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艺术,我看到了不同的世界——纪念“85美术新潮”20周年,与耿建翌
0条评论 2010-06-17 11:52:13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85时期具象绘画的几个人物:耿建翌


  耿建翌是杭州’85新空间展的主要人物之一,亦是其后的“池社”与张培力一起的重要成员。他在浙江美术学院毕业时期所作的《灯光下的两个人》以其呆 板、冷漠,给观众以极深的印象。与美国某些照相写实主义画家的惯用的手法那样,这幅作品的人物被高度概括化了,两个人物虽然在一起,但是很难确定他们之间 是一种什么关系,穿蓝衣的女子与穿红衣的男子同坐桌前,却有一种奇怪的前后关系,男子阅读报纸以及女子双手紧握的两个动作,似乎强调了一种暗示,在这里, 具象的造型反过来加强了这种思想性的揭示,这也是整个’85时期具象绘画所少有的。’85新空间展作为’85美术思潮时期的主要展览,其引人注目处,也在 于这种高度强化了的具体形象所给予的思想的震撼力。《理发3号――1985年夏季的又一个光头》就是这样一幅令人难忘的作品。从标题上看,其实这是后来的 王朔式文学体裁以及“新生代”戏谑风格绘画的开始,作品的内容似乎是司空见惯和无意义的,但“光头”这个形象与“1985年夏季”这个具体的时间联系起 来,这就使人有一种社会学式的联想,“又一个”说明“光头”已成为一种时尚(包括理发师),这种时尚,通过强调显示了它的荒诞性,观者在这种荒诞性意味的 引导下,变得深思起来。


耿建翌有影响的作品还有《第二状态》,四个光头人像大笑的巨大画面,使“笑”的内涵不真实起来,有的艺评家曾认为四个大笑的人像是一种对人的笑的抽 象,这是有道理的,“对人的笑的抽象”,抽象两字指明了耿建翌这幅作品的真正意义,即“笑”的本质的揭示,在这里,笑没有时间和原因,所有的文学性的联想 均对不上号,笑作为喜悦和可乐的名词,在这里成为一种肌肉运动,在世俗的喜悦面前,以至于我们深深怀疑起自己来。


   耿建翌和参加“池社”的其他成员一样,不久以后就对他原有的那种绘画形式产生厌倦。在1987年第1期的《美术思潮》中有这样一段话: 我们从反省中看到,’85新空间的指向性和针对性,是源于对某种现象的不满。这虽然在一定阶段有其合理性,但仅仅凭借着一种不满,最终并不利于我们进行具 有建树意义的艺术活动。而这样一种创造性的活动,只有建立于对本质的认识之上,才有可能实现。同时,随着时问的推移,我们也对“新空间”呈现的审美态度和 造型样式日益反感,而其中过多的注释哲学表现人性也开始使我们感到难受。


  这段话在我看起来并没有其正触及到新空间的本质之处,虽然有“对某种现象的不满”等因素,确定会妨碍绘画精神性的自由程度,然而这种对现象的认识,是 可以逐步深化的,并不应成为影响“对本质的认识”的理由,什么是“具有建树意义的艺术活动”?在80年代中期那种几近春秋战国时代的新潮美术的背景下,似 有急功近利之嫌。“新空间”由于题材和具象的形式等关系,在没有完整思想的情况下,确实是很难再深人和继续下去,但形式本身不是问题,因此,当他们误以为 “新空间”的审美态度和造型样式已经过时,而重新形成了“池社”,不久便证明了它的生命力的短暂。


  今天看来,’85新空间虽然在具 象绘画领域,特别在80年代中期那样的背景下作出过重要的贡献,但它的中断,本身说明了艺术家对它的认识,还不是当代新具象新写实回潮中的那种认识,在当 时,它是因对传统样式的现实主义的不满中产生的,而对于要重新认识写实的、具象的传统,他们当时还缺乏足够的自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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