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伟 零 影像 2011
2011年6月10日,爱马仕“HBOX”影像展开幕式上,艺术家汪建伟带来了他的定制录像作品《零》;与此同时,他在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的大型个展“黄灯”也自5月17日开幕以来进入了最后的章节。在开幕现场,与这位在中国当代艺术领域跨学科、跨媒材,更像一个哲学家的艺术家交流中,我也再次领略他语录式的言辞和充满思辨的当代艺术观点。
商业或政治是身处社会的方式
记者:现在很多商业品牌跟艺术家合作,LV刚刚在国家博物馆举办展览,“马爹利非凡艺术人物”也刚刚在今日美术馆结束,今天您也带着定制的录像作品来到爱马仕HBOX这个展览。我想知道您的作品题材一直有对现实的深切的关注和反思,这种艺术与商业相互介入的状况,您是否有所考虑?想要有所表现?
汪建伟(以下简称汪):商业也好,政治也好,在我眼睛里是一回事,都是你身处的这个社会的一种存在方式,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没有把它有一个什么特殊的对待,我首先认定或者是首先认为这是我身处的这个社会的一种关系。第二是你怎么来对待这种关系,就爱马仕这个合作来讲,是两个原因决定我可以做。
一是策展人当时来到我的工作室,他完整地看完了我的两个视频作品,每个大约30多分钟,而不是像其他的策展人只是看了样片就做出一个决定。
第二是策展人本雅明他访问我工作室的时候,我只是面对一个策展人,当他说出这个计划的时候,我从他的问题中得知,这个基金会是完全独立的,不是给某个品牌在做一个logo,我当时开玩笑说你应该允许我可以批评、批判这个东西,他说当然这是艺术家的权利,这两个权利是写在合同里的,就是尊重艺术家所有的创造,这个是我跟一个可以和我合作的策展人在合作,他没有让我感觉到我在跟一个商业品牌在合作,实际上这是我当时合作的一个基本点。
这个事情换过来说你应该有一些这样……这样的条件,你应该有这样……这样的限制,我肯定要说No,而且在这以前我曾经跟很多品牌说过No,我觉得合作的最佳点是要创造每个领域自己都不可能单独创造的东西,他不是为某一个服务的,这个实际上是合作的一个基本的点。整个展览对我来讲完全是不知道的,包括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少艺术家,我的作品跟谁放在一起,我从来不关心这个事情,我只关心艺术家对这个作品应该有完全的支配权。
Video是重要的语言方式
记者:您在尤伦斯的个展“黄灯”探讨过很多关于时间和剧场的关系,以及展出的形式,包括在上海有过的展览也是用小的电视去展出您的作品,您怎么看“内容”被“放到盒子里”这种方式?
汪:我觉得Video跟其他事物同处一个空间,这本来是当代艺术一个重要的语言方式,什么叫多媒体、多种媒介,实际上研究的就是这个问题,第一是他组成这个作品的方式;第二是他展示这个作品的方式。其实我1993年的Video在参加澳大利亚三年展时,租赁的就是本地医院的一个床,实际上这个Video的内容一定要和有历史的一个物品在一起,而且我的很多作品也同样是这样的一种关联,就是说他的制造应该是一种综合状态,他的播出方式也应该是一个观念的一部分。
所以说,我觉得这个应该是当代艺术不同于传统的做法,就是不认为纯粹性是它要追求的一个目标。而且综合的展示能给一个作品单一存在的方向的位置,应该提供更多的途径,而且观众也是这样的。我们可以做一个设想,我们把它作为一个Video来看,和把这个Video放到一个床上,把这个Video放在一个柜子里,它就有了一个脱离原来语境的阅读,这样它就创造了三种阅读方式,如果有三种对这个东西的理解的人群,接触到这个作品就提供了一个比以前要开放的途径,这实际上当代艺术一直在研究。其实我的个展的第一幕《用赝品等待》那个墙就是一个装置,其实他是在盒子里,我是把这个空间完全用一种屏风的样子完全切断,实际上从这个意义上讲是对空间的重新塑造。影像在不同的空间和以不同的方式展出的时候,他实际上延伸了仅仅是播出影像的一个空间。
策展人的主题有时候是通过艺术家来实现的
记者:刚刚策展人在谈到HBOX项目,他每年对于艺术家及其作品的选择是有标准和主题的,他是否有和您交流过他的这个主题?
汪:其实我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他的主题是什么,我只知道他选择了我,就像刚才说有很多事情,策展人对他的主题是通过艺术家来实现的,他认为这个艺术家的观念,包括这个艺术家一直以来的作品方式,他认为他适合参加,这个可能是他的事情,也许这个主题是在他选择艺术家的时候就已经体现出来了,他不用把这个主题告诉你,你说是一个向上的主题,或者是向下的主题,这个可能会从另一个角度上来限制艺术家,我觉得这个也是我可能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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