盾,你作何解释?
孙平:1989年以来,我开始做一连串所谓激进的前卫艺术,10年间劳作了《跑马》、《发行股票》、《针灸》、《中国小姐》和《收购梦想》等大部分是系列的观念性作品,尤其是1999--2002年,我又鬼使神差的创办了那份《视觉21》杂誌,风靡一时又突然夭折,再次消耗了我一千多天的有效生命,至此,我已筋疲力尽,明显意识到离魔鬼设下的死亡陷阱不远了。随后又日益感受到这个社会的奇怪变革带来的生存压力。人性的恐惧、欲望、贪婪和媚俗的确让我的前半生宠辱若惊,迷茫得很,拼命得很。2003年后,蓦然回首,觉察到人生智巧的危机和劳役的徒然,不能让这有限的生命只为那所谓的理想耗尽了。我开始努力让自己卸下在乎,与世无忤。有时读些不与时俱进的“閒书”,嚮往玄远淡泊,热爱“鬼混”。日渐“心远地自偏”,好像走上了回故乡之路,皮囊空空却逍遥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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