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元年(1621),袁应泰所领明军先后溃败沉阳、辽阳,袁应泰畏罪自杀,迫使当朝和天启皇帝反省罢黜熊廷弼之失误,遂敕谕曰:“勉为朕一出,筹画安攘”,熊廷弼得再任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
天启二年(1622)三月,熊廷弼防守山海关。同时,朝廷又命王化贞为辽东巡抚。然熊廷弼与王化贞二人在御敌策略上发生严重分歧,使明军处境陷于不利的局面,终至兵败溃退,失守广宁,熊廷弼最终因弃守而被仇人冯铨所害,逮捕入狱。
天启五年(1625)八月二十六日,熊廷弼被弃于西市。刑前,赋《绝命词》一首曰:“可惜复可惜,报国心寸赤。几度事戎行,九死衽金革。甘苦同士伍,朝夕红抹额。扼固倚金汤,师行过枕席。敢为诗书帅,劳苦著疆场。虽无卫霍奇,闻风遁声迹。扫荡直需时,竚铭瀚海石……他日傥拊髀,安得起死魂;绝笔叹可惜,一叹天地白。”随被“传首九边”,借没家产妻挞辱于县庭,长子熊兆珪自刭死,远近莫不嗟愤。崇祯元年(1628)秋,工部主事徐尔一讼熊廷弼冤。
崇祯二年(1629)五月,大学士韩爌等上书,崇祯帝诏许其子熊兆璧“持首归葬”得昭雪,并谥“襄愍”。著有《辽中书牍》、《熊襄愍公集》、《熊经略全集》行世。百余年后,清帝乾隆读《明史》,见熊廷弼事迹感而无限,特作跋识曰:“观至此,为之动心欲泪,而彼之君若不闻,明欲不亡得乎?”盛赞其:“材优干济,所上封事,语多剀切”、“晓畅军事,为明代巨擘”。遂下诏启用熊廷弼五世孙,敕建省城、纸坊、修贤三享堂、陵墓,以供后人世代挂纸祭祀。
三、《七恸歌》手卷真迹与《熊襄愍公集》所载之异同《七恸歌》随熊廷弼当年冤案昭雪,即在世间被广为流传,手卷真迹的出现,既为“同治甲子重镌《熊襄愍公集》”之“本祠藏版”家刻本作了“是否一致?”的正身,又为熊廷弼当年在狱中确曾写有《七恸歌》,提供了“实证”。然比对之下,手卷真迹《七恸歌》与《熊襄愍公集》所载《七恸歌》,二者仍存在着31字之异和顺序颠倒之不同;又有《熊襄愍公集》所载《七恸歌》未曾有过之100字[诗引]内容。由此,手卷真迹为填补史料之不足,显现出了她那更为珍贵的历史价值和文献价值。现依手卷真迹顺序与《熊襄愍公集》所载《七恸歌》比对之不同,句读、诠释分列如下:
1、手卷真迹:
我恸我恸在老姊,惟姊与我共毛里。一妹早亡惟姊在,姊曰哭我不能已。我死儿孙于老姑,安似同肠我与尔。姊无哭我姊老矣!
《熊襄愍公集》:我恸我恸在老姊,惟姊与我共毛里。一妹早亡惟姊在,姊曰哭我不能已。我死儿孙于老姑,安似同胞我与尔。姊无哭我姊老矣!
编辑:陈荷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